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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同冥界結怨已久,何必為冥界多送人口。”
凡人神魂稀薄,絞滅不成,只會隨冥使渡三途河,過鬼門關,日漸匯聚,壯大冥府。
展龍皺眉,這次倒聽進了展長生的勸告,只說隨你處置。
那十六名頭牌、花魁瑟瑟縮在偏僻處一間屋中,雖時有弟子好奇窺伺,卻被劉忠、張易、風瑤等人將石屋牢牢守住。
展長生將眾人擱置了幾日,從未多看顧半眼,他這般絲毫不放心上,方才將展龍最後一絲怒火撲滅。
魔槍融了來世之刃,力量大增,展龍性子卻愈發殘暴,如今修業谷聚集了三十餘血人,血氣旺盛,展長生時時膽戰心驚,生怕他一時心血來潮就去屠谷。
擔憂之餘,只得期待那來世之刃儘早尋到其餘碎刃下落。
隨後幾日修煉,展長生提心吊膽,卻不曾再次遭遇七情動念的異狀。
他思忖良久,便隱隱揣測,許是因他天生性情淡薄,體質又異常清涼,反倒將種種邪火壓制至最低限。
早知如此,展龍又何必生出這許多事端。
展長生自風瑤處得知了*咒法,正如眾多民間傳說記載一般。
傳聞某甲誤入神仙洞府,見仙人酒宴,某甲亦偷飲仙酒,隨即長醉不醒。再醒轉時,人間卻已匆匆過了十餘年,某甲竟半點記不起自己去了何處,所遇何人,經歷何事。
聞之匪夷所思,叫人震驚,實則不過是修真者對著凡人施了*術,叫他將遇見修真者之事盡數忘得乾淨。
展長生便自她手中習得*咒法,幾經調整後,方才放下心來,決意對那十六名凡人施展咒法,再各自送回勾欄院中。
他又多此一舉,特特前往修業谷,同眾人分說清楚。他只道誤擄了眾人前來,如今要將各人入谷底記憶消除,再安全送回去,絕不多加傷害。
不料他話語才落,那十六人中竟有過半的男男女女神色激動,當場跪了下來,哀哀懇求道:“求仙師莫要送我去那火坑!”
展長生見大半人跪下,心中似有所悟,卻仍是道:“自何處來,回何處去,天經地義,為何不肯回?”
那跪下之人爭相你一言我一語,展長生聽過寥寥數語便已恍然大悟。
歸根結底,皆是類似的身世。
或是流離失所的災民,幼小時被黑心人販拐入勾欄;或是慘遭抄家的官宦之後,家中長輩或犯下重罪,或觸怒龍顏,受了連累,被髮配為官奴,一世不得脫籍……凡此種種,終歸不是心甘情願賣身求榮。
被展龍擄來時固然忐忑,能逃離那火坑,卻也是意外之喜。如今見展長生和顏悅色,眾人自然不肯回去賣笑承歡。
說來說去,無非一個意思:“願終身為奴為僕,無論掃灑漿洗,耕田種地,莫不敢從。只求片瓦遮身,不受惡人欺侮,更不必賣笑屈身逢迎他人。”
展長生見眾人祈求般望他,只覺愈發頭大如鬥,只得先轉向剩餘站立的幾人,“你等願意回去?”
那剩餘六人面面相覷,一名少年鼓足勇氣道:“自然願意……只要哄得客人高興,自可養尊處優,錦衣玉食,何樂而不為?”
展長生見著兩撥人彼此蔑視,只得一抬手,冷道:“人各有志,既然要回,便抹消記憶。若不願回去的……暫且留在谷中做個僕從。”
如此自是皆大歡喜,展長生施展*咒術,抹去欲離開的六人記憶,再請幾位凝脈的修士協助,將這幾位送回原本效力的勾欄院中。
至於剩下十人,卻是又忐忑,又喜悅。一則忐忑前路未卜,二則喜悅今生竟得以脫離魔窟。喧囂過後,室內鴉雀無聲。
展長生便將這群人交託給風瑤。風瑤乃當初協助布法大仙守住陣法的五名修士之一,是其中最年長的女修,亦是最先拜入斬龍門的修士。
這女修年長沉穩,修為亦不弱,日益有管事話語權,展長生自然信她。
至於那十二城中,一夜之間消失了十六人,且個個是銷金窟裡的大搖錢樹,漫說老鴇痛心疾首,就連諸多恩客亦是牽腸掛肚,強壓著官府著人搜尋。
不料未過兩日,倒有六人迴歸了,卻是一問三不知,全然不記得經歷過何事。
至於剩餘十位美人,卻自此芳蹤杳杳,再不復歸。
訊息傳開,便有風流的文人墨客吟詩作賦,後有一篇十絕賦,吟誦佳人美貌得仙人眷顧,一夜之間得以位列仙班,傳為佳話。卻不曾想這番猜測,雖不中亦不遠矣。
展長生安置妥當谷中事物,又同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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