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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銀色刀刃來。
展長生笑道:“謝師兄。”他取過副刃,靈力注入,那副刃自然變化,拉長成兩頭尖針狀。
潘辭在一旁靜觀不語,眉心卻慢慢緊蹙。
許文禮不由追問道:“師兄,何事不妥?”
潘辭道:“那二人能共用法寶。”
許文禮道:“那又如何?你我師兄弟也一樣共用法寶。”他自是不敢開口,說隱身腰帶也被他轉贈展長生使用。
潘辭卻道:“尋常法寶自然無妨,那件兵器上卻有展龍道兄的神識印記,是件本命法寶。”
本命法寶因其認了主,自然排外,旁人若要使用,卻需抹去原主神識。又或者,這兩人靈力相融,不分彼此。
許文禮想通此節,忽然動容道:“莫非長生同他師兄!?”
潘辭道:“十有八|九。”
許文禮便嘆道:“五師兄,你遲了,莫在胡思亂想,好生偷……摘了蟠桃,在元化宗尋個伴侶,打道回府罷。”
潘辭輕輕拍他後腦,輕哂道:“無知,雙修歸雙修,道侶歸道侶,如何混為一談。那二人不過為修煉功法,並無旁的情愫。”
許文禮偏頭躲過,嗤笑道:“師兄莫再自欺欺人,那大展道兄如何霸道,將長生視為禁臠一般,師兄也親眼目睹了。先前我只道這位老兄不過是關愛師弟,如今看來,只怕二人羈絆至深,遠超預料。”
潘辭合目,長嘆一聲,“既然遇到了,終歸要一試才能死心。”
許文禮見他執迷不悟,勸也無用,只得作罷。方知情之一字,竟是個天大禍患。他這五師兄素來心思深沉,決斷果敢,從不留戀無用瑣事。如今這般無望無緣,卻寧肯泥足深陷,也要追逐展長生而去。
他即為師兄憂心,又為好友擔憂,這素來無憂無慮的青年修士,竟也有嚐到煩惱的一日。
許文禮默然片刻,方才長嘆一聲:“五師兄,不過一眼罷了。”
潘辭嗤笑道:“我往日只道一眼萬年,不過是白日做夢,誇大其辭。誰知竟當真有此事……只怕是到了應情劫的時候。”
既是劫數,挺過去便是境界提升、修為突進,結丹指日可待。
若是挺不過去……
許文禮乾脆不去多想,只向那展氏師兄弟望去。
展長生清俊更甚以往,神色自堅毅中多生出幾分自信,猶如青松映雪,剛直不屈。展龍煞氣外溢,卻難掩他俊美容貌,身軀挺拔如槍,如若細看,竟自心底湧出戰慄臣服的畏懼來。
許文禮只覺這二人站在一處時,氣氛圓融,旁人難以介入。
更令他生出幾分為自家師兄心疼的情緒來。
展長生將來世之刃充作指標,放置在紫晶陣盤上,緩緩靠近谷口,便覺一股空間之力靜靜凝固不散,那臨時製成的指南針便順應展長生靈力意圖,捕捉到了繚亂靈氣當中,最清明的一絲,銀針緩緩擺動,指向谷內一處方向。
他便長舒口氣,道:“照指南針所示,穿過十二處秘境,就能抵達桃花谷,隨我一道走。”
他便驅動靈力,令那來世之刃化成的銀針驀地放射萬丈銀光。一縷銀光利箭般激射向入口處,將無形無質的空間刺破,牢牢釘住一顆閃爍不定的寶鑽星光。
展長生便邁步入谷,展龍跟上,許文禮亦是跟隨其後,潘辭依舊深沉臉色,卻仍是邁步隨行。
四人穿過谷口,眼前卻是一片暗沉荒野。
天色紫藍深暗,遍地發灰的巨巖,就連星星點點散落四處的水塘亦是烏黑暗沉,灌木草叢皆為暗綠黝黑,彷彿被墨汁渲染了一層,不見半點鮮豔顏色。
散落草叢的點點野花,亦如天長日久,乾涸而發烏的血跡一般。
遠處霧靄沉沉,令得山嶽輪廓彷彿剪影,神識掃過時,只覺汙濁腐朽的氣息刺得人鈍痛難耐。
展長生暫且收了陣盤,許文禮皺眉道:“莫非到了冥界?”
展龍道:“死屍遍地,卻並無鬼氣。”
潘辭取出一面八卦銅鏡,高高舉過頭頂,那暗淡銅鏡頓時燦若驕陽,映得四周纖毫畢現,亮若白晝。
卻同時映出幾個朦朧輪廓,彷彿四足野獸,體型同野狗相仿,被那強光一照,頓時受驚一般四散逃走。
潘辭便皺眉道:“此為絕死之地,萬不可被死物咬上一口。”
許文禮頓時變色,展長生正欲放出毛毛,此時亦是手腕一僵,憶起那幼雕如何懼怕食屍妖鷲,只得作罷。
展龍卻露出索然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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