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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野狼不吃你,我們也會因沒有食物,把你吃掉。”黑衣武士說道。
見甘霖只是害怕,卻始終不說話,黃衣武士搖了搖頭,說:“一個小啞巴,我們走吧,不管他了。”
眼看著兩名武士轉身離開,甘霖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鼓起勇氣大聲說道:“請帶我一起走吧!”
“嗯?”兩名流浪武者停下腳步,相視一眼,隨後哈哈大笑。
“請帶我一起走吧,我想做你們的同伴。”甘霖懇求著小聲說道。
黃衣武者轉過身,走到甘霖面前,蹲下,伸出兩根手指,抽打在他的小臉上,惡狠狠地說道:“小鬼,你知道你是什麼身份嗎?娼族人!”
“我是長青族人。”甘霖怯怯地糾正道。
“長青族就是娼族,最下賤的人種。”黃衣武者突然大吼道:“就你也配和我們做同伴?!”
“想和我們做同伴也不是不可以。”黑衣武者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掉轉一下方向,拿著匕首尖將匕首柄遞給甘霖,說道:“你這兩隻尖尖的耳朵太骯髒了,割了它,你就可以和我們走了。”
“是啊。”黃衣武者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抬手撥弄一下甘霖那從金色頭髮間冒出來的尖尖的耳朵尖,慫恿道:“割掉它,你就不再是下賤人種了,而且還可以我們做同伴,以後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看誰不順眼,就可以拿刀宰了他。”
出乎兩個流浪武者所料,甘霖接過了匕首,撩起自己的金髮,一手拿著捏著自己的耳朵,一手持匕首放在耳朵上,腦中不斷閃現著在青樓裡的那一幕幕。他身上有無數淤青和針眼,都是那些軟弱歹毒的妓女留下的,其中還有一次,他差點被一名年老珠黃的妓女閹割了,害得他好久不敢睡在青樓裡。然而,現在改變命運的機會就在眼前。
他不害怕疼痛,面對疼痛他未曾掉過一滴眼淚,每次受到傷害只會增加他對人世間更多仇狠,而不會令他屈服。
“哧——”極其輕微的聲音傳來。坐在簡陋茶棚裡的一名長著八字鬍鬚,神情懶散的中年人,猛然轉過臉,震驚地看著不遠處的一幕。
夕陽的餘暉下,一個六歲的長青族孩童,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捏著一隻血淋淋的耳朵,渾身顫慄,卻死咬牙關,狠狠地看著面前兩名目瞪口呆的武者。鮮血從他金色頭髮間瘋狂湧出。
他沒有吭一聲,更沒有因劇烈的疼痛而流一滴眼淚,只是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充滿了兇惡,和對所有一切不公的仇恨。
中年人從未見過這樣孩子,很難想象這孩子到底經歷過什麼,才能對自己下這樣的狠手?他嘆了口氣,從陳舊的桌邊站了起來。
“您不是從不管閒事的嗎?”坐在中年人對面的一名十五六歲,樣貌俊美卻冷若冰霜的少女說道。
“這孩子如果不及時引導,一旦得到機會,必然會成為一個冷血惡魔。”中年人說著走了過去,震驚之餘,他一直麻木的內心突然產生了疼痛與憐愛。
兩名流浪武者都沒有想到會眼前的事真的會發生,片刻之後,黃武武者突然露出了驚恐與狂怒的表情,猛然站起,抬腳將甘霖踹倒,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大吼道:“小畜生,你以為你很兇狠嗎?!”
“還是把他弄死算了,這麼歹毒的小鬼帶在身邊,一旦他有實力,我們倆肯定要遭殃。”黑衣武者說道。
就在這時,兩名武者突然感到肩膀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不禁轉臉,發現肩膀分別被一個陌生的中年人捏住,同時耳邊響起一句話:“把別人的頭踩在腳下的人,都會死得很慘。”
“你是——”黃衣武士話還沒說完,便連同黑衣武士一起被中年人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到不遠處的泥土中。
中年人彎腰將甘霖拽了起來,伸手想拿掉他手中的匕首,卻發現他那小手死死地攥著匕首,怎麼都不肯放開。
“被人欺騙的感覺一定很痛苦吧?”中年人說著,輕輕捏了一下甘霖的小手腕。
甘霖的手突然一陣無力,鬆開了匕首,任其掉落在地上,但他清澈漂亮的眼睛中依然充滿了仇恨。
“這麼漂亮的小臉,為何要自己糟蹋?這世間沒有下等人種,只有那些心術不正、遭到欺負想宣洩報復的人,才會將人分為好多種……就像那些流浪的武者,他們沒有實力,處於武者邊緣,長期遭別的武者欺負,時間久了內心就會變得歹毒陰狠,性情也會變得暴躁乖張,一旦他們處於優勢,便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凌辱欺負他人的機會。”中年人滔滔不絕地說著,同時掏出一隻白色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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