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皤然,精神卻非常飽滿的老者從屋裡走了出來,站在屋門口,向方平與南貴子注目凝視了半晌,鼻子皺了皺,好像在嗅著味道一樣。那個童子站在老者旁邊,也愣愣地看著方平這邊。
方平眼角餘光瞄到了那位老者,用筷子輕輕碰了碰南貴子的筷子,蚊聲道:“有人出來了。”他讀過聖言書,明白在人家屋旁飲酒,還要大嚷大叫,著實是無禮得很,心裡有幾分歉疚。
南貴子卻又拿起酒杯,小口抿了一口,咂著嘴大呼道:“這酒味道太好了!”
方平拿眼瞥了幾眼南貴子,要她小聲點,可她卻依然是我素我行,還要方平一起大嚷大叫。他不願意,忽地站了起來,對著那老者拱手道:“老伯要不要過來一起吃?”
那老者聞言,也不答話,竟然自回屋裡去了。童子也跟進去了。
南貴子哼著氣,跺著腳道:“把事弄壞了!叫你跟著我做,你又不信。”
方平猜想剛才那位老者有可能是箭王,失之交臂,不禁心中懊悔,本是好意請他老人家一起入席喝酒,想不到不領情,忽地記起南貴子說他脾氣古怪,此時回想起來,確實如此,於是,坐下,舉杯一飲而盡,大聲道:“好酒啊——!來,南兄,我們痛痛快快喝了十壇酒,也不辜負出來踏青的好心情。”
二人碰杯聲丁丁當當,不絕於耳。
良久,那位老者又踱了出來,健步走到籬笆旁,中氣十足道:“哪裡來的野書生在此呱呱叫的。”
方平猶豫了一下,又想起身行個禮,可是想到老者脾氣古怪,想了想,也不搭理,只對南貴子道:“南兄,這裡的風景可真不錯,以後要經常攜酒來這裡把杯才行。”
南貴子也裝作沒聽見老者的話語,對方平使眼色,附和道:“方兄說得有理,我也這麼想。”
兩人在表演啞劇。完全當作這裡沒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方平飲了半杯,咂著嘴又道:“今日可能是帶多了酒,怕吃不完了,又不拿回去的,是要給土地公公吃了。”
南貴子瞧了瞧十罈好酒,道:“下次不要帶那麼多壇酒來了。今日好心情,應該能吃多幾杯,吃不了的倒給土地公公享用也不為過。來,方兄,我敬你一杯。”她抿了一口,咂咂嘴嚷道:“好酒!”
方平拿眼角餘光偷偷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老者,也扯著嗓子放聲道:“真是好酒啊!”
那位老者倚在籬笆內瞪了一回眼,無可奈何,徘徊片刻,竟然開啟園門,也走了過來,立在方平與南貴子前面,也不打招呼,就坐了下去,從大袖裡拿出一隻杯子,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伸舌頭嚐了嚐,也點頭道:“果然是好酒!”
方平給自己斟滿一杯,舉杯向老者道:“來,為好酒乾一杯。”
老者也不客氣,舉杯一飲而盡,又自己給自己倒滿一杯,便向一旁的童子道:“給我拿一雙筷子來。”
童子領命,如飛跑進屋裡取筷子了。
方平與南貴子互換了幾個眼色,兩人不禁暗暗偷笑。
南貴子吃了兩杯酒,臉頰紅撲撲的,好像熟透的果子,惹人喜愛。
方平見了如此嬌美的南貴子,不禁心神一漾,恨不得立刻飛撲上去,親一口她的臉頰,只能看看,而不能零距離感受一下,不免有點遺憾。
老者幾杯酒下肚,話也多了,問道:“你們是出來閒逛的?”
方平瞥了一眼南貴子,看她有什麼好提示,見沒有,便介面道:“對,在家裡讀書覺得悶,就約了朋友出來,買了一桌菜餚,一直尋到這裡,才發現最適合飲酒享樂,又沒有什麼人可以打擾。”
南貴子正在思量該說些什麼,向四周看了一眼,道:“這附近有沒有什麼野雞,野兔子之類的野味?”
老者喝了多杯酒,紅光滿面,洪聲道:“有是有,比較少。”
這一帶有不少山林,野味也時有出沒。不過,沒什麼大型的野獸,只是些野兔子,野豬等等。
南貴子小抿一口酒,自言自語道:“下次來這裡打打獵,打只野兔子,拿來下酒更好。”
老者又幹完一杯,挾了一塊白切雞放進嘴裡,嚼著,目光帶著幾分鄙夷,問道:“你們也會射箭?”
方平正想開口,南貴子卻搶著道:“稍微懂一點,射只野兔子還是可以的。南州城裡都沒多少人真正會射箭的,一般都是些二三流水平的箭手,很難找到一流頂尖的箭手了。”
老者聽了,臉色滿是不屑,淡淡道:“真正會射箭的人不是那麼容易讓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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