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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離開。
“請謝公子留步。”
一個清亮的男聲從後面響起。
顧媛媛回過頭去,看到身後站著一個男子。這男子看起來同謝意一般年紀,頭戴紫金玉冠,項掛九霄玲瓏瓔珞,身著玄色底繡金銀如意雲紋廣袖緞袍,腰間綴百團鏤蛟玉佩,一身打扮看起來好生貴氣逼人。
顧媛媛悄悄打量了一番,這男子生的神儀明秀,朗目疏眉很是英朗。
男子拱手施了一禮道:“謝公子可還記得在下?”
謝意思索了會,回禮道:“可是林總督家的公子?”
林秋然笑道:“難為謝公子還記得在下,在下與曾在幾次宴請中與謝公子有過幾面之緣。”
謝意也只是猜測,倒是給說中了,原來這男子是總督府林鶴的兒子林秋然。
“林公子喚住在下,所為何事?”謝意似乎對眼前之人並不十分熱情。
林秋然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個燙金帖遞了過去:“謝公子過兩日可願意來林府一聚,若是謝公子肯光臨當真是蓬蓽生輝。”
謝意接過燙金帖略沉吟後道:“即是林公子相邀,謝意哪有不去的道理。”
林秋然大喜”那在下便在府中恭候謝公子了。”
謝意回禮:“林公子太過客氣了。”
兩人隨意寒暄幾句後,便告了別。
謝意看了看手中的燙金帖,遞給了一旁的顧媛媛。
顧媛媛接了過來,好奇的開啟來讀,見裡面也只是普通的宴請之詞便問道:“爺不是向來不喜這些聚宴的麼?”
“這個聚宴還是有必要一去的。”謝意回道。
既然謝意都這般說了,自然有他的道理,顧媛媛也不再多問,只是仔細收起了請帖。
馬車裡,謝意支著腦袋閉眸小憩,顧媛媛在一旁捋順了這些繁瑣的思路。其實很早之前她便察覺到謝意並非只是坐吃等死的小胖子,只是對於這個孩子的意圖她並不是十分清楚。今日裡那些書生說的話雖不堪重聽,其實細細想來也很好明白了,正如那陸安之所言,便不說別的只道謝府平日裡每回宴請都是揮金如土,即便是不出宅門,顧媛媛也知謝府驚人的富貴和在這江南之地的滔天權勢。
簡單來說便是樹大招風風撼樹的道理罷,想到這顧媛媛偏過頭去看謝意,心嘆難不成謝意想要憑藉一己之力改變此局勢麼。可謝家在江南經營三代,其勢力早就盤根錯節,若想要避過上面的忌憚又談何容易?
顧媛媛心頭一動,思量到謝府能有如今之勢其實也全是仰仗當今皇帝的信任,謝家能在這江南如此風生水起,並不只是皇上優容老臣,怕也是有意為之,謝府擔的便是這份來自帝王的信任,只要謝家堅決站在帝王之下,便能在下任皇帝登基之前無憂。
顧媛媛算了算,如今的皇帝已快年近五十,自古以來帝王多數不太長壽,恐怕也沒多少年了。在老皇帝還在位之時好好站在老皇帝身邊上,等新皇帝上位時主動卸權恐怕這才是謝府的出路罷。
只是此時的顧媛媛並不知道謝公侯謝望顯然已經開始暗搓搓的站隊了,這也便是現下謝意所頭疼的事情。
顧媛媛只是旁觀者自然可以在理論上思量出個一二三來,而謝望這種當局人,手握重拳,身處高門,哪裡還捨得說放下就放下。
馬車忽然一停,顧媛媛一個沒坐穩腦袋碰到了車壁上,好在謝意的這輛車裡就算是車壁也都嵌裹著軟鹿皮,這般一撞只是讓顧媛媛回過神來。
謝意也悠悠睜開眼睛,聲音中透著睡意朦朧:“到了?”
可若是到了,車伕老劉頭為何也沒有下來說一聲,顧媛媛有些好奇的掀開簾子向外面看去。
這般一看,原來是真的還未能到謝府,只是離謝府已經不遠,此處正是去往謝府的一條小路。這條小路距離謝府偏門較為近,故此倒是常常打這裡走。只是不知為何馬車卻是停在這裡。
“劉叔,前面怎麼了?”顧媛媛探出頭問道。
車伕老劉頭轉過身來回道:“鳶姑娘,你看前邊那幾輛馬車不知為何卻是不走了,擋住了路。”
顧媛媛詫異的往前看去,這條路上鮮少有馬車經過,即便是有車馬見到謝府的車駛來斷沒有不避開的道理,怎的會有幾輛馬車擋住了路。
“八成是有什麼事情耽擱在路上了吧。”顧媛媛回道:“要不我上前去詢問詢問。”說著顧媛媛從馬車中下出來。
最前頭的馬車看起來也頗為清貴,應不是小門戶裡的人家,只是不知為何會停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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