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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睡醒了嗎?”
“……”
目測太師叔祖睡醒了的夏無央麻溜從蒲團上爬起來,在凰華變臉之前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仰起頭來努力賣萌,“太師叔祖好人,好人一生平安!”
許久不曾有過無力感的凰華忍不住扶額蹙眉,“都是哪裡學來的這些歪理,再不說去哪便繼續對著這些牌位鬼嚎!”
得了便宜,自然是要賣乖的。夏無央伸出蓮藕般粉粉嫩嫩的胳膊,咧著嘴呲著牙衝著美人笑,“太師叔祖抱,我要去白木山。”
……
入了山門,沒有特殊情況,自然不能出天華派一步。但這一點對於凰華而言,實在不值一提。御風而行,不過瞬息,白木山蒼蒼茫茫的雲海已鋪面而來。
沒有風華群山的連綿錦繡,古樸的白木猶如上了年紀的老嫗,靜謐的,平和的,沉靜如水,不興波瀾。連帶她和女配娘五年中的點點滴滴,都染上了蕭肅之意。
來到白木山之後,凰華終於明白,活了一把歲數,見多了分分合合,為何這一次,他卻不自覺伸出援手。
星光草鋪就的山坡上,一方青冢,陽光昏昏然。若是有迷途的獵戶恰巧穿過陣法,一定會被眼前的美景所迷。
這種內心的平和感……不論如何在夢中追索,也無法觸及。
“我娘在白木山生了我,這裡只有我們二人,朝對晨霧晚觀風,不知不覺就是5年。如水的日子,若是她心裡難受的緊了,就抱我坐在院子口,望著遠處,等那個人來接她。那時候我很小,現在想想,也許不止是爹爹,或許她等的只是一個能夠接納她的人。”
蹲在沒有任何標記的石碑前,夏無央伸手,冰冷的石壁帶著讓人安心的溫度。閉著眼,感受著白木山溫潤的氣息,就像母親一樣。
提起夏明歌,凰華恍惚想起這樣一個人,驕傲的,叛逆的,在長松道人一眾弟子中,總是一身紅衣,灼灼耀眼。凰華能夠記起夏明歌,完全是因為當年的少女年少氣盛,當著一山弟子說——
“天華之中,唯凰華師叔祖與吾貌美並同。”
他當時以為,夏明歌只是一個愛慕皮囊的虛榮女子,一笑置之。
後來……
後來,“我於上古秘境試煉,吞噬下上古神獸混沌至今,修為少有長進。今日出來散心,反倒有所收穫,如此說來你倒是我的福星了。”
“啊?”
上午的論道課結束,雲雪霽急急忙忙回了洞府把手頭煉製了一半的器具趕製完畢。一下午他都在後悔,是不是罰的有點重了,那麼小的孩子,任性一點,有點脾氣是難免的。女孩嘛,不論在哪,都應該寵著一些。
早上還覺得自家閨女做法各種不成熟不長進,現在一後悔,就發現自己各種過分不應該。那麼空蕩的祠堂,明歌才走沒多久,無央還那麼小一個人……越想越覺得不得了,雲雪霽提步奔赴師祖祠堂,滿心憧憧的大步誇進屋內。
偌大的師祖祠堂,平日裡除了灑掃的道童或者領師門任務的外門弟子,基本上空無一人。而本應跪在蒲團上的瓷娃娃卻不見蹤影。明晃晃的一堆牌位,扎的雲雪霽眼疼。
他的眼神一慌,尼瑪!我閨女不見了!
☆、第8章 找人這事
雲雪霽自打折隱師兄離山後就沒覺得還有什麼大事,但寶貝閨女失蹤這事,無論如何也是件大事!
天大的事!
時已近夜,天華五山的高閣中鑲嵌著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洞府之內靈燭搖曳。雲雪霽以傳音術把五個徒弟都薅了起來。
“就知道讓師傅費心,被罰了還不老實。”許青梅不情願的與幾位師兄弟會在一處,面色不善。
“師傅這是關心則亂,你們幾個都散了吧,我去同師傅找找。”
夏無央還未學會傳音術,自然不瞭解風華山種種。她此刻十分嗨皮,猶如一隻從籠子裡飛出來的鳥,一下午都在瘋。
夜晚白木山星羅棋佈,墨藍色蒼穹又高又遠,星河組成一條光帶彌亂了夜色,漫山遍野的星光草飄飄搖搖升起點點熒光。
夏無央站在院子中的銀桂樹下細細尋摸了半晌,“太師叔祖,挖這裡!”
遠遠倚靠在院門處的凰華雙手套在袖中,瑩白誘人的手臂半露在空氣中,聽到叫喊聲挑了挑眉,“我倒是從來不知,長松道人會有你這麼個順杆爬的孫女。”
提到她姥爺,夏無央當即臉紅,都說姥爺長松道人氣節了得,兩相對比之下,她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