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坍成了一堆堆碎瓦斷礫。
可對祁文羽和白文祺來說,這雙戰都罕良久未曾取勝,也是無謂的消耗了己方寶貴的伏魔人手,看這異靈妖魔數以百計,戰場上的伏魔之士卻已寥寥無幾,便是幾十個頑強抵抗的人間勇士,怕也抵擋不了多久,這裡早脫身一分,那邊的壓力就可以減輕一分。所以和都罕一樣,祁文羽白文祺心中也是頗為著急,好在他們煉氣為修,知道在這個時候必須要保持冷靜。
打打停停,遊遊走走,不知不覺已然拖延了大半炷香的時間,將岸和陳嵩到場的氣勁引起了異靈軍的騷動,卻也更使祁文羽和白文祺按捺不住了,眼看都罕氣勢已餒,只捶胸頓足的大見急躁之態,喉底脅下也都露出了破綻,祁文羽和白文祺同時心下一動,他們看到了一擊制勝的良機。
兩位同門自然是大有默契,只是一個眼色,二人俱各會意,身形飄閃,兩道白光一上一下,疾如電閃的飛向都罕身前。
都罕已習慣了對方且戰且走的方式,只道他們還是忌憚自己神力之威,哪知道此際戰法突變,對方倒主動欺近身來,登時便有些措手不及,在胸膛捶擊的雙臂還未放下,抬起怒嚎的脖項依然高仰,祁文羽早現出身形,長劍飛快的在都罕脅下一劃,劍鋒割體,入肉三分,頓時帶出一條長長的血痕。
不過這都罕當真是皮糙肉厚,祁文羽如此凌厲精準的一劍,卻還是沒有傷及他的要害,只是令他在吃痛之下愈加的狂怒暴躁,恰好白文祺也出了手,他瞄準的是都罕空門大開的哽嗓,這一來卻成了都罕發洩首當其衝的物件,巨口一張,惡狠狠的便要將白文祺吞入。
白文祺見勢不妙,立即變招,劍氣直射都罕雙眼,身形已經飄然飛退。
師弟遇險,祁文羽更不敢稍懈,繞著都罕身體斜飛一圈,長劍疾刺,又添上了幾道創痕。
都罕正被劍氣迷了眼,脅下又是劇痛連連,口中不住的大叫,吼聲震耳欲聾,雄烈罡氣在渾身煥發,雖是閉眼忍痛目不視物,可聽音辨形之下長臂一伸,竟將尚未離遠的白文祺抓了個正著。
巨手加體,白文祺心下一涼,祁文羽更是大驚失色,急化影移形飛身來救,然而眼見那巨手轉瞬間即可強力握合,將白文祺捏作一攤肉餅,自己又哪裡相救得及?
都罕也正是這麼打算的,就像剛現身時對付顏蠔那樣,手指剛剛開始加力,倏的便覺腦後一痛,似乎被開了個豁口,而一股極其剛猛囂烈的罡氣正順著豁口滾滾湧進自己的腦中,又沿著經脈血管,瞬間注入全身。
“快讓開!要下血雨了!”宏亮的喊聲中夾雜著犬吠,祁文羽抬頭一看,便見那位乾家胖乎乎的二弟子正大馬金刀的立在都罕肩頭,一手張在口邊大喊,一手則提著赤彤彤光亮閃耀的寬刃長刀。
無暇多想,總之是來了幫手,祁文羽還是牽記師弟安危,卻見那都罕突然間變得渾身僵直,呆呆愕愕,倒像是著了定身術一般,巨手也停住了下一步的舉動,白文祺自己從手指間飛縱而出,一臉大難不死的驚魂未定,和祁文羽匯到了一處,又遠遠的飄開。
顏皓子雙翼伸出的瘦削身形飛掠而過,順帶著將甘斐揹回了肩上,無食趴在後面不停的汪汪亂吠,彷彿是在吶喊助威,但看他的表情,卻又更像是在高聲詈罵。
身影輕翔,灑逸如仙中,後面都罕那碩大的身體卻已經開始爆裂,罡風交錯,皮破肉開,甘斐先前提醒的沒有錯,現在真的是在下一場腥臭的血雨。
顏皓子在祁文羽身邊輕飄飄的落下,甘斐呼的跳出搶先著了地。
“甘師兄用的什麼奇術?厲害是厲害,就是……”祁文羽看的目瞪口呆,仔細思忖了下還是決定用原來的措辭:“……就是有點邪氣。”
甘斐倒是毫不介意:“哈哈,他們說我這種破體罡氣是承自虻山千里生那個老魔頭的,依我看豈止是有點邪氣,分明就是大大的邪氣。”
祁文羽和白文祺同時一怔,他們倒不知就裡,只是奇怪一個乾家力宗的弟子卻怎麼有了虻山千里生的破體罡氣?
說起來話長,甘斐也懶得解釋,回頭相看著那巨體異靈化作寸寸碎骨:“這巨怪勁力倒是不俗,可沒想到這本力越大,起的反應也就越大,倒鬧出了這樣的動靜。”忽的掉轉頭目視祁文羽:“不過我倒覺得,對付這些以殺人為樂的妖魔鬼怪,就是要比他們還要邪,還要狠!那千里生不是總用這種招數殺害我伏魔道中人嗎?現在好了,我也讓他的同族同類們嚐嚐被罡氣爆體的滋味!”
顏皓子的腳程不如將岸,所以儘管先發現了異靈軍的行蹤卻還是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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