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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世,不死不滅,迴圈往復。
說到混沌,夏無央莫名的想到空間裡模模糊糊的一團黑影,根據陣靈所言,這黑影為上古濁氣所化,逃出秘境被人以鎖靈陣困於望斷崖底,能夠修出靈識,實則奇狀。
雲雪霽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夏無央,等她抬頭後才語態淡然的繼續道,“我曾經聽師傅提起過,據說凰華老祖被師尊收養時也不過才6、7歲模樣,當時被帶回天華時渾身是傷。”
誰也不知道才那麼大的孩子,身上縱橫交錯出獵刃割傷露骨的皮肉,為何會突然從天而降,掉落在天華山下。殷紅的鮮血蜿蜒著沁入石縫,又稀稀疏疏順著石縫澆灌了不時冒頭的靈草,那止都止不住的血液竭斯底裡的要流乾了一樣,泛著櫻花罪惡的美感。
被撿到的凰華醒來後整個人周身散發著沉沉死寂,狹長的美眸中空洞的僅剩荒蕪。靈谷不食,丹藥不進,和木偶沒有區別。眾人看他這個樣子,都道沒救了。
“那慘狀幾乎震驚了整個天華派,之後便也成了眾所周知的秘密。師叔祖如今這般不陰不陽的性子,大抵和此事有關。”
不陰不陽的性子?
那不是太監麼……
渾身是傷被師尊收留也都是正常的事,慕容卿所說的太師叔祖非此方世界之人,難道老祖那會兒就被人穿越了?
一路若有所思的步回無果山,踏過長長的山道,穿回廊過角廳一路進了內室。夏無央下一秒躺在自己想念已久的雕蘭花蝶紋的清風木床上,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像一隻饜足的貓咪。
本以為自己會很快會見周公,奈何腦中不時冒出慕容卿一臉認真而促狹的警告,忽又竄起爹爹提及老祖時凝眉審慎的表情。
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無法入眠,夏無央一個跟頭紮了起來,聽別人說不如自己去問,如果太師叔祖真是穿越者,他們彼此還能有個照應。
當然,是太師叔祖照應她,她被太師叔祖——照應。尷尬臉。
午後的光景,夏無央獨自御風降落在老祖的院內,因著凰華的性子,他住的寢殿外圍從來不讓人灑掃,花圃或藥園中草木茂盛,欣欣榮榮一派自然風光。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誤入了鬼宅,雜草有了半人高。
院子是如此,可內廳卻並非這般隨意,作為一個嗜睡的老人家,當然對自己的床和枕頭,乃至屋中的帷帳,燈光的強弱,都極為挑剔。是以,夏無央四下張望後,偷偷摸摸進入室內也著實嚇了一跳。
太師叔祖這敗家孩子,怎麼能用這麼大塊的千年暖玉做床呢?!怎麼能以天蠶絲做帷幔呢?!這牆壁四角鑲嵌的夜明珠都快趕上論道堂中兩個大小了吧?!
而此刻,被夏無央暗罵的敗家孩子卻並未出現在那張讓人垂涎的暖玉床上。
☆、第20章 閉關前事
四下尋思了一遍都未找到人,夏無央抓了抓挽在腦後的長髮,依依不捨的退離了這間過分奢靡的屋子。
都說天華派這位老祖行蹤不定,看來所言非虛。她站在屋頂極目所望,門派內論道堂方向傳來了熟悉的內容,又是一批新人坐於其中等待破繭成蝶,蛻變出非凡的美麗。再往旁去,倚靠山勢而建的師祖祠堂肅穆森涼。
猶記得自己小時候還在那裡罰跪兩次。
罰跪?
腳尖輕點,夏無央身輕如燕,姿態翩翩的落於祠堂外石階上,一步一步小心的邁上石階,又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熟悉的香火味,以及那層疊靜立的木質牌位。
她從下抬頭往上看去,荼蘼的豔色長衫,如瀑的墨髮飛瀉而下,亦如當年那般,太師叔祖單手拄著額頭,一臉饜足的睡在粗大的橫樑上。
這般靜謐美好的讓她莫名想流淚。姥爺,姥姥,舅舅和爹爹,他們都曾是自己最初見過的模樣,如今,太師叔祖亦是如此。歲月彷彿不曾從他們身上帶走任何痕跡,唯獨她自己變了,變得高了,五官也更開朗。
哦,對了,她還多了一個哥哥。哥哥乃天才少年,如今成為了修為出色的青年,愈發優秀。這十年歲月中彷彿僅剩自己留在原地,慢慢追趕,又慢慢被時光甩遠。
“哎——”
“看來興致沖沖的從外面跑進來,丫頭見了本尊並不感到高興啊。是本尊這張臉討人嫌,還是本尊這性子愈發怪癖?”
身形未動,連眼都未睜,凰華施施然開口。
她的失望來的那般明顯,難怪這位老祖會如此不高興。夏無央整了整被風吹亂的衣鬢髮梢,這才上前恭謹行禮,“回太師叔祖,無央只是剛剛觸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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