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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聲道:“是虻山!”薛漾接道:“還有闃水,有趣,虻山闃水血泉,妖鬼三族盡在一處!”
幾大公府劍客策馬驅馳,緊跟在池棠身後,聽他們說這話,卻不明所以,倒是韓離下意識的運起靈力週轉一探,那股妖腥味清晰可辨。
“明白了,那地靈佈下陷阱,糾合虻山闃水之妖設陣要對付我們,怪道遷延不動,卻是這個謀算!好傢伙,這三處的妖鬼倒聚到一塊兒去了!”池棠這卻是誤會了。
薛漾放鬆馬韁,鼻子又吸了好一陣子,眉頭微聳:“有點兒……不對,闃水之氣不盛,似乎是在快速消減,嗯,和虻山妖氣攪在一處,這是……”忽的眼睛一亮,“……這是在自相殘殺!”
“不錯,而那血泉鬼氣未動,似乎是作壁上觀的情形。”嵇蕤也點了點頭,他們自然不知這妖鬼三族之間現下錯綜複雜,勾心鬥角的內裡詳細,但兩大乾家弟子聞嗅感知之下,倒把實情推測了個八九不離十。
“只管殺將入去,看他們弄什麼玄虛!”池棠現在有著強烈的自信,察氣覓魔之術運曉分明,那裡並沒有什麼修為高明瞭不起的妖魔之輩,其數雖眾,但只要不是如長江上那些妖魔這般訓練有素的軍陣行伍,自己完全有信心拾掇得下,相比較而言,倒是那地靈鬼將和其麾下那群鬼卒陣列應對起來要謹慎些。
眼看前方晚空暮色下黑憧憧一片山影,薛漾又是噫了一聲:“闃水之氣大部消退,虻山之氣匯聚遠逐而去,只留下了血泉陰靈,就在山影之後!”
池棠在馬背上右手握拳舉起,這是準備接敵的訊號,星光稀淡,卻也將他這手勢映照分明,看看數騎接近山影,池棠右手猛的向下一揮,幾條人影縱身躍起,衣袂帶風,矯健的身形迅速與山影融在一處,便只一轉眼間,只餘幾匹無人乘騎的空馬依舊得得邁開四蹄而去。
眾人舍騎就步,各運輕功身法,幾十步間便已爬上山坡,池棠只覺得眼前豁然一曠,放眼望去,先見得波光粼粼一條河流纏繞于山石之間,然後便看到河岸旁黑壓壓一片陰風繚繞的鬼卒方陣,那高大的身影舉著巨劍,站在方陣之前,而青甲精壯的地靈鬼將與他相對,看這場景,倒似乎是在爭執的情形,而更妙的是,那被解救脫逃而出的慕容暄和嚓瑪分落兩下,就在地靈鬼將的身後。
“我與薛師弟向左,嵇師弟與韓兄向右,餘者伏於此間,無我軍令,不得擅出!”池棠一番交待倒是極為利落,伊貉早含著一股子囂戾戰意,便待飛身衝下,哪裡知道池棠這般下令,不由一愕,身形硬生生止住。
池棠卻根本不等另幾位劍客的反應,舌綻春雷一聲怒喝:“喳!”遠遠傳開去,倒似是喊殺一般,火光一盛,早將火鴉神力密佈周身,從山坡上高高躍起,好像是一團焰力大熾的火球,向著鬼卒方陣滾滾而下。
甫一照面,對方竟然便毫不滯慢的直殺過來,倒是頗出慕容衍的意料,看那離火神鴉威勢煌煌,氣焰彌天;兩名褐衫斬魔士揮劍直指,玄光內蘊;司雷疾鷹看似悄無聲息,掩襲而來,然而玄袍飄拂間卻有絲絲電光閃耀,亦是神力非凡。慕容衍不敢耽擱,手中煉魂槍一轉:“靈槍煉魂,拔山摧石,開!”
強勁的銀灰色光流從槍尖噴射而出,光流與地面相觸,便是一陣隆隆巨響,地面震動,竟是從中分裂開來,塵土飛揚,剎那間便形成了一道寬逾數丈,深不見底的溝壑,正阻在池棠一行的面前。
一槍之威,竟有如許之力,這個地靈鬼將果然了得!池棠心下暗贊,正待躍身飛縱,卻見這溝壑太寬,又無借力之處,以自己輕功造詣,未必便有一躍而過的把握。
說來可笑,池棠火鴉神力震古爍今,群妖見之無不噤若寒蟬,卻修的是乾家力宗,偏不擅御氣凌風的移形之法,這麼一道寬闊的深溝竟使他的攻勢一滯,嵇蕤、薛漾一左一右殺至,卻也同樣為之一怔,頗感棘手。
當然,這道溝壑不過阻滯片刻,便繞道而行,也用不了太長時間,可關鍵是,在紫菡院地靈鬼將全身而退的遁身本領,池棠還是見識過的,所以他才這般迅若奔雷般疾衝猛攻而來,便是打的火速接敵的主意,不給地靈鬼將脫身而走的機會,更有著全殲這夥鬼卒陰靈,重擒鮮卑伏都王的心思。眼下溝壑當前,稍有滯慢,眼見得地靈鬼將便可從容逸去,可不是大違初衷?
……
招不在多,管用就行。慕容衍自然對乾家斬魔士有所瞭解,眼見此招奏效,也毫不遲疑的沉聲下令:“血泉勁卒,隱身退避!絕劍,你怎麼回事?走還是不走?”
影影綽綽的鬼卒方陣倏的隱去了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