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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屬於大力將的天軍妖兵卻只能尷尬的立在原地,首領被圍攻,按說自己這些久為其屬的本該上前相助才是,可大力將弒殺吾王在先,又毒害了翼橫聖衛,攻者既是剿除叛逆,也是循理復仇,自己不去一同進擊也就罷了,又怎能助叛附逆?
只有將岸,怒目圓睜,將令旗一揮:“天軍列陣,阻敵護主!”
天軍妖兵面面相覷,不僅沒有動,反而都低下了頭。
“將軍的秉性你們又不是不知!你們難道真相信將軍會做下這樣的事?”聽著大力將和群妖的廝殺之聲傳來,將岸心中大急,幾乎是對一眾天軍妖兵喊了出來。
“鐵證在前,況且你看千里生說了這些,將軍一句也沒有爭辯,這……這不是預設了麼?”一個將領裝束的妖獸有氣無力地回道,他叫烈鬃,是一隻鬣狗成精,也是虻山天軍中四大營的統領之一,與將岸算是平級。
另幾個統領將佐也都低著頭,不作一聲,看這樣子,虻山天軍今日是難以再奉大力將的號令了。
將岸畢竟與大力將師徒情切,當此時便是眾寡懸殊也顧不得了,見眾軍不動,自己將令旗一丟,猛的向廝殺的人群中縱步一躍,身形躍在半空時,立刻從精壯剽悍的人形化作了四足騰空的花豹模樣,呼的撲倒了一個正喊殺向前的猴妖。
大力將的長槍揮舞,擋者披靡,即便衝殺上前的妖眾幾有數百之多,可他仍然不以為意,並且顯然是手下留情,只能看到不停的有妖眾被擊飛打出,卻沒有殞命身死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恪守著自己愚不可及的信條嗎?不殺自己的同族?可笑!”千里生退回了茹丹夫人身邊,看著眼前的戰局,冷冷發笑。
“他只想殺你!我能感覺到,他只有對你出手時,是毫不留力的。”茹丹夫人將身體輕輕挨著千里生,調勻體內煩惡的內息,緩緩說道。
……
計謀是在大力將和千里生交談過後的第二天開始的。
翼橫衛和他的銀甲近衛常駐神息崖,絕足不出,對翼橫衛來說,這自然是恪盡職守的秉信之舉,並不覺得有什麼難捱,可對於那一大批的銀甲近衛來說,長此以往日復一日的足不出戶,未免就叫苦連天了。他們也是修習血靈道的妖靈,他們也渴望著去獵殺凡人,齧骨喋肉;他們也一樣有著各種各樣的慾望,猶為痛苦的,千餘年的拱衛侍隨,使他們無法像其他的妖魔一般,找尋中意的女妖或女人,來發洩那無窮無盡的精力。這一點,被前往神息崖探訪的千里生敏銳的抓住了。
虻山所有美麗的女妖,還有凡間劫擄來有姿色的女人,也包括昔年在人間皇宮君王賞賜的宮女,都在茹丹夫人的屬下。現在茹丹夫人又算是千里生妾侍,對千里生俯首帖耳,一往情深,因此這些便都成了千里生可隨意支配的資源。
所以,當千里生指派幾個精擅房中術的美豔狐妖前往絕嘯那裡投懷送抱之後,這位銀甲近衛的統領幾乎立即就投入了千里生的麾下,妖與人都一樣,在滿足慾望的利益和清苦自守的信念之間,往往選擇前者的,是大多數。
接下來一切都方便了,在絕嘯默許之下,茹丹派出了手下一群專修毒功的蛇妖,她們都是毒蛇所化,即便現在修煉出了花容月貌的人身,可自身蘊含的毒素卻也更為劇烈。
在那幾天,神息崖下那錯綜密佈的紅色管道之間,是淫靡而又可怖的場景,褪下銀甲的護衛們裸露著雄壯的身體,緊擁著那些美豔的蛇妖們進行瘋狂的交媾,而那些蛇妖一面婉轉承歡,一邊在尻尾處伸展出本相的蛇身,在吸納山川靈力的管道上排下了蘊含劇毒的毒卵,這些毒卵中的毒素順著管道,一直輸入向離神宮中納靈取菁的翼橫衛之處。陳嵩先前在紅色管道上所見的卵狀圓球,正是這些蛇妖佈下的毒卵。
當然,千里生生恐這些劇毒還未能盡達效性,還在這些毒卵中傾注了另一種奇毒——鬼蛇涎毒。和血泉鬼族的盟約盡出其手,他也與血泉鬼族往來甚密,除了學會了幾手鬼族的秘術,他還向鬼相討要了在血泉之門守衛的九首鬼蛇的口中涎毒,當這鬼蛇涎毒和虻山蛇妖的劇毒相混合,那麼即便對方是如同虻山之王這般妖靈之尊,也一樣經受不住。
可以想見在離神宮中,翼橫衛發現這種奇毒之後的場景,一定是驚覺有異,可一旦他停止了呼吸吐納,去蕪存菁的法術,那麼這些奇毒就將直直注入靈巢小徑,沉睡中的虻山王便將遭受滅頂之災;所以他只有運用全身的法力去化解這種奇毒,可是毒素源源不斷的從管道內湧出,任翼橫衛再如何厲害,力量總有衰竭的時候,等到他發現毒素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