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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的肚子一挺,長刀在手,怒目一張,好一派燕趙豪士氣概,甘斐雄赳赳大喝:“姑娘頭前引路,看爺幫你!”
布奴莎心中歡喜,面上卻是故作羞怯的掩嘴一笑:“謝英雄。”
洽兒死死拽住甘斐,不讓甘斐抬步,徐猛也快步搶上一拉:“甘兄,你瘋了?前番才說了什麼來?萬不是敵手,難道當真是往妖魔口中添肉麼?”
“嘻嘻”一陣輕笑忽然從櫸木林中傳出,甘斐正在興頭上,完全沒有聽清,徐猛卻愕然抬頭,而布奴莎也立時止口,眼波流轉,直望向聲音來處。
一道白影在櫸樹林枝頭晃動趨前,由遠及近,轉眼便到了面前,而後白影一落,卻是從樹上躍到了地面,眾人這才看清,這白影卻是一個身著白袍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捂著嘴,兀自嘻嘻笑個不停,肩膀不停抽動,幾乎笑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布奴莎目光一凝,她已經發現這年輕人是妖靈之屬,只怕亦是來敵,心下戒備。
笑了好一會兒,那年輕人才好不容易止住,還衝著甘斐和徐猛拱了拱手,又指了指徐猛,說話時還帶著笑意:“對……對不住,這位老兄當真說的好笑,小可一時沒忍住,一直笑個不停,恕罪恕罪。”
徐猛見這年輕人面白無須,漆眉鳳目,鼻樑高挺,薄唇細頜,竟是英俊異常,再看他一襲白色紗袍,頭上一領儒士巾,卻不正是個文弱俊秀的書生模樣?又聽他這般說,心內尋思,我究竟說了什麼?讓他笑成這樣?
不過那年輕人目光卻已徑直望向布奴莎,又對布奴莎長揖躬身,笑嘻嘻的道:“見過姑娘,姑娘……真美。”
布奴莎看這年輕人嘴上誇讚自己容貌,目光卻顯得頗為真誠,並不曾露出什麼色授魂與的神色,一時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便只哼了一聲,冷冷的對視,並不說話。
縱然看起來只是個書生,而自己悄運靈力感知,也不見異樣,但值此詭譎之地,徐猛可不敢有任何大意,況且這書生前番來時,那枝頭白影飄逝的情形也透著古怪,所以他長劍一指,口中喝問:“你是何人?”
書生突然回頭,對著身後那片櫸木林喊道:“你別動,等會兒!”然而才轉過頭來,還是笑吟吟的看著布奴莎,對徐猛的問話卻是充耳不聞。
徐猛駭然望向那片櫸木林,難道那裡還有埋伏不成?也不知這書生喊的什麼,但總之不像什麼好來頭,頓時拿出江湖做派,揉身上前,運劍成風,口中沉聲道:“閣下究竟何人?再不說,可別怪徐某得罪了。”
被這書生突兀一攪,布奴莎魅術稍緩,甘斐遽然一醒,看眼前形勢分明兇險,左手將洽兒往身後一拉,右手長刀一遞,也覷準了那書生身後戒備不嚴之處。
書生彷彿渾然不覺兩側的兵刃相向,甚至臉上那種微笑並帶著讚賞的神情也沒有絲毫變化,他只是微微拂袖,袍袖像是白雲飄閃,大見瀟灑之態。
可進身向前的徐猛和甘斐兩人卻是神色一變,隨著這書生的一拂之勢,竟有股極強的力道瞬間纏住了自己周身,兩個人的身形維持著向前揮動兵刃的姿勢,就此僵立。
甘斐眼力還在,認出來了這不是定身術,卻比定身術還要厲害,這是惟恐對方憑藉自身靈力衝破定身術的禁錮,而是換以靈氣纏縛而成,身中此術,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卻和定身術一般無二,倘若自己有玄功護身,運力抵禦,那纏身的靈氣卻又會生出感應,將自己運起的靈力轉化為縛身的靈氣,最是厲害不過。不過自己現在全無靈力,那書生還用了這招捆縛自己,未免是殺雞用了牛刀了。
甘斐心裡胡亂尋思,卻終不免一嘆,還用說麼?這書生必然也是虻山的妖魔了,自己想跑沒跑掉,和洽兒還有那倒黴的徐猛倒底還是被抓住了,咦?剛才自己是發生了什麼事?甘斐眼神掠過前方如臨大敵的布奴莎,隱隱覺得自己適才是不是做了什麼蠢事?
書生輕巧巧一拂袖,便即錮住甘斐徐猛二人,末了卻又像是想起什麼,一回頭,看到緊隨著甘斐的洽兒正對自己怒目而視,便又笑了笑:“呀,對不住,忘記還有這麼個女娃娃了,容我說會話,你可不能搗亂哦。”說話的同時,對著洽兒眨了眨左眼,看似是在對洽兒做個俏皮的鬼臉,可洽兒頓時渾身一窒,亦被定身於地。
大事不妙,那斬魔士竟在轉眼間被制,布奴莎不知甘斐虛實,卻親見甘斐被那書生一拂袖之下就如泥塑木雕一般定在當前,心中更是大駭,情知自己萬非其敵,看那書生轉頭對洽兒說話,立刻閃身一晃,身形化作一道瑰麗的晶藍光華,就待逃去。
募然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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