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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了,如何此刻卻這般大驚小怪?
“是妖邪!”鄧禹子的聲音忽然從側旁傳來,安婼熙心中一凜,便見鄧禹子和幾名麻衣劍士從道旁草叢中現身,這些神殺劍士果然不凡,一路憑藉輕功隨健馬而行,竟是絲毫不慢。
“哦?”殷虞來了興趣,“真是妖邪?莫非就是城裡仙長追捕的妖邪?”
鄧禹子走到殷虞馬前,灰濛濛的眼睛卻看著安婼熙:“是不是那些妖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婦人扭身一晃,便自突然不見。而且我還看到,安小姐打馬經過時,曾與她有過接觸,這件事,還是請安小姐來解答吧。”
“我解答什麼?”安婼熙一臉莫名其妙的神色,“我卻哪裡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位先生,你看我與那人有過什麼接觸?”
殷虞也覺得不可思議:“大師,安小姐是名門閨秀,怎麼會和妖邪之事扯上關係?大師是不是看錯了?”
“按說我不該無事生非。但我既然看見了,總要弄明白才是,不然公子與她在一起,我不放心。”鄧禹子不為所動,手指輕動,幾名麻衣劍士便知機的將安婼熙圍在正中。
安婼熙板起臉:“亭霖哥哥,這是你家的家奴吧?這般無禮!好端端的便編排起人來!”又轉向鄧禹子:“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與妖邪有關?我與你家主人在一起這許多時日,幾曾出過什麼事來?現在可好,你倒疑心起來,又不放心什麼?”
殷虞有些尷尬,怎麼也沒想到此事倒把安婼熙牽連上了,也替安婼熙分辨道:“大師,或許是事有湊巧,也是我剛好回頭張望,才生出這事來,當與安小姐無關。”
“公子即便不回頭看見,我也要向公子稟明此事。”鄧禹子做了個讓殷虞止口的手勢,他是一代宗師人物,舉手投足間自有一種威嚴氣勢,他名義上雖是殷家的門下,可殷家自家主以下,誰也不敢真將他當奴僕門客看待,此際這般舉動,殷虞還真是作聲不得。
“我過去就覺得奇怪了,殷家與安家從無深交,怎麼這一次出行洛陽剛一見面,你便黏上了殷公子。”
安婼熙怒極反笑:“我便是歡喜亭霖哥哥,見到他就捨不得分開,你這老狗管得著麼?”
鄧禹子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安婼熙的辱罵,自顧自言道:“而你這身怪癖,更讓我覺得不簡單。舉凡常人女子,豈有嗜愛血腥之理?況且你還是滎方安氏的小姐,這就更不可思議了。而真正讓我心中存疑的,便是今日早間那蛇妖現身的時分,看你這般喜不自勝的模樣,倒似對這種妖邪毫不意外。”
“本小姐便是膽子大,氣性強,這也不行麼?”
“我再問你,我家公子與謝家公子飛馬去面見那城中仙者之時,你卻去了哪裡?不要說是你貪看血腥,我們來的路上屍骨血肉更多,你去支路岔道做什麼?”
“我……”安婼熙一時有些語塞。
“公子,還記得嗎?前番那仙者何以竟突然現身於安家小姐左近?他說是在那裡察覺了妖跡了吧?說實話,我當時確是懷疑在那胖漢身上,可最終才知道,那胖漢竟是與那仙者一路之人,自然不可能與妖邪有關聯。既然他的嫌疑排除了,那麼和那胖漢同在一處的安小姐便有了最大的嫌疑,我自思忖,一時未得其隙,直到剛才見到了這婦人扭身而沒的一幕,我才可以確定,這一切,都和安家小姐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這一番話循章順理,鋪陳而下,由不得殷虞不信,殷虞震驚的看向安婼熙,口中輕聲道:“婼……婼熙,是……是真的嗎?”
安婼熙在馬上僵坐了好半晌,面色從微嗔變得漸漸平緩,而後又盪開笑意,及至終於格格嬌笑起來,在馬背上花枝亂顫:“有你的,亭霖哥哥,你身邊真有人才,我做的事連那許大先生都沒察覺,倒給你手下的僕從老奴給看了出來,嘻嘻……”
殷虞心中狂震,難道每晚的枕邊伊人竟真的是妖邪的同黨?自己與她孟浪多日,卻怎麼沒有絲毫察覺?
“朝廷裡的事,我不管,我只忠於殷氏一門。但這不是朝裡的黨爭族伐,人與妖邪絕無共存之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人是妖,可是既然事涉人之根本,我就只有除去你了。”鄧禹子說話時面無表情,幾名麻衣劍士的銅劍卻已齊齊指向了安婼熙。
“怎麼?真要殺我?你就沒有想過,我如果是妖的話,為什麼那個許大先生就在身邊卻沒認出來?你以為他這樣的伏魔宗師會比你的眼力差?”安婼熙顯得很從容,這話卻也使鄧禹子心中一動,他不認為這位許大先生會看不出就在身邊的妖邪,難道,這安小姐並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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