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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迎了上去,一襲黛色長裙柔軟若美人蛇。忽而,君憐騰出左手,十指中指並立,立於前胸最終唸唸有詞。雙眸中刻骨的惡毒讓為首的幾位天華長者心下震驚。
隨著她咒語的完成,整個鳴鼎大殿包括無量主山在內,那些來不及逃離地面的天華弟子化作一具具冰雕,就連他們臉上驚慌的表情在透明寒涼的冰層下也活靈活現。
“君掌門,這就是你的好女兒,不顧同門死活?啊?”
方靖天氣憤難當,胸口劇烈起伏,拔劍就要衝上前去找君憐拼命被一隻修長的手阻攔回去。凰華騰挪至鳴鼎殿樓頂,遙遙注視著纏鬥在一起一白一青二色身影,忽而不慌不忙的坐下,手中執一酒杯,淺酌起來。
空中的那二人,就像如今的兩個自己,一個是他凰華,一個是妙音,羈絆越深,困頓磨難也就越重。他起初想要的,是為棲鸞宮上下宮人報仇,可在看到天地動盪生靈塗炭的這些年裡,他時常問起自己……
我錯了嗎?
他的心中有一個聲音開始不斷撕扯著從荒蕪的心田中升騰而初,就像天空中的二人一樣刀劍相向,不留餘地。
君憐代表著私慾,是報仇的野心,是他多年的執念。無央是大義,是天理綱常,是他心中微弱的良知。
當有一日私慾碰撞大義,執念面對良知,到底是誰勝誰負,都將做一個瞭解。
這麼多年靜水無波的一個人堅持,計劃,他累了,歲數大了,容易心軟也容易動搖。凰華美眸迷離,他似乎開始體悟出無愛無恨的平整。當年,慕容卿作為他座下弟子推無央掉落斷崖,而如今這二人卻可以比肩而立,生死相依。
愛不是永久的,恨亦然。
他恨了許多年,為了恨,錯過了無熙,也錯過了無央。似乎是時候,他該為自己活著了。
不斷有冰刃從四面八方射來,夏無央擋住君憐的劍鋒,左手幻化出宮燈,四道火源縈繞周身,奪目的色彩層層疊疊擴散出一朵朵銀蓮。以她為圓心,方圓百里,被君憐冰凍起來的冰晶逐漸融化,直至徹底揮發。
她二人,就像這冰像這火,從緣分之初,早已註定對立殺伐——
冰火兩重天。
玄流刻板著面容,背在身後的手早已緊握成拳。他本應是那高高在上的魔君,億甚至上萬人之下,如今卻和只喪家犬一般多在女人身後。若他討回血魂,掃平仙界,一統河山,便再無人與他爭搶,那道純粹的笑靨……
不過……夏無央……既然得不到你,那我便親手毀了你!
心緒不穩,玄流眼神迸發出詭異的精光,一甩袖子,幾枚黑色玄針快速射、向白衣身影。事發突然,眾人緩過神來時已經來不及阻止,君憐在看到玄流動作後嘴角勾起壞笑,也跟著一招冰天雪地,意在讓夏無央騰不開身,乖乖等死。
笑意未達眼底,君憐滿滿的得意被當頭冷水澆下,在眾人未反應過來之時,慕容卿早已出手,以雷光劈斷幾枚玄針,迅速阻擋在夏無央與玄流之間。
“真是難看啊,光天化日之下就開始偷襲,玄流,做了人,就不能磊落一點嗎?整天弄那些蠅營狗苟挖牆腳的事,你不覺得丟人嗎?”
一臉欠扁的挖苦著地面上的玄流,慕容卿眼中卻無一絲笑意。
“當年你惡意殺害我岳父,如今又要加害央兒,看我今天不宰了你替天行道!”
慕容鈺一聽聞自家孫子從十三黃泉鏡平安歸來的訊息,老淚縱橫的操著一把老骨頭就奔了過來。可他聽到了什麼?岳父?
特麼的,慕容卿,你這個不孝孫就不能給老子長長臉,倒貼的別這麼明顯行不行!
於是隔著老遠,慕容鈺就氣不打一處來,“慕容卿,你個臭小子,張能耐了!還岳父,叫的這麼順口,你叫誰呢!”
帶著面具的雲雪霽尷尬的回過頭理了理衣領,而折隱真真是特別無辜,那後一句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百米外圍聚在一起的魔宗聞言,皆不動聲色的打量他們的魔尊大人。
真是躺著也中槍。
不知道爺爺會突然到場,慕容卿差點一個趔趄從半空中掉下去,所幸及時穩住氣息才沒有出了洋相。他好不容易霸氣側漏一次,爺爺,你能不能不要打岔……
慕容卿哀怨的小眼神一飄過去,慕容鈺徹底投降,一把老骨頭就要上去同玄流拼命,“竟然敢暗算我慕容鈺的孫媳,就必須付出代價!”
“……”
眾人:您老更露骨了好不好?
瞥了眼遠處的慕容鈺,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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