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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取出馭獸符來,立時察覺到烏雲在勸他稍待幾日,等暴風雪停了再走。展長生笑道:“一點風雪何足懼,你同這群幼崽倒要小心行事,莫要跑得太遠。”
烏雲不捨,卻仍是同他再三保證。
展長生便又輕輕揉它毛茸茸頭顱,旋即轉向石屋一角,柔聲道:“毛毛,過來。”
那處牆頂突出的石櫞上,正棲有一隻毛色淡金的幼雕,見展長生召喚,立時張開雙翅,利落飛下來,穩穩停在展長生手臂上。
這幼雕乃是妖禽中的王者,天生高傲,並不愛同其餘靈獸廝混,眼中只有展長生一人。
展長生便想帶他外出歷練一番,故而取出馭獸符,豈料不待他開口,毛毛便自行張開鳥喙,吐出一滴豔紅的心頭血來。
展長生微微一愣,便見毛毛直勾勾盯住他,桀驁之下難掩稚氣。展長生失笑,急忙朝馭獸符中注入靈力,將那滴心頭血吸納入符中。旋即便察覺到毛毛所思所想,它正說道:“小爺我大發慈悲,做你的靈寵便是,那靈獸丹每日不可少喂,如若不然,即便你是主人也照啄不誤。”
不愧是妖禽王者的銀足金羽雕,這表達字句清晰,條理分明。
展長生便柔和笑道:“你放心。”他取出幾粒靈獸丹,公平分給團團圓圓和毛毛,最後餵了眾靈寵一次,又小心抱起夏桐生,輕輕撫摸幾下他日漸堅硬的頭毛,低聲道:“桐生,你義父走了。這趟遠門不知多久,但有斬獲,我自速歸。你好生聽烏雲的話。”
夏桐生只直勾勾望他片刻,忽的張口打了個呵欠。
展長生只得將這幼兒交給烏雲,又對團團圓圓保證,下次外出歷練則帶它兩獸同往。旋即召出飛行木簡,配上狂風神符,一躍而上,喝道:“毛毛!”
木簡風馳電掣衝入風雪之中,銀足金羽幼雕全然不懼迎面而來的獵獵寒風,兩翅張開,一聲清越唳叫,只見半空淡金色閃電劃開風雪,緊追木簡而去。
展長生心中早有計較,先往長寧州外行了一趟。幾乎兩年歲月過去,永昌依舊龜縮,任由長寧、瓊英落入魔軍手中。
原野外白雪皚皚,銀裝素裹,早已看不出昔日屍橫遍野的慘狀。
展長生操縱木簡落地,在雪地上一步一坑行了片刻,忽見前面雪包鼓起,他一揚手,靈力聚成清風,將那處白雪盡數吹散,露出一座荒墳,墳前粗糙石碑上刻有一行字:長寧護國神盾葬於此。
終究有百姓記得那四十萬大軍,雖不敢明目張膽收撿屍骨,卻仍是設法立了一座衣冠冢悼念英烈。
展長生在墳前鄭重拜了三拜,又取出一壺烈酒淋在墳前祭奠,為恐露出端倪,重新掃雪覆蓋墳頭。
此處心事已了,他便重新召出木簡,離了長寧,朝極東之處飛去。
毛毛一直翱翔在烏雲上頭,見展長生重新現身雲頭,一陣振奮,撲愣愣降落在他肩頭,昂首挺胸,同乘木簡。
展長生早有計較,這大陸上泰半俱是凡人,征戰不休,並非修仙的良處,更何況他被多個門派重金懸賞,自是避得愈遠愈好。
大陸有三國,極東有海,海上十洲,所住皆是修士,爭鬥固然慘烈,卻也有諸多同門交流,能解他疑惑。
故而展長生此去目標正是十洲之首,面積等同半個大陸的鶴雲洲。
那木簡得了神符加持,日行三千里,橫穿大陸卻並非數日之功。故而他成日趕路,為恐節外生枝,每兩日便尋個僻靜山林略作休息,精神飽滿方才繼續飛行。
毛毛初次外出,只覺天高地闊,任意翱翔好不快活。展長生只在少人之時將它自靈獸袋中放出自由玩耍,卻也足夠毛毛大開眼界,每次外出皆要捕獲些野獸回來。
小者如野兔山雞,大者如野豬猛虎,更有甚者,竟捕了一頭耕牛回來,獻寶一般抓在一對銀爪之中,環繞展長生飛舞了數圈,才將那奄奄一息的耕牛扔在木簡之上。
展長生見那耕牛尚且繫著牛鈴韁繩,又是無奈,又是氣惱,他在清河村中長了十六年,如何不知曉一頭耕牛於農家何等重要。
他眼見毛毛喜孜孜環繞木簡飛行,只得停下木簡,輕輕一扯韁繩,低聲勸道:“毛毛,瞧這韁繩鼻環,這耕牛是有主之物,並非野生。你自何處獵來,帶我去可好?”
幼雕見不著獎勵,百般不願,竟發了脾氣,扭頭飛遠。
展長生見它桀驁,取出馭獸符握在手中,厲喝道:“毛毛,滾回來!”
飼主發怒,那幼雕亦是受了處罰,神魂劇痛,毛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