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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飛揚一腳就將身上的被子踢飛了,一把抓起清風劍就要往外衝。範通一把就拉住了雲飛揚,嘴裡說道:“雲飛揚,冷靜。你這樣去找那個姓蘇的就能解決問題嗎?”
雲飛揚緊握著長劍,說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範通說道:“他是我們的頂頭上司,我們去了又能拿他怎麼樣。現在軍部的督查使就在留城,我們把這些情況向他稟明,他一定會給我一個公道的。”
雲飛揚轉過頭來,死死的看著範通說道:“範通,你還真的是飯桶。你有證據嗎?即使你有了證據,那些軍部的大爺們也會因為一個小兵的性命而拿一個萬騎長開刀嗎?你太天真了,現實不是你想的那麼美好的。你醒醒吧。”
雲飛揚的一席話讓範通一下子啞口無言,他出身於上層社會,官場裡面的關節勾當自然也是多少聽說過一些的。“但是,但是你就這樣去了,你又能怎麼樣呢?官大一級壓死人的。”
雲飛揚冷冷的說道:“我不管,我即使打不過他,就是咬也要咬他一口。”說完就推開了範通,然後開啟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門外是一個小院子,現在院子裡面整整的站著幾十個法斯特計程車兵,他們都是從傷心嶺上倖存下來的人,而瘦猴的屍體就靜靜的停放在中間。雲飛揚默默的穿過人群,將瘦猴的屍體橫抱起來,眼神中滿是悲憤。
雲飛揚走向了小院的大門,這時範通衝出了屋子說道:“雲飛揚,等一等。”
雲飛揚頭也不回的說道:“飯桶,你不要說了,我的心意已決。你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範通說道:“雲飛揚,你錯了。瘦猴不僅是你的兄弟,他也是我的兄弟,你等著,我和你一起去。”雲飛揚轉過身來,眼眶中已經有了淚花。
這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傳來:“瘦猴也是我的兄弟,今天我就陪你們瘋一把了。”說話的人是諸葛明。
這時幾十個聲音同時吼道:“還有我們。”這是那些曾經在傷心嶺上浴血奮戰計程車兵們。
冬季的留城,大街上的人不太多,再加上前些天拜月人的大兵壓境,讓這留城裡面的人幾乎都跑了三分之一了。在人跡寥寥的大街上走過來了一群奇怪的人。一個人抱著一具早已經凍僵了的屍體,走在大街的中間,後面跟著一群人,每個人都手握著長劍,臉上滿是悲憤的神情。看著一群穿著法斯特軍服計程車兵這個樣子,很多人都好奇的駐足觀看,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這些人就是在傷心嶺浴血殺敵的那些法斯特士兵,也有的人認出了那具屍體就是那天跪在軍營門口的那個人,大家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聚集到街頭的人越來越多,很快就彙整合了一道洪流跟在這些士兵的後面,浩浩蕩蕩的往法斯特的警備隊軍營走去。
蘇世東正悠閒的坐在大堂上喝著小酒。這些天的經歷讓他累得半死。先是在半路被孫鷹揚的騎兵團殺的落花流水,接著就是沒命的逃跑,好不容易才跑到了留城,又來了一個法斯特計程車兵讓他去增援傷心嶺。他早就見識了孫鷹揚的厲害,哪裡還有膽子上去真刀真槍的幹一場。昨天留城又來了一個軍部的督查使,南方軍團的潰敗,青州的失陷已經引起了法斯特高層的注意。這讓他很是的緊張一陣子。他知道青州的陷落,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而傷心嶺上的那一場血戰說不定又會被高層裡的某些有心人借題發揮,到時候給自己按上一個畏敵不前的罪名,自己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好在那個士兵已經被自己派人給解決掉了,現在是死無對證。那些多事計程車兵是擅自留在傷心嶺上,自己到時候完全可以以不知情的理由搪塞過去。
至於青州的陷落,他蘇世東打仗不怎麼樣,玩起權術來卻是一把好手。早在到達留城的第一天他就派人到了百花城,經過家族裡面的一陣運作,在花了一筆不菲的錢財以後,終於把這個督查使搞定了。只是花了這麼多的錢,這讓他有點心疼,但是好歹保住了性命和官位,錢以後有的是機會賺回來。
好不容易才做完了這一切,現在終於可以放下心來好好的喝一頓小酒了。這時,一個親兵慌忙跑了進來,大聲的說道:“蘇萬騎,大營外面有人想要見您。”
蘇世東不悅的看了一眼慌亂的親兵說道:“慌什麼慌,又不是拜月人殺來了,他們早就被鳳凰軍團打敗退回青州了。說,是什麼人要見我?”
那個親兵說道:“看樣子,好像是一個十夫長,還有一個穿百夫長制服的人,他們應該都是南方軍團的人。”
蘇世東生氣的說道:“簡直放肆,什麼阿貓阿狗的都要來見我,我堂堂的萬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