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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回答我。”在這片寧寂的室中殷虞彷彿又恢復了自信,說出此話的時候帶著一種不容違忤的語氣,人也極為放鬆的負手站起。
“對嘛,這才是我喜歡的亭霖哥哥應該有的樣子,無論是妖是鬼都令你面不改色,何必在枕邊人面前那般的侷促不安?”安婼熙誇了殷虞一句,卻也跟著殷虞站了起來,輕輕靠在他身後,“亭霖哥哥,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嗎?還是說,你對一個女子對你毫無來由的投懷送抱已經習以為常了呢?”
殷虞心裡一動,說實話,他一直覺得安婼熙黏著自己多是因為自己英俊的外表、顯赫的家世,或許正是這種太過良好的自我感覺,使他一直沒有想過對方的真實用意。
“世上絕沒有全無目的的投懷送抱,而我雖然不是什麼好女人,也不是見什麼男人就會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的。”安婼熙從背後摟住殷虞,把自己玲瓏的身體毫無保留的貼在殷虞身上,“我說過,我只喜歡漂亮的男人。而且,你那裡,也確實很讓人家回味無窮呢。”安婼熙忽然戲謔似的探手到殷虞的下身,挑弄了某一個部位,令殷虞不自禁舒服的輕哼了一聲,不得不承認,這個安家的小姐在這方面倒是頗有手段,絕不是尋常的大家閨秀可以企及的。
“然而這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原因。”安婼熙忽然停止了挑弄,扳過了殷虞的身子,讓他面對著自己,儘管她仍然是語笑宴宴的神情,殷虞卻明顯的感覺到了一種威厲,“我也是奉命來和你接近的……想要倚仗鬼族的力量回復家族榮光的殷氏一族,你問我究竟知道些什麼,那麼我先問你,你對你的父親——那位殷涓殷泓若大人,又瞭解多少?”
殷虞一時語塞,他只知道父親殷涓一向憤恨於桓大司馬貶黜祖父殷浩殷淵源的舊事,誓與桓大司馬不共戴天,既要平滅了這譙國桓氏一族,又致力於殷氏一族的中興之道,殷家本就是中州陳郡長平的世族大家,只是在殷浩被貶後,才以韶嶺為邑。這一番由盛入衰,皆拜桓大司馬所賜,便連殷虞也受父親耳濡目染的影響,故而才對桓大司馬憤憤不已,那位澤慈先生雖為鬼靈,但一力主持殷氏復興之舉,對父親更是忠心耿耿,殷虞和他相處時也不覺得有何駭異可怖處,對他的來歷卻不甚了了,便偶有問及,那澤慈先生也諱莫如深的語焉不詳。
“扶持權臣,以控宗廟社稷,這是虻山的老路數,沒想到血泉一族倒也來拾人牙慧。可惜,這個圈子繞得未免太遠,真想成功,無異痴人說夢。至於你那所謂大計,也太過可笑了。你想製造出洛陽故都的先帝神蹟,作為你殷家的股肱之證,從而使殷家重入朝堂,是誰給你出的這主意?”
安婼熙說的平靜,聽在殷虞耳中卻不啻平地震雷,如何所謀種種盡在對方言中?偏又這般不以為然,全無驚詫之意?
這是殷家家主殷涓一個異想天開的決定,讓那澤慈先生跟隨長子殷虞前往洛陽城中,乃施玄異鬼術,在洛陽先朝的宮室中創造出世祖武皇帝關於殷氏一族為社稷股肱的神諭遺蹟來,在眾家王孫公子面前適時而現,一旦這個訊息傳回建康天子處,以晉人多崇鬼神之說的風尚,殷家必然不可阻擋的再回朝堂,擔任煊赫要職,及至成為一眾士族之首,甚或昔年王與馬共天下的盛景也大有可能在殷氏一族再現。
殷虞對此舉倒是頗為期待,此番前來可謂雄心勃勃,而由於牽涉神鬼之術,唯恐被天下能人異士看出破綻,也就對種種玄異之士留上了意,昨晚那會定身邪術的儘管只是一個小小女童,卻因為據說她那父親是桓大司馬門下之士,便使他鄭重其事起來。
如果他知道因為他這個多此一舉的做法,竟令得那位澤慈先生喪命於斯,只怕要後悔的以頭蹌地了。
“這種事情,虻山不久前才做過,知道氐秦那個獨目的皇帝吧?正是虻山一位不世出的奇人相助他以巫筮之道而得繼位,可結果呢?朝野群起而攻之,那獨目皇帝才坐了多久龍椅?不也被反逆給推翻了麼?一國之君尚且如此,而況你那一個失勢士族?所以說,家族中興,由鬼神之讖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加強自己的實力才是正道。”
殷虞初時微皺雙眉,對安婼熙一口一個虻山頗感不解,他並不知道世間兩大妖魔的族群之謂,然後再聽了接下來的話,面色頓時紅一陣,白一陣,覺出這思謀的淺薄可笑來,只是這等定計,父親利令智昏也就罷了,怎麼那神通廣大的澤慈先生還為此連連呼贊,一力促成呢?
“這幫子血泉的恐怕沒安好心,他可不僅僅是想攪得人間朝堂大亂那麼簡單……”安婼熙粲笑著替殷虞解釋,“不過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