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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紛紛拔刀在手,鼓譟著殺了過去。
“矩子劍陣,蛇擊!”胖大身形一聲令下,院內傳出的火光映照分明,正是顏家肉號的掌櫃顏蠔,只是現在不見平素葛衣寬袍的生意人穿戴,而是一身束身長襟的玄衣,頗有雄武之氣。
十數名一般服色的墨家弟子持劍一舉,在眾多軍士將近之時,忽的縱身而起,長劍同時凌厲刺出,只這十數把長劍的同時一擊,便倒下了十多個麟鳳閣軍士,而這十數名墨家劍士一擊之後,又同時回身一躍,避開了後續軍士的吆喊劈砍,復圍成一圈,凝立待發。
這就是從戰國時一直流傳下來的墨家矩子劍陣,乃是墨家鼻祖墨翟從七種猛獸的捕食身法上推衍而來,乃分虎熊鷹豹蛇狼狐七擊,實是厲害異常的墨家獨門之密,威力猶在漢末華佗所創五禽戲之上,只是墨家後輩一向深隱草野,少為人知,故而這矩子劍陣未曾顯名於世。
顏蠔先以矩子劍陣的鷹擊之法殺出,意圖一舉斬殺敵方首腦叱伏盧朔齊,卻被那荔菲紇夕的精妙暗器手法稍阻,雄鷹掠空,一擊不中,便即遠遁,所以顏蠔立刻阻住了鷹擊之勢,在看到眾多燕國軍士殺來時,又以蛇擊之法迎之,覷機猛擊,而後佈陣渾圓,猶如毒蛇盤踞,首尾相應,攻則迅如閃電,守則渾然無缺,劍術又都是極為高明,因此殺上來的麟鳳閣軍士雖然數眾更多,卻也拾掇不下,幾番交手下來,自己反倒折損了二三十人。
麟鳳閣畢竟不是尋常的燕國軍旅,除了荔菲紇夕,也還是有十幾個同為鳳閣使的高手,他們雖比不上墨家劍士的高明劍術,卻比普通燕國軍士要強上太多,此際他們帶著眾多士兵圍上,倒使墨家劍士們也極難速勝。
兩方對峙廝殺,荔菲紇夕則站在了叱伏盧朔齊身後,由她擔任起近身護衛的重任。情勢看起來稍稍對他們有利,怕只怕那些細作們隱而不出,只以詭術相擊,就像對沖入院中離奇覆滅的兩百軍兵所做的那樣,好在對方終於現身而出,而這裡的鳳閣軍士和對方糾纏得越久越好,拖住對方,就能等來大批的巡城軍士的支援。
荔菲紇夕輕輕捏了捏叱伏盧朔齊的老手,這是表示安慰,她也知道叱伏盧朔齊年歲已高,不復當年之勇,剛才差點被對方突擊刺中,此刻還有些驚魂未定。叱伏盧朔齊呼呼喘了幾下粗氣,面色總算好了些,一把攥住荔菲紇夕,竟是不肯鬆開。
看著十數名劍客和軍士們戰在一處,荔菲紇夕忽然又是心中一動,她覺得缺少了什麼,總是有個大不妥處,秀眉微蹙,反覆思量,猛可裡一震:“不對!據先前探查,這個顏家肉號有百十號人,然而現身於前的不過十餘人,那麼其他人卻去了哪裡?就算他們是在院中操持機括的,現在院中情勢已定,他們也該出來了!”
只是這麼一轉念,荔菲紇夕便極為不安的四下張望起來,叱伏盧朔齊還有些奇怪:“荔菲,你怎麼了?”
荔菲紇夕沒有說話,張望之中,她和一雙眼眸不欺然的撞上,那是一雙棕色的眼瞳,帶著冷厲俏寒的殺意,在夜幕下竟生出透徹心底的晶光。而這雙眼眸的主人卻是個穿著燕國軍士衣甲的人,正用一種看似平穩實則極為迅速的步伐向這裡走來。
念隨意動,荔菲紇夕只是在心底剛察覺出危險,兩手就已經抬起,也不見如何作勢,便是一蓬鐵蒺藜激射而出,是敵人!他們化裝成本族的軍士在向我們欺近!
然而,就在荔菲紇夕剛想出聲提醒叱伏盧朔齊的時候,那個棕色的眼瞳的光芒卻更亮了,好像只是個殘影一晃,鐵蒺藜便徑直的沒入黑暗之中,棕色眼瞳在瞬時間竟已經到了她面前,緊接著寒光一閃,一柄長劍抵在了她的喉頭。
周圍一下子竟多出了很多人影,幾個護持的侍衛無聲無息的頹然倒下,叱伏盧朔齊則一樣噤若寒蟬的被幾柄短短的刀刃指住,這是一個纖細苗條的身影,站立的姿勢顯然是個風姿綽約的女人,而這個女人兩手握拳一上一下的逼住了叱伏盧朔齊,指縫間露出幾柄鋒利的刀刃。
荔菲紇夕這才開始注意用長劍抵住自己的人,沒錯,正是那個棕色的眼瞳,也是一個女人,並且是個很美麗的女人,棕色眼瞳直視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的暗器功夫很不錯。”棕色眼瞳的美麗女人說道,順手卸去了偽裝的燕國軍服,一叢柔順發亮的棕色長髮長瀑般垂下。
“就是她。”一個男人的傳來,荔菲紇夕轉頭望去,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那個驢車上的小鬍子男人。
“是她?”另一個身材頎長,面上一道長長直直的傷疤的男人介面道,荔菲紇夕心裡忽而一震,她能感受一種奇怪的力量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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