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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後直撲盤踞在洛陽城的虻山主力。
計劃的偏差在這個時候出現,俞師桓輕而無備,或者說是目空一切的先行去解救洛陽,卻正好撞上了虻山大軍的陷阱重圍,是去救援,還是留在這裡等待闃水進攻的訊號,許貫虹經歷了一番掙扎。但他最終決定,按兵不動。他首先相信以七星盟大部的實力,絕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便全軍覆沒,只能讓他們咬牙苦撐,而當虻山本境遭遇襲擊的時候,在洛陽城的虻山大軍必然要回援,趁著他們回師心切,才是在這必經之路上打擊他們的最好時機。
由日暮等到夜深,料來前往求援的妖魔使者早已經出發,這裡早已佈下了蓄勢待發的鎖妖氣決陣,足以阻遏百倍於他們的妖魔大軍一時,許貫虹命令向天空發射北斗信燈,這是給洛陽城倖存並且還有戰力的盟友同道們:殺奔此處,前後夾擊!
“佈陣待戰。”許貫虹身軀挺得筆直,看著北斗七星的圖案佈滿了頭頂的整片夜空。
洛水之濱——這裡才是鶴羽門弟子和虻山主力決戰的戰場。
第108章呼應
洛陽城並沒有因為戰爭的結束而變得沉寂,相反,無數氐秦士兵的蜂擁而入使整座城池都充滿了蕩氣迴腸的呼喊,他們穿過縱橫參差的街閭巷陌,他們穿過殘敗錯落的蔽舍陋屋,卻找尋不到任何一個為敵的對手。
早已千瘡百孔,凋破不堪的第五道壁壘,這個人間守軍堅持了七天並一直沒有落入妖魔手中的地方,將岸躺在枕藉交迭的屍首之間,大口喘著粗氣,能讓一個慕楓參玄並且修為已臻化境的妖靈累成了這樣,足見前番戰事之艱楚。如果不是妖魔大軍的突然離去,也許不出小半個時辰,他也得將屍骨埋葬在這方已經被太多鮮血浸染的土地上了。
他無暇去猜想何以虻山天軍會在局勢大好之下掉頭他向,只是在奇怪為什麼自己和他們系出同源,但現在怎麼就那麼像不共戴天的仇讎死敵?他殺死對方的時候再沒有過去對同族的憐憫,而他們對自己,也是恨不能噬肉齧骨的殘虐兇狠。
時勢遷易,改變了他和他曾經的那些同族們,他只想好好感受一下這還活著的氣息,活著真好。陳嵩在他不遠處斜倚著一爿殘壁,胸口劇烈起伏,這位以槍法武技著稱於世的絕代高手也累壞了,和將岸一樣,他們都是幸運的死裡逃生。
阿夏、阿奇羅、還有丁曉和訾恆,他們都活著,並且在危機立解之後像是失去了支柱一般橫七豎八的癱倒一地。
比較起來,倒是參戰時日最久的嵇蕤還能支撐,他所處的地段,全憑悍不畏死的燕國騎士承受了大部分壓力,而他和欒擎天要做的,只是保護在吳王慕容垂身邊。
慕容垂腦中一陣陣的暈眩,這是脫力和緊張情緒造成的後果,但他聽見了從遠處傳來的如海浪拍岸般的沉響,這是千軍萬馬才能發出的聲音,又有新的軍隊來到這裡了,他可不認為窮兇極惡的妖魔之軍是因為這支軍隊的到來才落荒而逃的,他只是知道,在己方五千鐵騎只剩下數百殘兵的窘迫境地下,佔領洛陽並守住洛陽的目標恐怕是很難達到了。
欒擎天的臉腫得五官都被擠作了一堆,他和妖兵進行的是拳拳到肉的赤手搏擊,從外表來看,他倒像是傷的最慘一個,他努力睜開幾乎要眯成了一條線的眼睛,斜望西南,聽著那排山倒海的呼喊越來越近。
不過他很快發現從殘垣碎礪中鑽出了一條黃狗,無食哈著舌頭,嘴角還有未乾的血跡,眼眶裡轉著瑩瑩淚花,卻不見往常故作憊懶的賊眉鼠眼。
“你剛才死哪裡去了?當你小子嗚呼哀哉了賬了呢。”嵇蕤一步一搖的走了過來,嘴裡學著某人的腔調,然而一想到這個人,嵇蕤心裡又是一酸,背後的鏽劍好像在嗡嗡的作響。
“我偷偷咬那夥子狗日的來著,這麼大陣仗,我幫不上太大忙。”很少見到無食這麼情緒低落,但他在最後還是忍不住爆了言必所稱的四字真言,“娘媽皮的,短鬍子你學他學的一點也不像。”
乾家的都知道嵇蕤在學誰,嵇蕤啞然,欒擎天默默無語,一把摟過了無食,不住揉著他早已結皺打結的髒汙黃毛。
倖存的燕國騎士正在識檢戰場上遺留的屍體,間或看見化成了本相的妖兵屍首,便是狠狠喊著鮮卑土語,零落分屍了洩恨,而忽然響起的破空風動使他們凝然一警,抬目看去時卻又直了眼。
幾個白裙飄飄,彷彿仙女臨凡的女子忽然現身,血戰之後能看到這樣的場景自然是心曠神怡的,但素來豪放的燕國騎士們卻也不敢造次,這樣靈玄清奇的身法,又出現在這妖魔肆虐的戰場,必是法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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