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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見一個體格魁偉的虯髯大漢手裡提著一把缺刃開口的寬背鋸齒刀,正對自己橫眉豎目,一口巴蜀口音:“你做哪樣?副盟主有令,堅守此地,聚殲妖魔!你這漢,如何倒退向裡去?”
好個堅守此地,聚殲妖魔!甘斐第二次聽到這個指令了,真不知道那俞師桓是怎麼想的,他是沒看見這鋪天蓋地層層疊疊壓過來的數以萬計的妖魔嗎?在對方的包圍圈內還打著聚殲滅敵的主意,什麼時候那些窮兇極惡的妖魔竟被輕視到了這種程度?
這令甘斐更加心急如焚,他對那虯髯大漢喊道:“這是個不切實際的命令,你們現在應該是向東南方向退卻,而不是在這裡做著正中妖魔下懷的舉動!”
“那你也不能逃跑!你是哪家弟子?”虯髯大漢性急如火,他把甘斐當成了臨陣脫逃的晚輩弟子。
恰是兩個妖兵撞開了頭前一名避身不及的伏魔士,將他撞得支離破碎,死狀極慘,卻一左一右直竄到了虯髯大漢背後,甘斐見對方來得快,不及說話,只將寬刃長刀轉手當頭砍下,那虯髯大漢的反應也不慢,甫覺腦後風聲有異,鋸齒殘刀看也不看,只循風起處反斬而去。
他對上的是右邊那個欺近的妖兵,那妖兵側身一躲,鋸齒刀砍在地面,火星四濺,虯髯大漢打橫再一砍,妖兵哇哇叫著用手中兵刃架格。
與此同時,甘斐的寬刃長刀已經從左首妖兵的鐵盔中劈過,就在虯髯大漢與當面之敵交手第二招之際,這妖兵已然血光迸裂,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以為是晚輩弟子的傢伙竟然一招斃敵,可自己卻還拾掇不下眼前的對手,虯髯大漢心下吃了一驚,他也是縱橫巴蜀的成名遊俠,震驚之餘又有些知恥而後勇的奮發,這一來手裡的鋸齒刀更多了幾分狠勁,終於在第三招上,把那個妖兵剁倒。
等他把帶血的鋸齒刀從屍橫就地的妖兵脖項上拔起,回頭卻見甘斐又向內疾奔過去。
“喂!那漢,你前番說的啥子?”
這回甘斐聽見了,還是那道理,當別人知道了你的實力,你說出的話才不會被當作大放狗屁!恍惚間,甘斐想起了與莫羽媚偕身共入大司馬府的時節,羽媚當時不就說過類似的話來?
心中一黯一緊,又轉瞬即逝,甘斐頭也不回:“向東門方向撤退,你們全部!我知道你們要等副盟主示下,我這就是去找他的,讓他收回他之前錯誤的命令!”
甘斐所表現出來的戰力令虯髯大漢頗為折服,自然也不會誤會他是畏敵避戰了,只是有點奇怪,既然是尋副盟主去的,如何還要這般一步步艱難前行?又一閃念,莫非這個實力深不可測的胖大漢子竟然不會最基本的飛行之術?
“後面的,放開道,讓他過去!”虯髯大漢最終還是為甘斐提供了便利,他在伏魔道的號召力不小,身後人頭攢動的陣勢漸漸分開了一條狹小的通路,恰巧能讓甘斐容身而過。
甘斐用側過臉輕輕一點頭表達了對那虯髯大漢的謝意,現在他可以暫時從戰團中脫離出來,只管奮足疾奔從狹小通路直穿向前就是。
當他在已被暮色敷掩近乎一片漆黑的城樓下抬起頭來時,他看見了佇立於城頭門樓最高處,鶴氅白袍依然鮮亮並隨著淒寒晚風簌簌飄擺的俞師桓。
……
隱伏多時的天軍妖兵從地底而出的時候,俞師桓便已經感知到了,但他不僅不覺得身陷危局的緊迫,甚至還有些隱隱的興奮。
在如此勢力強勁的七星盟大部面前,那兩三千攻打洛陽不下,尚且撞得頭破血流的妖魔殘兵本就不值得七星盟如此興師動眾,現在可好,倒來了這麼多自來送死的虻山主力,還有什麼能比這更好的將對方一網打盡,聚而殲之的良機呢?
好大喜功的心態使俞師桓不慌不忙的下達了拒敵堅守,務求全殲妖魔的命令。妖魔一定自以為得計的在向這裡得意洋洋的圍攏,他們又怎能想象當五指分散的伏魔道變成了鐵拳緊握的七星盟之後所迸發出的力量?你們想要一口吞了我們,我們又何嘗不想一舉全殲了你們?
是時候了。等待了三千年之久的人魔大戰從現在開始才進入到了最關鍵的環節,一場赴援往助的奔襲之戰最終成為了決定人間世界大勢的決戰。這才是我——鶴羽門俞師桓完成恩師夙願,一展所學成就抱負的最好舞臺。
讓所有曾看低我的人們,因為我的豐功偉業而低下他們總是在我面前高傲抬起的頭顱,讓他們漠視的眼神從此充滿景仰的滾燙熱流。這一刻,無數面孔在俞師桓眼前晃過,盟主許大先生的殷殷期許;師尊孤山先生臨終前的悽愴;池棠那火焰熊熊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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