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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分貝的女聲就算是在極其嘈雜的環境下也顯得十分刺耳,何況叫嚷的還是個外國人。
院落裡的遊人一愣,紛紛朝聲音傳出的地方望去,其中幾名西方遊客更是已經大步湊上前去,關切的問道:“女士,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我,我兒子,他,他不知道為什麼,走著走著,突然就變成這,這樣子了,”麗莉驚慌的繼續喊道:“醫生,有沒有誰是醫生。
上帝啊,仁慈的上帝啊,求您賜福音給我,這裡有沒有誰是醫生…
第一時間圍上來幫忙的外國遊客面面相覷,遺憾而焦慮的紛紛搖頭。
這時人群中跑出一個五大三粗,滿臉絡腮鬍子的華國小夥子,用流利的華語,和磕磕巴巴的英語,分別對四周的遊客和麗莉喊道:“請大家儘量讓開。
這個孩子應該是癲癇發作了,必須給他留出足夠的空間呼吸。
女士,我不是醫生,但是在,正在川醫,川西醫學院讀臨床護理學碩士。
你的孩,兒子有癲癇、哮喘或者其它神經類疾病的既往發病史嗎?
如果,我是說有的話,你們帶著此類病症的應急藥物嗎?”
雖然臨床護理學培養的是護士,不是醫生,但這個面相像劫匪超過知識分子的年輕人畢竟是醫學院的碩士,很快在他的號召下,遊客們讓出了一大片空地。
而對於絡腮鬍小夥子提出的問題,空地中間的麗莉驚慌而又羞愧的支吾著說:“我,我,我不,我,我…”。
絡腮鬍小夥子自然不知道這位看起來無比關切兒子的女人,其實才剛和孩子相認不足二十四小時,只認為她已經緊張的頭腦無法活動。
“不要緊張女士,呼吸,不,是深呼吸。
你的孩子沒有問題,我先幫他解下揹包、鬆開領子,改善呼吸狀況…”眼看從病患母親口中得不到有用資訊,絡腮鬍小夥子便一邊安慰著麗莉,一邊伸手去摸張黎生的揹包。
“快住手。”遠處傳來一聲斷喝,隨後圍在空地周圍的遊人就覺得眼前一閃,突然看到空地中竟然毫無徵兆的出現了一個劍眉朗目,穿著運動裝的年輕女孩,擋住了絡腮鬍小夥子的手臂。
只覺的自己出現幻視的醫學院碩士生,愣了一下,呆呆的說:“小,小姑娘,你從,從哪來的,我,我在救人,不,不要…”
年輕女孩正是那位在青羊宮山門前起意誅殺張黎生的劍眉少女,聽到絡腮鬍小夥子不識好歹的話,她冷冷一笑,寒聲低語道:“救人,哼,還是先救你自己的小命吧。
要不是怕這千年道宮蒙汙,我就看著你這個好心的傻瓜被妖jing吃掉。”
在劍眉少女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住時,她的師姐,那位紅衣女子已經施施然的來到了鎮守玉皇殿的獨角銅羊前。
默默禱唸一聲:“事急從權,萬勿見怪。”,紅衣女子揚手抖出兩張漆黑符籙,貼在銅羊雙眼之上,隨後凌空以篆文畫出‘神物自晦’四個大字。
篆文虛空閃現,貼在銅羊眼上的符籙自燃化為飛灰,飄散不見,於此同時,張黎生只覺的眼前一黑,又回到了現實之中。
茫然的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他搖了搖腦袋向麗莉問道:“媽媽,怎麼了?”
看到兒子恢復了正常,麗莉驚喜的喊道:“你好了寶貝,感謝上帝,你,你現在覺得覺得怎麼樣,剛才嚇壞媽媽了…”
“應該是嚇壞了我們才對,你兒子放蟲吃人,又不會傷到他自己,”一旁的劍眉少女,撇撇嘴,伸出手指虛點著張黎生的腦袋,用流利的英文說道:“小鬼佬,這裡不是你們的地盤,在華國行走,你這種人最好放聰明點,不要四處亂闖。”
聽到少女說出‘放蟲吃人’幾個單詞,麗莉本來驚慌、驚喜交雜的臉上,一下變得毫無血se。
她腳步蹣跚,看起來身形搖搖yu墜的擋在張黎生身前,怒視著劍眉少女虛張聲勢的說道:“小姐,你是在對我的孩子進行國籍歧視嗎?
作為米國人,我尊重華國的悠久歷史,但同樣的,我認為,人無關籍貫,生來平等…”
“好了,好了,不要再碎碎唸了,這位米國媽媽我沒有惡意,只不過是善意的提醒你兒子,這裡是川西古地,不是新興的申城、黃海。
這裡一草一木可能都有跟腳,身份特殊還是呆在新城區的好。”說著劍眉少女擺擺手,鑽入人群中,三拐兩轉就不見了蹤影。
意外無疾而終,熱鬧沒的看了,遊人們很快便恢復了濃濃遊興,一切都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