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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牛是可生撕虎豹的異靈,現在卻碰上了比猛虎更難對付的敵人,急躁之下,口中不住的哞哞有聲,銅鈴大的牛眼死死的盯住了嵇蕤,一時不得欺近身去。
丁曉則是被厲公騰纏住了,兩個人是老對手,這一番開打還是如昔日廣良鎮上一般,丁曉執角,厲公騰橫衝直撞,各運神力相抵,分毫不讓,足舞魅有心全厲公騰之功,也不使其他異靈相幫,此際棋逢對手,難見高下,也不知要消耗多久才能分出勝負。
訾恆踏長劍遊於半空,他的對手叫朔斯飛,名字頗雅,可行動之間卻顯得暴戾無比。朔斯飛是一頭禿鷲成精,煉化橫骨之後竟也是個禿頭,鉤鼻深目,體格高大魁梧,既有一身蠻力,也精擅飛行之法,一直緊緊輟在訾恆身後,時不時張口唳鳴,朔風隨著他飛行的軌跡呼呼作響,他的兩手已成鷲爪之狀,訾恆若是躲避稍慢,就會被利爪撕下一塊肉來,交手不多時,訾恆白袍上已經血跡斑斑,他算是伏魔道第三輩的弟子,無論功力術法皆未臻一流,只能仗著血勇膽氣和靈捷身法在與朔斯飛勉力周旋。
伏魔之士尚且自保堪虞,那些人間勇士便就更為艱難了。
沈勁仗著劍巨力雄,還算能招架幾回合,而大車僅一個照面就被一隻長著怪異鱗片的異靈給傷了,大車幾日苦戰之下,也煥醒了破御之體,原先與妖兵爭鬥,群戰中倒也不落下風,怎知現在一招即敗,亦可見對手之強橫絕倫。
帖子奮身護住大車,他和張岫兩個一左一右,一把鏨金斧,一柄精鋼劍,將那鱗片妖魔裹在垓心,那怪卻遊刃有餘,右手一格,震得帖子立足不穩,左手斜劈,撥得張岫劍法散亂,還幸是身遭皆有軍士立足為陣,堪堪支撐,不然怕是再多幾個帖子和張岫,也一樣大敗虧輸。
異靈軍在這幾月來,固是折了諸如狸狸兒、潛飛龍這樣的好手,但數眾卻從最初的三十七個擴充到了現在的一百二十二個,可謂實力大漲。此際與守軍廝搏拼鬥,卻也只擋下了異靈軍的一小部分,大多數的異靈直接越過了戰場,向壁壘之後的東城城門飛去。
“閉關落鎖,封死通路!”足舞魅的語調得意洋洋,自己也狀甚悠閒的倚著低矮的土牆抄手旁觀,不必他出手了,這個阻遏了虻山天軍七天的防線並沒有什麼出奇了不起的人物,異靈軍只需要牛刀小試,便可不費吹灰之力的蕩平這裡,難以想象鎮山君之前是怎麼久攻不下的,就算是想留力,可也不能沒用成這樣!
帶著對天軍營的鄙視,足舞魅再次滿意的掃視著戰場。人間守軍已經是節節敗退,不時有被撕裂而開的殘屍血雨灑落,而幾位伏魔士的交鬥也正進行到了分際。
被甲子找到了訣竅,既然一時掙脫不開欒擎天的箍扼,他索性將身體蜷成了球形,帶著背後死死不肯放手的欒擎天像離弦的箭矢一樣,背對著磚土堅厚的殘屋斷壁間彈射而去。他是鯪鯉得道,破土穿牆視若漫步閒遊,再厚再硬的土層也如同朽木枯叢一般。
“喀喇喇”,殘壁又垮塌了半邊,欒擎天悶哼一聲,勒住被甲子脖項的雙臂略一鬆之後又緊了緊,被甲子沒有任何停頓,這次是仰面沖天而起,然後背朝下的重重摔落,又讓背後的欒擎天做了肉墊。
再結實的身體也經不起這樣的衝撞,欒擎天畢竟是血肉之軀,縱有掩心鐵甲相護,可這幾下也弄得胸腹中翻江倒海,喉頭一陣一陣的血腥味上湧,心知臟腑間已經受了震傷,可他的兩手還是沒有放鬆,相反,倒是箍勒的更緊了。
被甲子大惱,以他彈射反衝之力,怕不有千斤力道,可不曾想這身後大漢竟如此頑強,屢受重創之下猶不見分毫退讓,當下屈腿運力,卻是尋了一處磚瓦參差,凹凸錯落的所在,心道撞不死你,也硌死你!
欒擎天豈能容他故技重施,一感到被甲子蓄勁矮身之跡,陡然便是聲若雷霆的一記大喝,震得被甲子耳鼓嗡嗡作響,一股極強的扼力旋即直鎖喉頭,被甲子不虞有此劇變,呼吸漸漸不暢,剛剛運積起的力道不由洩了大半,拼命掙扎間,欒擎天雙臂肌肉鼓突爆出,顯然已是將神力催谷至極巔,竟是迸發了前所未有的威效,只見被甲子雙足亂蹬,身體劇烈扭動,尖嘴裡伸出的舌頭倒是越來越長了。
“啊!”欒擎天滿臉漲的通紅,青筋血管清晰可辨,雙臂在一分分的收緊,而當這裡的動靜終於吸引到足舞魅詫然相視的時候,被甲子已是全身微微抽搐,雙目縱凸,翻著眼白,口裡長舌斜斜的軟癱在一邊,只剩下出的氣了。
徒手扼殺,這是欒擎天完成的創舉,兇悍若被甲子這樣的異靈,怎麼也沒有想到竟是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