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4 頁)
人?”
那少年急忙恭恭敬敬跪下磕頭,恭聲道:“稟仙師,小子乃落命林東落霞村人士,姓林名武,字崇文。”
這清俊出塵的修道士乃林武今生僅見,出眾不凡,不染半點俗塵,他只道神仙下凡也莫過如此,自是言無不盡,將自己身世同冒險入山採藥之事,三言兩語便說個清楚。
展長生一時惻然,這林武的經歷同他當年遇見展龍時何其相像。就連唯一的妹妹也同樣叫寧兒。只是這村莊位處大周同永昌邊界,卻是斷無被妖魔襲擊之虞。
他又詢問了林武乾孃的症狀,又細細回顧那靈草的性狀,其重要功效正是祛除寒症,溫養五腑。
展長生隨後取出幾株靈草,隨手扯了地上的草葉,將其捆在一起,再指點他用藥。停了一停,仍是在林武眉心一點,將七禽訣傳授於他,方才道:“日後好生守護你乾孃一家。”
林武只覺眉心微暖,識海中突然展開畫卷,各色小人動作舒展,竟是一套絕妙的身法。頓時大喜,手捧靈草再要下拜。展長生微微一拂衣袖,阻了他跪下的勢頭,垂目道:“回去罷。”
林武只得立在原地,兩手作揖,“不知仙師尊諱,小子日後定然日日焚香祝禱,銘記仙師恩德。”
展長生卻只道:“你不必知曉。”便轉身離去,不過幾步,便隱沒入落命林深處,不見蹤影。
他只恐同凡人多有瓜葛,反生出多餘的緣分,有阻道基,故而一味寡言清冷。卻不料那林武卻依舊目光灼灼,直待那仙師挺拔身影消失無蹤,方才回神。這少年只覺心頭極熱極癢,不覺生出一股獨佔的念頭來。
他一路平安返回村中,為乾孃煎藥服下,那靈草果真不凡,竟是藥到病除。
此後林武勤加修煉,三年後仍是拜別親人,外出歷練,竟得了多番奇遇,築了道基,凝了靈氣,一腳踏入仙途。
二十餘年後,林武在化外之域巧遇胡巖風,彼時胡巖風任香賢聖宮左護法,權勢滔天。他見林武身法眼熟,便將其制服審問,得知了前塵後果,沉吟片刻後方道:“傳你身法之人是我故舊,只要你拜入香賢聖宮門下,我就助你尋到那人。”
林武自是毫不猶豫,納頭便拜,此後便成了胡巖風的左膀右臂,得力大將。
他心中自有決斷,縱使歲月漫長,世界廣袤無垠,只需跟隨胡巖風身邊,就同展長生有重逢之日。
展長生並未修過未卜先知的推衍術法,自然無從料定前程。他只一心尋個靈力充沛的安穩之處,設法將展龍喚醒。
他在林中行了片刻,卻發現唯有那熔岩湖靈力澎湃不休,凝而不散,其餘地方卻同凡俗無疑。
展長生遲疑片刻,神識掃過林中千丈範圍,便依舊折回熔岩湖畔。距離尚有半里時,便覺熱浪襲人,紅光閃閃,岩漿咕嘟嘟翻騰吵鬧。地面一片乾涸龜裂,枯枝焦骨散落四處。
他將長槍探出,槍尖金紅,映出彤彤變換的光影。千丈以內並無人跡,約莫察覺到動靜者寥寥,何況平素裡此地也並不引人注目,並未惹來注意。
概因這熔岩中靈氣凝而不發,難以抽取,且又參雜了岩石中種種雜質,不能為人所用。
斬龍槍自是更不得用。
展長生靈機一動,便以槍代筆,在乾涸泥地上畫出引靈陣,又在引靈陣中心嵌入聚靈陣,四處擺放妥當靈石後,但見一縷火熱雜亂的暗紅靈氣自熔岩湖上升騰匯聚,猶若活物般朝陣中飄來。
他又取出那許久也未曾修復妥當的白玉玲瓏塔,放置在聚靈陣中心。暗紅靈氣彷彿一層薄紗,輕輕籠罩塔身,滲入塔中。
那白玉玲瓏塔通體密佈空間陣紋,彷彿一層細密篩子,將那雜駁靈氣淬鍊一遍,濾除雜質,只將純粹的火熱靈氣納入塔中,不多時,白玉塔底端四周便匯聚了薄薄一層鐵紅色灰燼。
展長生見此法有效,便又在引靈陣上修改,開出八個入口,八道靈氣灌入,那白玉塔鯨吞虹吸,依舊綽綽有餘。
繪製才畢,展長生手中又是一空,他不及反應,只覺眼前一花,頓時頭重腳輕,天旋地轉,回過神時,方才察覺自己被人扛在肩頭。
旋即在熔岩翻騰的沉悶聲音中,突然一聲脆響乍起。展長生只覺臀側一陣鈍痛,又聽展龍道:“竟拿我做畫筆,當真愈發猖狂了。”
展長生方才回過神來,展龍竟……他堂堂七尺男兒,竟被展龍如此折辱!
他頓時又氣又窘,欲待掙扎時,臀側又捱了幾掌,清脆聲音刺耳得令人發狂,展長生緊抓住展龍後背衣衫,怒道:“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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