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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龐璞招了招手:“起來起來,唯守晤期之約,何需執禮著相?”
這就是邪鶩劍客所說的神僧?韓霓和卓秋依見定通雖不是往常所見得道高僧的模樣,卻也自然而然感覺到了一種親和溫厚的熱力,縱是劍客矜高氣性,也情不自禁的襝衽一禮,況飛雄則看了定通好幾眼,尋思自己所知的伏魔道高僧中有誰是這般模樣。
定通卻徑至風盈秀身旁,一直縮在袍袖中的右手一伸,便見一隻肥大暗灰毛絨絨的軟耳兔子在他掌中顫巍巍的吸著鼻子,一派怡然自樂的神態。
“這是你的小朋友?是小僧將它藏了起來。”
風盈秀初時錯愕,而後喜上眉梢,歡呼了一聲美美,便將那灰兔接過懷中,百般撫揉愛憐,卻是背後又探出了那小松鼠,湊頭過去,與那灰兔挨挨擦擦的甚是親熱。
“她怎麼會被你藏了起來?”風盈秀拎緊的心總算輕鬆下來,未詢定通來歷,卻詫異反問。
“妖魔探查,必歸巢穴,循跡跟從,乃知其蹤。這位小朋友便在一旁,倒險些打草驚蛇。”定通轉頭望向了東南方向,語帶深沉。
第082章靈識之慧
“巢穴?”池棠忍不住插話:“妖魔之巢不就是虻山闃水之地麼?如今兩族歸一,雙境並同,有狼聖敕令在前,倒這般鬼鬼祟祟起來,莫非是另有心懷異志之輩嗎?”
“雖說天下之妖,泰半出於虻山闃水,然今時今日,卻未必盡從其源。”定通還是祥和從容的微笑,目光看在龐璞身上,意有所指:“妖靈一族縱然暫休干戈,可欲求人間天下的勃勃野心之徒,卻是從來屢見不鮮。這次第,此妄徒便是引妖類為其所用,大有興風作浪之勢。方才小僧縱其而去,潛身隨行,已然察知其巢穴所在。”
池棠不明白定通說的什麼,龐璞卻聽懂了,神色一震:“師父都已經查探清楚了?果然便是那殷家在搗鬼?慚愧,弟子和同儕留神監視了多日,卻還是一無所獲。”
“殷氏固有古怪,但始作俑者另有其人。以虻山漏網妖靈的本領,尚且甘心為其所用,此妄徒之能,不可等閒視之。我佛慈悲……”定通莊嚴的頌了句佛號:“……既知其險惡圖謀,豈有袖手之理?說不得,小僧倒要管上一管了。”
“哈哈,老溫,就知道你會來。”朱玥幾步之間便飛身縱躍而來,初看起來似乎是足不點地的絕世輕功,但池棠卻知道天下輕功從無這等迅疾如電的速度,只怕還是介於瞬影移身和步履奔走之間的一種術法。“看到了沒?在這裡竟然撞上那個尚未回覆的鱗神,你說巧不巧?正要帶他們回裂淵國呢。你呢?跟不跟我們一起?”
朱玥忽又留意到了龐璞,看他在定通面前畢恭畢敬的模樣,又是一奇:“這便你說的在江南新收的弟子?”
龐璞看朱玥這般與定通熟稔的情形,不敢怠慢,拱手相拜:“弟子龐璞見過……見過前輩。”這也是斟酌了半晌的稱謂,朱玥哈哈大笑,定通也不多說,卻向遠處董瑤微笑合什一禮,董瑤沒想到這一年有餘,竟再次見到了這位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青年高僧,急忙按照乾家弟子的禮節攤手致意,身後的年輕胡人怔著眼,有樣學樣的也向定通躬了一躬。
“善哉善哉,兇王易性,竟有這般離奇際遇,亦是萬法由緣。董姑娘以蘭質蕙心,循慈悲之教化,古往今來亦未嘗聞也。業因果報,善莫大焉。”定通並未曾置身於盛香居內,卻好像對發生的一切悉數了然,一番話說得池棠心馳神搖,便是這古往今來未嘗聞也的判詞,就使他終於確定,昔日那靈澤上人的讖語自當是言指於此。既是命數有定,何不就讓師妹完成這伏魔道中舉足輕重的創舉?一個乾家弟子卻能培養出一位秉性純良的再生妖王,這又是多麼匪夷所思又令天下蒼生額手稱慶的奇蹟?
想到這裡,池棠越發堅定,總之是把那鱗神妖王看作了尚未開蒙的懵懂孩童,無涉情愛糾葛,亦不妨自己與師妹的攜手鴛盟。
“小僧看到了翩舞姑娘的光焰,便知多半也是裂淵國相召。照澄兄便歸去便是,小僧在這裡卻還另有要務。”
“就是大師剛才說的那妄徒之事麼?既然已知其巢穴,索性就此除去,也用不了一時半會兒。”池棠這話說的極有自信,大有天下英雄誰復抗手的豪氣。本來也是,除了他這位火鴉化人,還有朱玥、姬念笙、定通這些當世罕有其匹的高手在場,當真是什麼妖魔盤踞的巢穴又豈足當他們一擊?
定通淡淡的搖了搖頭:“其人所謀者大,毀其巢穴容易,一網打盡卻難。當真要根除後患,絕非一時半刻之功。放心,池鴉聖與照澄兄便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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