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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修行;而另一點,元靈附體也並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找到合適的寄體的,如果對方是個帶著玄靈之氣又或者有通靈之身的體魄,那便最是得宜,只是這樣的身體往往意志力也強大,以兔族弱小的靈力,卻也很難將對方作為自己的寄體加以控制,正所謂出殼易,附體難。也因為這元靈附體的術法這般不便,大抵妖靈間稍有修為者都是不屑修煉此道的。
布奴莎決定之後,仔細審視場上幾人,白狐自不必想,附體上去完全是自投羅網;那甘斐現在不知出了什麼狀況,全無靈力之通;而另一個大鬍子威武的壯士,玄靈之氣雖然低微但是意志頗為剛硬,也不是好人選;只有那個瘦瘦小小,面容醜陋的小女孩,有著完美的通靈之氣,而且年歲尚幼,於意志上也好控制,簡直像是上天為自己安排了這樣一個圓滿的去處一般。這樣一來,再無猶疑,就在那裹住布奴莎的黑氣已然化作小小一團之際,隱隱的飄出一道朦朧氣流,徑自飄向了當時定若木塑的甘斐幾人之中,沒入了洽兒瘦瘦小小的身體裡。
甘斐和徐猛得脫大難,並且在和北境莽族的胡服騎士朝過相後,正向山林外安全的所在奔跑之際,又豈能想到伏在肩頭的洽兒體內正起著天翻地覆的變化?
變化的開始,是一場古怪的對話,洽兒雖是口不能語,靈神卻是極為清明,一旦察覺到腦中多了另一個古怪的元靈之後,腦中的意念自然便形成語言,和那個不速之客般的元靈開始了對話。這說明,洽兒絕不像布奴莎事先預想的那麼好控制,這點倒令布奴莎很為意外。
這場關於身體歸屬的古怪對話爭論的很激烈,尤其當洽兒發現對方竟是先前有意引誘自己爹爹的那個金髮碧眼賣弄風騷的小女妖之後,更是很不客氣。而布奴莎則一再訴說著自己的苦衷,訴說著自己不得以的緣由,漸漸的,善良的洽兒竟被布奴莎面對強徒絕不屈服,甘願捨棄肉身的做法打動了,話題悄悄偏轉,成了兩人互道生活歷程的傾訴。
其實,洽兒只是個十一二歲的淳樸女童,對布奴莎初時只是一種先入為主的抵拒而已,一旦話說開了,心境便即大為改觀;而布奴莎按妖靈年歲來算,卻也是個方當髫齔的小女孩,兩個年歲相近的女孩子之間,總是很容易投機的說到一起。而且她們很快找到了另一個共通點——對仇人的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以及對親人的牽絆。
洽兒想著母親,為了報母親的仇,死裡逃生又虛弱不堪的她堅定的指引著索尋仇人的方向;布奴莎懷念奶奶,為了報奶奶的仇,心傷痛悔的她歷經磨難,只想著拜師學藝,手刃仇人……
她們成了朋友,這是同一個軀殼中的兩個元靈彼此接納的結果。一個友好協商下的契約也應運而生,一人一天,佔據這個身體,做自己想做的事,當然,在布奴莎找回自己的肉身本體之後,這個契約自然立即解除。
有趣的情景出現了,洽兒喜歡穿村裡人那種簡樸耐髒的男孩子裝束,並且不挑嘴,甚至因為過去長期的貧苦生活,對肉類情有獨鍾;而布奴莎最是喜歡人間那些花俏的物事,所以她一直堅持要穿女孩子家最最漂亮的衣裳,偏偏她是慕楓道的出身,一向茹素,雖說在洽兒這個身體下,吃肉並不妨害什麼,但是出於習慣,她還是抵制一切肉類。
甘斐哪裡知曉這些曲折?只道自家閨女或者有什麼怪癖,又或者是親生母親被害之後落下什麼癇症臆病來,他不忍多想,總之以他溺愛孩子的脾性全力滿足洽兒所需就是,當了個盡心盡意卻也有些糊塗的爹。他如果稍微用點心仔細分辨一下,就會發現內中的蹊蹺:穿男裝愛吃肉的洽兒,嘴角抽搐的次數更為頻繁,而且笑起來時總是那樣的憨純質樸;著女裙只食素的洽兒,嘴角抽搐的並不自然,眼睛總會悄悄劃過一抹晶亮迷離的藍色,而且越來越喜歡調皮的吐舌頭。
就像現在,歡快的山歌曲調中,洽兒望著一路同行的人們,忽而也笑了,俏皮可愛的吐了吐舌頭,她喜歡這種暖洋洋的感覺。
自從在這個身體裡之後,她總覺得放鬆,倒不是說淡漠了殺害奶奶的仇恨,這點她無時或忘,然而再也不必像擁有那成熟豔美身體的時節,總保持著警惕和專注,要麼是準備誘引男人,要麼是防範男人對自己的侵擾,好累。現在這個樣子,對我好的人才是真的對我好,因為我再也沒有他們垂涎三尺,從而不懷好意的身體。這種放鬆隱隱讓她似乎又有了昔日那無憂無慮,快樂生活的小兔精感覺,不得不承認……洽兒很認真的看了看攥著自己小手,正走一步喘一步的甘斐……這也是因為這個曾經又恨又怕的斬魔士男子。
“姐姐,山樑看的如何?昨夜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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