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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胡二公子猶豫之下,倒底還是提及了剛才俞師桓的險事,這不是奚落譏諷,更不是挾恩市惠,他只是需要俞師桓將心比心的思考,從而能做出最合理的判斷。
甘斐好容易殺退了又一彪衝上來的妖兵,滿臉通紅,在這風雪稍抑猶自苦寒的夜色裡大汗淋漓,呼吸也更加粗重,看到俞師桓仍然緘口不為所動,頓時氣急交加:“操!姓俞的,好說歹說你都不聽?再打下去爺也得了賬,孃的和這許多人一起,都做你的陪葬!”
這不是一個和俞師桓溝通交流的好方式,甘斐當然清楚這一點,他只是想不通,為什麼道理和事實都擺在面前,這個落落寡合的副盟主就是聽不進去呢?於是他再也顧不得對方的感受,也把內心對俞師桓的一絲好感盡拋諸腦後。
俞師桓出奇的沒有怫然色變,此時此刻他也不會把這種氣急敗壞之下的不善言語太放在心上,他還沒小器到這個份上,但是他固執,更是在功名抱負之心唆使下的一種不甘。
他的視線再一次動了,掃視過放眼望去無處不在惡戰,無處不在廝殺的浩大戰場,怒吼吶喊,呼號慘叫此起彼伏,氣象萬千的罡勁來回激盪,刀光劍影的炫華彼此交撼,雙方都有人倒下,所不同的是,自己這邊的人越來越少,對方的身影卻越來越多……
胡二公子用眼神阻止了甘斐進一步的慷慨陳詞,甘斐嚯的撥出一口濁氣,掉頭又殺入敵群,將滿腹不快的抑鬱盡發洩在妖兵身上,卻也一時保證了此間的對話不被打擾。
“甘小兄是心直口快,副盟主勿怪,確保我七星盟大部戰力尚存才是此戰的重中之重,妖魔是處心積慮,我們又為何不能將計就計?讓他們合圍不成,我們卻在東門一隅牽制他們。副盟主請想,原定於洛水之濱會合的盟主,在聞知此間大戰之後,又怎會不領貴同門全數來援?副盟主再想想,我們出發前也都使人前往通報七星盟各大宿主宗師,幾日之內,他們亦能率部來援;而落在後路的力宗諸多子弟,也將成為這場鏖戰的生力軍。我們有這三路援軍在手,還怕此處妖軍不滅嗎?是以,儘可能長時間的拖住對方,一直等到各路後援趕至,屆時副盟主內中響應,一舉扭轉戰局,卻不也是七星盟震古爍今的奇功一件?”
胡二公子幾乎是順著俞師桓的心意,鞭辟入裡的將整個局勢剖析了一遍,這令俞師桓怦然心動,既然戰情有變,自己又何必再這樣固執己見?轉移了戰場,留存了實力,一樣可以立下驚天動地的殊勳偉業,也不悖初衷,況且……這一點俞師桓深有感觸……在以術宗高手為主力的七星盟大部中,這種近身廝鬥交相混戰的打法確實是不利於實力的發揮,何不拉開陣線,去那益守之地從容應對?
“好!胡長老說的有理。”
俞師桓的表態令胡二公子跫然色喜,對俞師桓一揖手:“既是副盟主決定了,那便事不宜遲,火速下令各部宿向東門轉移。”
甘斐氣喘吁吁的轉過身,如釋重負的咧了咧嘴,悄悄對胡二公子比了個大拇指:“總算決定了?趕緊的,我們耽誤了太長時間了!”
……
有胡二公子的異術相助,向東門轉移退卻的命令終於在爭辯糾纏了很久之後才姍姍來遲,以內城城樓為阻隔,七星盟最主要的兩大陣形開始緩緩向東面移動。一個是內城中操持著龍虎山護鼎大法的天師教圓陣和五老觀積奇光幕所組成的防禦光環,另一個則是外宮城紫菡院女玄士的御守劍陣,以這兩大陣形為基礎,無數散客遊俠和其他一些小門派便依附而行,而由於天軍妖兵的翻覆裹圍之勢,也使七星盟的轉移變得極為緩慢。
俞師桓和胡二公子都是自東門防線而來的,自然也識得路徑,由他們指揮相引,倒不怕迷路誤途,然而處在宮城最外沿,憑藉著堤岸河流對大批妖兵進行阻擊的覆水莊弟子們卻一時動身不得,且兩方廝鬥甚緊,難以脫身,就算是覆水莊成功隨大隊撤走,則被阻滯多時的無數妖軍就將一擁而上,反而造成了合圍夾擊的局面。
可當真讓覆水莊死守下來,為大部的轉移做犧牲,這話誰也說不出來。甘斐自告奮勇的請了令,由他去相助覆水莊再抵擋一時,等大部走遠了,再接應著覆水莊隨後撤離,他認識路,又不像俞師桓和胡二公子那樣有指揮全域性之職,此時自然責無旁貸。
問題是,僅僅讓一個甘斐去救助覆水莊,哪怕是在他神完氣足之時也是遠遠不夠的,俞師桓給了他招募戰友的權力,天師教、五老觀、紫菡院以嚴陣而行,門中弟子自是一個也動不得,所以是讓甘斐從眾多的遊俠散客和小派弟子中去招,而這還不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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