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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林波看著甘斐的身影,忽然覺得他就像是勇冠三軍的虎將,殺入了敵營千軍萬馬之中,這哪裡是人與妖魔的殊死相博?分明就是虎入羊群的砍瓜切菜。
仲林波只感到血脈賁張,雖然剛才徒手廝鬥對妖魔全無效用,但未必現在手持利刃了也不能夠,妖魔也是血肉之軀,憑什麼就不能為人間利器所傷?想到這裡,仲林波再無猶疑,運劍起勢,覷準了破綻,一劍直刺一妖脅下。
劍中處,如擊敗革,仲林波使勁又向前送了一送,卻再難寸進。被刺中的妖怪惡狠狠的轉過頭來,對著仲林波張口欲噬,刺斜裡一條鏈鏢飛來,直刺入那怪口中,透頸而出。
在那妖怪瞪大著眼睛,仰天而倒的時候,無鱗嗖的扯回鏈鏢,口中罵罵咧咧的道:“老子也不是好相與的,娘了個皮的,讓你們罵老子!”看來激烈的廝殺也激發了無鱗的兇性,再不見先前那唯唯諾諾的模樣,原本心底的畏懼慌張也在搏鬥中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看到仲林波提著鐵劍,卻還是束手無策,無鱗忽然飛鏈扯住了一個烏身魚怪,一拖一帶,烏身魚怪踉踉蹌蹌的跌到了仲林波腳下,無鱗鬆開鏈鏢,卻不管不顧的又殺向下一個目標了。
烏身魚怪哼哼唧唧的站起身來,一抬頭就看到瞠目驚舌的仲林波,想也不想,就身一纏,噴著臭氣的嘴巴就湊到了仲林波的喉頭。
仲林波這一驚非同小可,生死之際也不知身上哪裡來的力道,一手抵住那烏身魚怪,另一手提劍便刺,臂上一熱,鐵劍從烏身魚怪的脖項上穿了個對直,嗤的一聲,腥臭的頸血噴了仲林波滿頭滿臉,烏身魚怪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再次轟然倒地。
“怎麼這次便能傷得了這東西了?”仲林波抹了一把臉上的妖血,看了看手上的鐵劍,又看了看倒在眼前的妖屍。
無鱗一鏈鏢又打倒一妖,抬頭嘿嘿一笑:“我就說嘛,他們一再叮囑要著重對待的清古先生怎麼可能沒有破御之體?還是得生死關頭才能激發呀。司稽司馬,就是這般,放開來大砍大殺吧,我把你的破御之力弄出來了。”
“啊哈,原來這麼輕易?”仲林波也聽不明白無鱗口中什麼破御之體是何含義,總之明白,現在自己也可以傷到妖魔了,當下也不多話,鐵劍舞起,渾身熱意盪漾,直殺入妖魔群中。
無鱗是記得那晚涉塵使者們的商談的,知道這次的人間士子中,除了甘斐就是這仲林波最受關注,意絕叟的嗅氣之術分明測出了仲林波自身蘊含玄能戾氣,只不過這個偽裝的司稽司馬還不自知罷了,因此故意令其涉險,果然大功告成,仲林波情急之下,玄靈之力應念而起,卻是又為此番惡戰平添了一份臂助。
相同的法子也要因人而異,此事對於一臉疙瘩的酸腐書生時寔可就不適用了,跟著廝殺的三人,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躲避著滿地還在微微抽搐的妖魔屍首,一臉駭然。
親孃呀,媽媽呀,這些東西都是怎麼長成的,明明是人的身體,怎麼長著這麼可怕可怖的腦袋,嘴裡的牙尖尖,身上的肉翻翻,屍體的怪氣飛飛,嚇的我的心怦怦。
看到甘斐、無鱗和仲林波此刻都在奮勇拼殺中,總也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時寔覺得就這麼袖手旁觀也說不過去,待看到一個怪物在血泊中一時未死,微睜的眼睛帶著狠厲的神情看著自己之後,時寔先是一驚,然後將心一橫,抖抖索索的雙手舉起環首刀,狠命的砍了下去。
環首刀被那怪物堅硬的面板反震彈開,怪物用最後一口氣發出了垂死的嘶叫,時寔嚇的把刀一扔,掉頭就跑,腳下被屍首一絆,撲地便倒,一抬頭,又迎上另一個怪物被斬落的齜牙咧嘴的首級,更是嚇的哇哇大叫,屁滾尿流的爬著向前逃走。
內堡中的過道畢竟不算太長,原本擠得密密麻麻的妖魔也不過數百,由於擠作一堆反而施展不出法力,往往甘斐一個刀芒掃去,便倒下一片,仲林波和無鱗也很驍勇,尤其仲林波初識了破御之體,配以本身高超的劍術,在近身相博中竟大有奇效,給妖魔帶來了很大殺傷。
剩下的妖魔發現了弊端,不再鼓譟著向前,而是退身向後,漸漸把過道梯閣讓了開來。
幾個人順著梯階而下,總算殺出了內堡。
一出了內堡的大門,甘斐心中頓時一凜,他記得來的時候天色晴朗,整個屏濤城中幾乎看不到什麼人影,然而現在,抬頭所見的天空被一層黑霧籠罩,陰風陣陣,彷彿暴雨將至的光景,而舉目所及之處,竟全是人頭攢動的身形,影影綽綽,氣勢浩大,怕不有近萬之數。
“就為了對付我們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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