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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翹了起來,差點抽打到他脖子上。
“你的銅柱子我幫你抱著,我身體裡有土系邪靈,比你們都要耐火。”說著原野從拓拔戩背後提下那沉重的銅柱子。
“不能這樣慢慢騰騰走下去,我們要一鼓作氣跑出去!”甘霖直視前方邊走邊說道:“都集中好注意力!”
話畢,甘霖腳步瞬間變為幻影,極速衝向前方。其他人紛紛跟上。
熾熱的風呼嘯在耳旁,所有人都拼了命想衝出去,卻總是望不到盡頭。
不知奔跑了多久,原野覺得自己的臉上的鐵面具幾乎被烤融化,雙頰被燙得刺痛難忍。
突然,前面出現一道封閉的石門。拓拔戩心頭一緊,以為遇到了死路。而甘霖則頭也不回地生生撞向那扇厚重的石門,就在拓拔戩大叫著想阻止他的時候,甘霖一聲興奮的大笑,石門猛然提起!
“嘭!”
“嘭!”
“嘭!”
“嘭!”
甘霖四人衝出了逆火通道,接著一頭埋進前面出現的草叢中。因為,他們四人在奔跑時頭髮就已經被高溫點燃。
良久,四個像鴕鳥一樣撅著屁股少年,舒服地嘆了口氣,紛紛將腦袋從草叢中拔了出來,一屁股坐到地上。甘霖原本長到肩膀的金色頭髮,被燒短了一半,僅僅能蓋住耳朵,而拓拔戩與守鶴的頭髮直接被燒光了,裸露出髒兮兮的禿頭。原野雖然頭髮沒被燒光,但也是灰頭土臉,他拿下面具痛快地大口呼吸。
“哈哈!甘霖你那一頭金髮再也不能炫耀了。”拓拔戩指著狼狽的甘霖笑道。
“你頭髮直接沒了。”守鶴拍了一下拓拔戩的腦袋笑道。
“守鶴別動!”原野急忙拿下戴在左手上的手套,露出長著堅硬鱗片的左爪,快速從甘霖脖子上抓過什麼東西。
“什麼東西?”守鶴奇怪地問道。
原野緩緩張開手掌,一隻拇指大小通體銀白色的蜘蛛,正抖動著兩隻黑色毒牙,瘋狂地撕咬著他左爪上的堅硬鱗片。他猛然甩手,那隻蜘蛛準確無誤地撞擊到一株螢火樹的樹幹上,“啪”地一聲,爆成一小灘銀色濃漿。
“噝噝……”那銀色濃漿迅速腐蝕著螢火樹厚厚的樹皮,轉眼之間,便將樹皮腐蝕出碗口大小的傷疤。
“乖乖!”拓拔戩急忙站起來,說道:“要是被咬上一口,你現在就死得差不多了。”
原野三人也站了起來,四下打量著周遭奇異的環境。
“這裡上千年沒有人來過了,各種野獸或毒蟲能活下,都已被那水銀湖浸淫出劇毒,我們還是小心為秒。”甘霖說道。
“誰!”原野突然抽出妖花藏龍刀,扭頭盯著一叢茂密的灌木。
“沙沙……”一顆長得扁扁的驢頭,從灌木叢中鑽出,嘴還咀嚼著幾片葉子,它半耷拉著眼皮,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青袍的中年人,腰間懸掛著一隻大大的酒葫蘆,悠然從螢火樹林中走了出來。他有著一頭銀色頭髮,臉上始終浮著一層自得的神情,模樣普普通通,除了那雙清澈空靈的眼睛,讓人覺得他有些不一般。
見有人出現,原野急忙戴上鐵面具。
“別戴了,我什麼樣的怪物都見過。”中年人笑著說道。
突然,又有一人從螢火樹林中走出來。那是一名身穿髒舊的青袍,長著山羊白鬍的清瘦老頭,他諂媚地跟在中年人身後,笑著說道:“前輩,小老兒跟著您跑了幾萬里路,就為討您一口酒喝,何必這麼小氣。”
“沒有沒有。”中年人不耐煩地擺手說道。
“既然前輩那麼吝嗇,小老兒只能動手搶了。”山羊鬍老頭捋起袖子,擺出一副想打架的姿態。
“來啊。”中年人笑道。
“那我可就——”山羊鬍老頭剛想動手,便摔倒在地,抱著腳痛得哇哇直叫,“哎喲,我的腿,抽筋了。”
“哈哈,老得腿腳都不利索了,還想從我手裡搶酒。”中年人大笑著說道。
原野四人面面相覷,覺得眼前這兩人一驢頗顯滑稽,但又不好意思笑出聲來。
“前輩。”原野恭敬地向那中年人鞠了一躬,說道:“請問與您一同來此的那群人去往什麼方向了?”
“那群心懷鬼胎傢伙,剛到這就被那位城主給耍了,現在已經全部散開。”中年人拿起酒葫蘆,眯了一口酒,悠然說道。
“那請問前輩,有沒有見過一名扛著兩米長劍,滿頭金髮的武者?”守鶴恭敬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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