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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昔卿心裡“咯噔”一聲,她自是不能實話實說,便略加思索,緩緩道:“我亦是流落了許多地方,如今拜入瓊華宗門下,此番來佩星城是從致遠齋採購一批貨物,以備宗門即將到來的水下秘境。”
唐崢眼睛一亮,自己也正有打算去水下秘境探險,如能和柳昔卿結伴而行,豈不美哉!
他道:“想那瓊華宗不過一箇中小宗門,非長久之計,我們如果總是投入這等末流門派,於修行並無大益。師妹莫不如與我一起加入上善盟,所謂‘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如今修真界,百廢待興,正是我道崛起之時,何不做一番正氣浩然的大事業,如銘古紀之太和,萬世流芳。”
他語調亢奮,神態狂熱,像是一名對真理堅信不疑的信徒。
柳昔卿心中一陣發寒,唐崢口口聲聲嚮往太和的浩然正氣,而她在太和弟子趙綠芙身上卻並未看到這種痴狂之態。
“對上善盟,我略有耳聞,聽說他們最近這些年對魔修的捕獵很是積極……”
“那是自然,魔修罪大惡極,不論是村鎮還是秘境,亦時有慘案發生,若不誅盡,人間怎得太平!”
柳昔卿心中嘆息,雖然如今魔君對魔修的約束已到極致,甚至有守夜人巡查各地,但魔修中嗜血嗜殺之輩比比皆是,比如曾經被通緝的元立一脈,是因修煉功法而殺人,比如曾經在西河市集爆發脈反逆流的文以庭,是因脈反逆流而出手傷人……若說魔修是修真界的最危險存在,並不未過。
她心下難過,雖然宏景山的魔修基本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但他們的生存,卻依然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不過這些卻不是她現在該想的,當下只微微一笑道:“現在只想一心修煉,並未想過其他,若之後有機會,不妨再詳談此事。”
唐崢看她笑容,便有點痴了。
他愛慕小師妹已久,本以為她已經不在人間,卻沒想到如今能夠遇到,並且也晉階為金丹真人,若是此時不與師妹將從前的感情拾起,豈不是又要錯過她一次?
柳昔卿如今出落得這樣美,他絕不能放手!
“小師妹,其實加入上善盟並不耽誤修煉時間,甚至盟內還有許多修行福利,其中不乏大宗門的弟子,你大概不知,若是能捉到魔修,盟內還另有資源獎勵,前幾天我們便在這附近捉到一名金丹魔修,若是能從他口中拷問出附近的魔修巢穴,定能立下大功,說不定還能得靈脈作為獎賞,師妹何不與我們一道?”他輕輕伸出手,握住柳昔卿的手,“我們師兄妹還像從前一樣,你說可好?”
柳昔卿心中震驚。
宏景山就在這附近,他們抓到的金丹魔修,莫非是素爻洞弟子?
她此刻思緒萬千,竟忘了掙脫唐崢的手。
而唐崢再次摸到她的玉手,只覺得心神一蕩,腦海中忍不住回想起曾經見到師妹入浴的樣子……
柳昔卿一看唐崢的神情,心中一嘆,繼續笑道:“這附近竟然有魔修?師兄莫不是在嚇我?說起來我修煉這麼多年,還未見過魔修,他們可與正常人相同?”
唐崢又被她的笑容勾去一魂,下意識道:“魔修如果不釋放魔氣,便與平常修士一樣,無法直觀判斷。抓到這個魔修時,他正在遠郊和一個散修爭搶一件法寶而大打出手。這人手段陰狠,手中一把白玉摺扇,上面竟爬滿了蠱蟲,叫人近身不得。二人打到膠著處,他突然暴漲出魔氣,眉心顯出一枚血紅的墮魔印,那名散修大聲呼救,恰好被盟中巡查道友撞見,我等趕來支援,廢了許多力氣才將其活捉。”
素爻洞並無以摺扇做法寶的弟子,柳昔卿心中迅速回憶宏景山的其他人,幾乎瞬間便想起曾經在去小昆峰秘境前,與昂真人一同見過泰直洞的巴真人,正是手執一把摺扇!
難道是巴真人?
她輕輕抽回手,裝作震驚害怕的樣子,皺著眉頭道:“師兄果真學得了本領,想來這魔修如此兇殘,千萬不能帶進佩星城,我只一聽,便覺危險,師兄可千萬要小心。”
唐崢聽出柳昔卿話語中的關心之意,身上酥了一半,說道:“你放心,我們不會將魔修帶進佩星城,早已在城外安置好。”
不在佩星城,那還好辦些。
柳昔卿為唐崢重新斟滿茶,柔聲道:“只是不知上善盟實力如何?你們要想攻打魔修巢穴,可得多找些幫手才好。”
唐崢微笑道:“多謝師妹關心,你且放心,我們若出動就一定萬無一失,此地的元嬰真君,便有三位,金丹修士更不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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