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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一大早來尋甘兄的,不想店家說甘兄早已離去,本待……”
“尋我?還要算昨晚的舊賬?”甘斐只道是為昨晚痛毆王紘的事,冷冷的打斷謝玄。
謝玄一揖長躬:“非也,乃是細述昨晚之事,甘兄乃知小弟自有曲衷也。”
第034章妖跡無蹤
自有曲衷?甘斐老大不以為然,你放任那胖公子百般為難折辱於我,倒是有什麼曲衷了?你是貴胄公子,我是村野草民,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
殷虞的聲音卻又傳來:“謝賢弟,還不走?”看他的神情似乎頗為不耐,原是甘冒奇險來這城中一瞻仙顏,滿肚子疑問待詢仙長的。可許貫虹卻沒再理會他們,只是把這事推給了甘斐。
“你們要問我的問題,便問那離去的斬魔士也是一樣,眼下索妖察魔要緊,諸位還請速速出城,恕不奉陪了。”許貫虹最終是這樣淡淡地說道。
圍繞城池的氣流白牆看起來玄異,不過他們這些凡人之體進入之時,倒沒有感到什麼古怪之處,只像是置身於濃霧之中,待穿過濃霧,眼前大道康莊,林野蕤葳,已然到了城外。
看到甘斐那挺胸疊肚的憊懶模樣,殷虞便是心下不喜,不管此人究竟是不是大司馬門下,殷虞似乎就是天生的對他感到厭惡,昨晚固是不屑一顧,今日再見到此人時,這種感覺更是尤其強烈,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
不過他自然也沒有興致真去問這胖漢,和那心急熱切的謝玄正是涇渭分明,所以看謝玄與這胖漢又敘話攀談起來,便即出聲催促。心裡也頗為不解,這謝家寶樹卻怎麼對這個憊懶胖子這般高看一眼?
“亭霖兄,你們先追上王公子一行,我與甘兄說會話就跟來。”謝玄向殷虞招手示意。
殷虞臉一沉,再不多話,一扯韁繩,徑向東南方向催馬而去,安婼熙一雙媚眼水汪汪的在甘斐身上遠遠一掃,嘴角帶笑,座下胭脂駒絲毫不慢,緊緊跟上了殷虞的坐騎。
兩騎奔馬過不多時,忽忽便是幾個麻衣身形一閃而過,迅疾的沒入衢道旁的石間木下,這是神殺劍士沿途護持相隨的身影,甘斐全然沒有注意,倒是身邊的孔緹遠遠相視,凝目良久。
馬蹄聲越去越遠,謝玄清朗一笑,這才續道:“甘兄雄姿,自宿鎮館驛匆匆一面,小弟無時或忘。昨晚初時不知是甘兄與那王公子起了衝突,小弟一時袖手,令甘兄險遭戕毒,特向甘兄致歉。”
甘斐口中輕嗤,心說你倒也知道,嘴上卻淡淡一句:“公子言重了,我不過一個鄙賤小民,與那位大司馬全無瓜葛,也只是和公子一面之緣,談不上什麼舊誼故交,公子這個歉字從何說起?”
甘斐一再申明自己和桓大司馬沒有任何關係,他認為自己一介草莽,昔日和那謝玄也不過一面之緣,對方還不是誤以為自己是桓大司馬門客,這才低聲下氣的示好,自己把這話挑明瞭,索性說開了去休。
“小弟尊敬甘兄,那是因為甘兄是個豪情烈膽的昂揚虎士,與那位大司馬全無關係。”謝玄不為所動的堅持道:“我也知道甘兄現在怨意何來,是責怪小弟先時不出,作壁上觀的行止吧?”
甘斐冷冷的搖了搖頭:“不敢。”
“其實公子認出你之後,便想上前分解打救於你。”青袍老者忽然插口,“是老夫以傳音之法讓公子止而不出的。”
甘斐一扭頭,看著那老者威光凜凜的雙眼,挑了挑眉毛。
孔緹爽朗的一笑,這個表情卻又令甘斐覺得像是見到了家尊師父一般,謝玄在一邊已經把此次南國貴胄子弟結伴出遊洛陽的大致原委說了一遍,也將殷虞和安婼熙的來歷一一交代,而孔緹又娓娓道來,將昨晚糾葛舊事的來龍去脈毫不隱瞞的盡數告之甘斐,及至最後,孔緹一指頭上疤痕:“舊恨宿怨,一言難盡,你適才所見的麻衣劍客,正是老夫不共戴天的仇人,若非今日那些妖邪滋生,怕是孔某便要與他廝拼個血濺七步了。”
甘斐漸漸釋然,原來是這麼回事,想想也對,這謝公子和老者認出自己,只道自己還是昔時那一身高強本領的時節,那些個膿包惡奴又怎能難為到自己?幾番波折之下倒生出這樣的誤會,這般想來,他看向謝玄的目光已經和緩了許多,不過這個謝公子倒是好脾氣,不管自己怎樣惡語相向,對方還是這般彬彬有禮的模樣,登時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向謝玄鄭重的拱了拱手:“原來是這緣故,甘斐錯怪公子了,公子原宥則個。”
心結說開,二人之間頓如霧開霾散,氣氛也變得輕鬆了不少。
“適才聽甘兄對那仙長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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