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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將岸和陳嵩也被虻山四靈折磨著,場景極為慘烈。
靈風並沒有貿然上前相助師父和師兄,事實上看到這個情景,她立刻就知道,虻山的守護神和虻山的智者之間那道異殊途的不合終於演變成了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而且不妙的是,她的師父——熊羆大力將正處於下風。
對於這一天,靈風不是沒有想過,她的好友燁睛也曾很鄭重的告誡過她,可她沒料到,這一天竟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局勢的發展竟然一邊倒的都偏向了原本實力還略有遜色的千里生一方。
在這樣的局勢下,靈風情知自己再殺上去,就會像在滔天巨浪中投入一枚無足輕重的小石子一樣,根本於事無補,所以她悄悄隱身臺下,準備找機會利用迅疾無倫的身法帶走她的師父,讓他在這萬夫所指的逆流中得以倖存身免。
沒有誰會比自己的至親更瞭解自己的氣息,在靈風悄悄靠近的時候,也正是千里生得意洋洋的折磨將岸和陳嵩的時候,大力將已經發現了靈風,他用傳音之法阻止了靈風:“趁我馬上發出的全力一擊,帶上你師兄和陳先生,離開這裡。不要管我,我已經受了致命之毒,救不轉的了。”
靈風當時心中便是一陣莫名的酸楚,眼眶溼潤起來,可是大力將的堅定語氣阻止了她的泫然欲泣:“為師已成了萬眾唾罵的亂臣賊子,真是遺憾,面對奸佞宵小的陰謀詭計,為師竟是如此的無能為力,而虻山也已不再是你們的立身之所,帶著師兄和陳先生離開虻山,隨便到哪裡,不要想著為我報仇,活下去才最重要!這是師命,不得有違!”
靈風在心底點了點頭,眼淚卻終於奪眶而出。
“靈風啊,我的徒兒,你本是個善感多情的性子,你總是裝著冷若冰霜的外表掩藏不了你如同火焰般熱烈的內心,為師錯了,不該用那些儒家的倫理束縛你女兒家的本性。”看著靈風淚光瑩瑩的模樣,大力將不無追悔的想道。
這是決死一擊前,大力將最後的思緒。
於是,在那陣撼天動地的颶風颳起的時候,在大力將把鐵槍蘊滿了罡氣貫穿了千里生胸前的時候,一道綠氣和一道白氣穿過了迅猛的颶風,在因劇痛和震驚而變得木然的千里生身邊,將將岸和陳嵩攫入氣流之中,飛速的帶走了。
貓妖靈風、白鷹燁睛,若論匿蹤遁形之術,自三俊以下,虻山再無他者及得,救人疾速而去,漫說眾妖不知所由,即便知道,卻也無從追趕。就這樣靈風和燁睛帶著將岸和陳嵩,回到了大力將居憩的明德廬。
情勢緊急,純粹拔刀相助的燁睛顧不上再安慰傷心的靈風,他飛奔入廬內,掀開了鋪陳於地的破陋草蓆,一個深幽的洞口赫然而現。
“走吧,我們已是虻山的叛黨,稍走晚點,我們就會被原先的同族給生生撕碎了。”燁睛一把拉過靈風,口中唸唸有詞,身影倏爾消失。
……
初具規模的聖靈殿默默的矗立,地基邊已是一片血水匯成的河流。
一個奔跑中的工匠被迎面而來的一隻巨大的山狼一口咬住,猛獸的利齒深深刺入肉裡,工匠一時未死,劇痛使他更激烈的掙扎呼喊,鮮血從山狼的口邊不住流淌。山狼正滿意的準備一口咬斷工匠的腰肋,刺斜裡卻又躥出一隻豺首人身的怪物,一把抓下,把還在嘶喊的工匠生生撕成兩截,迫不及待的向口中灌下人血,山狼喉底發出咒罵,忙不迭開始啃齧剩下的半爿人身……
就這樣,谷裡的凡人徒勞的奔逃,驚怖的呼救,卻只能一個一個的被現身而出的妖魔抓住,撕裂,吞食……
我說過,我要看你們的肢體在吾族口中咀嚼,我要看你們的鮮血染紅這一片山谷,我要看你們的碎骨殘肉作為聖靈殿最好的陪襯。而今天,這所有的冀望都已經變作現實。千里騏驥滿意的看著這場屠殺,就手拾起浸在血水中的一個物事,這是工匠巧手製作的茶壺,當是由陶土燒製的器皿,上面甚至還刻著精美的圖案。可笑,這些東西,在生死之際,能救得自己的性命麼?千里騏驥不屑的想著,將手中的茶壺拋扔開去。
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被一隻野豬怪從草廬中趕了出來,老者嚇的魂飛魄散,腿腳又不便,轉眼就被野豬怪撞倒在地,廬中的竹簡被那野豬怪帶的滿地都是,野豬怪不管不顧的張口衝他喉下咬去。
千里騏驥像是想起了什麼,身形一晃,立刻出現在那老者身邊,並在野豬怪張口欲噬的當口伸指一彈:“咄,此人不可食!”
那野豬怪見是新王出手,哪敢有違?哼哼了幾聲,俯首帖耳的退下了。
“謝……謝大王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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