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部分(第3/4 頁)
甘斐看似漫不經意,癱坐一旁,轉眼間卻已彈身而起,幾步起落,寬刃長刀罡勁蘊伏,直定在對方當頭,幾乎是同時,綠色光影一閃,靈風現出身來,長劍斜指,卻是和甘斐一左一右脅制對方的情形。
這小貓動作倒也利落,甘斐暗自讚道,目光在靈風面上掃了一眼,卻只覺得她面目冷媚冰寒,神情難測喜怒,心下不由微微一動,視線一轉,又將注意力放在刀下那妖魔身上了。
待看清來人,甘斐又有些奇怪,這是一個女妖,衣裙殘陋,體態瘦削,而這種瘦削分明是長期飢餒所致的乾瘦,她抬起的臉上滿是懼恐惶急之色,左頰上還有一道皮肉外翻的可怖創疤。
“你們……你們不是伏魔道麼?怎麼用的是……虻山的術法?”女妖的神情更為畏懼了,也難怪她作如是想,逼她現身的是將岸,刀劍相指的甘斐則有著承自千里騏驥的罡氣,至於靈風,身法本就是虻山所源。
“哈,聽你的意思,你倒是來尋伏魔道的了?”甘斐的長刀晃了晃,“說!你倒底是來做甚麼的?”
“啊,是你,我記得你,是你告訴我們怎麼逃出來的。”那疤臉女妖面向著靈風,語氣頗為驚喜,竟是不由自主的要站起身來。
“不許動!蹲好!”甘斐把長刀往下一壓,卻好奇的看向靈風,聽起來這疤臉女妖倒是這隻小貓的舊識。
靈風端詳了那疤臉女妖半晌,這才猛然省起,對方不就是在虻山離神宮外遇見的闃水女俘虜?由於同情她們的悲慘遭遇,她還為她們指明瞭逃出虻山的路徑。算起來,前後也不過幾天時間,這疤臉女妖卻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靈風還仔細觀察了疤臉女妖一番,發現她雖然形容枯槁依舊,氣色卻好了不少,那觸鼻的臊臭味也已蕩然無存,且她的衣裙敝舊而不襤褸,跟虻山時節大不相同。
“你認識她?”甘斐第一次對靈風說話。
靈風點點頭,收起了長劍,看靈風這般舉動,甘斐想了想,也同樣將寬刃長刀收回。
“談不上認識,只見過一面,是關在虻山的女俘虜。”
“是蔓芝嗎?”盈萱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些許悵惘。
疤臉女妖渾身一震,循著聲音望去,目光顯得難以置信,她看到了樹根旁動身不得的靈蟾真君和盈萱。
“盈萱姐姐?老蛤蟆?你們怎麼在這裡?”疤臉女妖忽然起身,向他們拔足奔去,這一回將岸和甘斐對視一眼,沒有出手干涉。
丁曉畢竟身負看守之任,看那疤臉女妖將近,便將手一揮,青氣橫阻,直如鐵壁銅牆,令那疤臉女妖寸步難進,與此同時,鬼御營呼啦一下,全頂了上來,保持著三三成壘的陣形,圍著疤臉女妖散開一圈。
看到這情景疤臉女妖也知道盈萱和靈蟾真君是伏魔道的俘虜了,她沒有再做向前的嘗試,而是撲地跪倒,陡然發出一陣怪異尖利的悽叫。
叫聲在寒夜中穿梭翻繞,揪得人心裡一陣陣的發��⒙椋�孟袷且矽善�洌�眵瓤蘚擰�
“虻山的糟踐我們,折磨我們!闃水的恨我們,殺我們……姐姐,擷芬莊的姐妹們好慘,我們無處可活了……”
……
蔓芝是趁著魔帝新出,虻山大亂之際,和馨蕾一起按照靈風的指引,偷偷找到了凌絕峰明德廬草蓆之下的暗道洞口逃出虻山的,這也是昔日靈風燁睛離開虻山的路徑。
不過和那時候不同的是,一出此暗道,靈風燁睛便攜著傷重昏迷的將岸陳嵩疾飛遠走,用最快的速度拉開了虻山襲風眾追兵的距離;蔓芝和馨蕾卻唯恐飛行的術法引起虻山的注意,只像個凡人一樣,在出境疆域外的崇山峻嶺中徒步而行。
看似逃出了生天,但蔓芝和馨蕾也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她們已經不容於闃水同族,一旦被他們發現,就絕無幸理,佳怡她們就是前車之鑑;而虻山妖魔對她們的摧殘更是令她們恨之入骨,闃水虻山皆成死路,天下之大,竟是再無她們的容身之所。
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哪怕難逃必死,但求生的本能還是唆使著她們在山林裡越走越深,直到她們看見了群山掩映中很難被人發現的一方宅院,幾幢茅屋,雞鳴犬吠之聲若有若無,裊裊炊煙隨風直上,卻和環繞山野的雲霧混為一體。
此處還會有人家?蔓芝和馨蕾大為驚奇,而她們潛身過去一探究竟的時候,卻先被宅院的主人察覺,兩個飽經摧殘的女妖在意外遇到的那一大家子奇奇怪怪的族人面前,登時有些大為驚訝的發懵。
這是因為他們也都是妖靈,一群與世無爭,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