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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往那疤臉大漢當頭砍去。
甘斐來的兇,呂通倒一時不敢託大,臂上力道放緩,將身一側,讓過了刀鋒所向,同時抬足踢腿,直擊對方握刀的手腕,正是精擅武道之人的高明招數。
呂通這一下疾如電閃,甘斐正一個收勢不住,腳步踉蹌,對方踢足早至,正中手腕,只覺得虎口巨震,哪裡還拿捏得住?寬刃長刀脫手而出,在空中翻了幾個轉,沙的一聲插在了黃土地面之上,刀柄兀自微微顫動。
便是這把寬刃長刀同時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一直帶著不以為然的神情的白袍少年看著寬刃長刀,皺起眉頭,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而那肥胖公子則用一種詫異的目光審視了長刀一番,又眯起眼,望向遠處甘斐的身形半晌,募的眼光一亮,一促座下駿馬,竟是直向甘斐之處而去。
甘斐一招落敗,被呂通欺身一拿,正箍住了脖子,甘斐漲紅了臉,全力掙脫,猛聽得面前一個尖細的聲音喊道:“胖漢,果然是你?”
甘斐循聲抬頭,便見那肥胖公子一臉笑意,端坐駿馬之上,一看之下,不禁又是一怔,此子體態肥胖,面容猥瑣,可不正是那京城結怨的好色公子王紘?
第009章折辱
北海王氏,當朝太子太保王袞的三公子王紘,甘斐立即回想起那時與他結怨的過往來,這個浮滑無行的王公子垂涎於羽媚的美色,卻是自己看不順眼,狠狠教訓了他一回,之後這傢伙還曾調集了私兵來找過自己麻煩,卻也被自己談笑間打發,當然,那一次還曾由那位韓大劍客打了圓場,想來這位王公子已經是恨自己到了骨子裡,不過這番齟齬對甘斐來說,根本也沒當回事,卻不想冤家路窄,竟和王紘在這中原小鎮再次遇上。
想到這番過往,甘斐便不自禁的又想起莫羽媚來,悽楚痛傷,更帶著現在受制於人,無力可施的憤懣之情,愈感愴然不甘,當下在呂通扼項的巨大壓力中強自挺直了脖子,吸了吸鮮血正汨汨而下的鼻子,咧開嘴冷笑:“是你啊!慫包軟蛋的胖子!”
在確定了眼前之人果然便是那個幾度羞辱自己的胖漢之後,王紘倒一時有點不敢相信,分明還記得那時甘斐囂絕豪烈不可一世,怎麼……怎麼現在倒成了個這般虛怯無能的村夫蠢漢?不由再次端詳甘斐面容,越看越覺得莫名歡悅,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
沒錯,沒錯,就是他,縱是颳去了那虯髯滿腮,可這胖大的身形,這含著令人憎惡的輕蔑目光的眼睛,這泛起不屑笑意而上揚的嘴角,還有……王紘轉過頭,望向了插在地上的長刀……這把寬大刃身的精鋼長刀。
兩次爭執,甘斐昔日負刀引弓的形象早已深印王紘心內,尤其是這把長刀,更是印象深刻。
呂通此時一手扼著甘斐的脖子,一手箍著洽兒瘦小的腰身,已是勝券在握的情形,正因為主家公子王紘的突然策馬趕來,所以他現在稍稍放緩力道,只待王紘一聲令下,便即讓他們骨斷筋折,然而聽了這番話之後,他忽然猛省,心中一顫:“難道……難道是他?”
呂通也是曾和甘斐交過手的,當時以為甘斐是大司馬幕中門客,正是在不得以的情況下含懼出手,他一介山賊出身的綠林草莽,又豈敢和匯聚了天下第一流武人的大司馬府門客放對?事實證明,他的顧慮是很有道理的,對方只是輕輕巧巧一招將公子反推,便破了自己浸淫二十餘年的虎撲鎖身功,自己實是遠非敵手。
可誰能想到,數月之後居然能於此地重會?而這個當時看起來足以與豪勇五士相比肩的人物,現在居然也非自己的一合之敵?呂通眼角餘光掃過甘斐臉龐,也同樣確認,正是此人,只是前後何以落差竟是這般判若兩人,他卻也猜想不透。
王紘可想不到那麼多,在確認之後簡直是心花怒放,他一向對於昔日羞辱耿耿於懷,直恨不得將甘斐食肉寢皮才好,只是對方委實太過厲害,又有大司馬做靠山,這一報宿怨舊恨的心思怕也只能腦中想想的白日夢罷了,卻不料對方不僅被自己在這偏遠之地撞上,還孱弱的令人難以置信,更是落在了自己手中。
簡直就是上天對我王某人的眷顧,本以為是府中門客的糾葛爭鬥,結果倒遇上了自己的仇人,還有比這更令人歡樂舒暢的事麼?
“怎麼了?公常兄?”或許是看到王紘的這番舉動有些奇怪,那黃衫公子也催著坐騎,緩緩踱至近前,而紗裙少女也策馬跟上,盈盈目光掃到甘斐血水淋漓的臉上,竟是喜不自勝似的愈見媚亮。
“哦,遇上了一位故人,敘敘舊。”現在的王紘就像玩弄爪下老鼠的貓,意興大開的調侃道,肥膩膩的身體從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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