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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笛那一系的血脈由此繼續稱帝。
何彥月和阿灰一起到了燕京城下,阿灰早已經將本體收了起來,因為一旦放出來必定是驚世駭俗的,江雨寒說過了不允許用異獸攻城,那樣太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了,而且異獸殺傷力太強。
“開城門!孤要進城!”何彥月朝著城樓上大喝道。城上的守軍紛紛向下看去,弓弩手早已經拉開弓弦虎視眈眈地對著他們。
“你是何人!?”上面有人問道。何彥月真想一巴掌將問話的人扇下來,居然連他都不認識了。
“混賬!孤是當朝太子!”何彥月喝道。
“太子!?不是被廢了嗎?各位有誰見過太子殿下的,認一認!”城上計程車兵們議論起來,然後一名將領出現在城上,仔細看了看,道:“是前太子,如今被封為魯王。莫非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廢了?”那將領猶豫了一下,朝城下喊道:“王爺,你入城所為何事?”
“混賬,你叫孤為王爺?找死嗎?”何彥月勃然大怒。
“王爺息怒,莫非王爺還不知道皇上下了旨,廢黜王爺的太子之位,改封魯王。”那名將領忙道。
“魯王!?我*,憑什麼廢我?枉我還一心一意想要保家衛國,獨自一人前去東嵐山脈收服異獸,想不到那個老傢伙居然廢黜我的太子之位!魯王?哼,一字並肩王而已,老子不稀罕!”何彥月心裡怨氣大生,但嘴上卻不說出來。而是換了個表情,道:“原來如此。本王有事不在鳳鑾城當中。沒有接到聖旨,所以不知道此事。本王在鳳鑾城經營日久,本以為可以抵擋北秦大軍,誰知道還是被攻破了,所以便往燕京城而來,北秦軍已經佔據了帝都,很快就會兵臨城下,本王要以燕京城為據點選退北秦軍隊!”
那名將領聞言有些犯難,這王爺擺明了就是入城來奪權的,自己一個小將領倒是無所謂,但是這燕京城的總兵只怕不會答應吧。自己兩邊都不好得罪,但王爺要入城自己卻不能不放行,至於爭權奪利的事情,自己只要不參與應該不會波及到吧。
思索再三,他還是不敢得罪慕容秋笛,於是一揮手,道:“開城門,放行!”何彥月臉上露出了笑容,阿灰安靜地立在一旁,臉上面無表情。城門很快就開啟了,兩隊士兵立在兩側,何彥月徑直走了進去,阿灰就跟在後面,連走路的節奏都與何彥月一般無二,就像他的影子一般。
入了城,何彥月便直接前往總兵府,燕京城的總兵府是以前永王慕容勃的王府舊宅,後來加以修繕,佔地面積十分廣闊,也算是燕京城當中數一數二的大宅子了。燕京城以前的皇宮當然還是空著的,作為皇帝駕臨時候的行宮,也有重兵把守。總兵府也是防備森嚴,三步一崗,在院子當中還有不少暗哨,看得出來這個總兵是個十分小心謹慎的人,這樣的人一般都很怕死。何彥月一路暢通無阻地走了進去,沒有人敢阻攔他,因為他手裡拿著東宮太子的腰牌,阿灰神色自若地跟在他身後,目不斜視,就像一個麻木了的跟班。
燕京城的總兵叫做慕容泓,也是宗室成員,以前的羽林軍統領,後來被調到燕京城鎮守,像燕京城這種故都重鎮,皇室一般不會交給異姓臣子,都有宗室子弟鎮守。不過這個慕容泓屬於皇室遠支,他本來連個爵位都沒有,他這一脈最顯赫的就是他的曾祖父,曾經受封康王,雖然是一字並肩王,但卻不是世襲罔替,到了他這一代已經沒有任何爵位了,與皇室也越發地疏遠了。
慕容泓心中難免有些忿忿不平,同樣都是慕容氏子弟,但他卻混得十分不如意,僅僅得了一個燕京城總兵的閒職,而且權力也不大,上面還有城守可以壓制他。與他從小交好的幾個慕容氏子弟雖然也是遠支,但其中兩人也被封了王,另外三人封了郡王,而他連個侯爵都沒有得到。
此時戰事爆發,翡翠城淪陷,他鎮守的燕京城頓時處在了第一線,他的清閒日子也到頭了,但越是危機的關頭,人對權力就看得越重,尤其是對兵權,因為只有牢牢地抓住兵權才能最大限度地保住性命。
得知魯王來了,他便意識到情況不妙,這魯王在這關頭前來必定是來者不善,所以他在會客廳佈置了很多親兵,以摔杯為號。剛剛佈置好一切,魯王就邁步走了進來,爽朗地笑道:“泓哥,好久不見啊!”
慕容泓也露出笑意,心裡卻不以為然,這魯王以前做太子的時候哪裡有好臉色給他看,幾次來燕京城行宮都不曾對他表現出過哪怕一絲的熱情,自己也曾送過禮想要巴結這位太子爺,但每次都被無情地拒絕了。現在被廢了太子,倒是叫自己為泓哥了,他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