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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懂他的意思,花蓮也能察覺到,他這種行為跟放棄生命無疑,她想要把手抽回來,卻被鑿齒死死拉住,直到,對方傳來的那股力量漸漸變弱,直到消失他才鬆開手,隨即無力地滑坐在地上,好像沒有生命的木偶一般。
花蓮低頭看著手心,那十字傷口裡的血液突然湧了出來,剛剛衝入她體內的那股至剛至陽的力量再度衝了出來。一支由她的血變化成的箭就這樣出現在她眼前。
“他是要我用箭殺了她?”花蓮的聲音有些乾澀,她看了眼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鑿齒,又看了眼依舊不停嚎叫的魃。
殷漠看著花蓮手巾的血箭,眼中有著少許的震驚。荒古之時,神器應天而生,羿彤弓為其中之一。
其實,與之相伴的還有十支箭。后羿射日之後。帝俊為之震怒,第十支箭被他刺入后羿體內,從此,世上再無射日箭一說。
但,在射日之後,后羿射殺鑿齒時用的那箭,威力竟然更在射日箭之上。直到今天,殷漠才總算明白,那箭到底是哪裡來的了。
那支箭出現在花蓮手上之後,魃滿眼驚恐,更用力地抓著身體周圍的經文,想要衝出去。
箭是有了,而且威力絕對不是普通的恐怖,可是弓呢?剛剛鑿齒是要她自己拿弓,可她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用火。”殷漠在一旁提醒。
雖然因為沒有了后羿的血脈,這支箭的威力減弱許多,但是能夠承受得起這箭的弓弦材料依舊極為稀少,孽火卻是其中之一,據說羿彤弓出世之前,那天地熔爐之中,燃的就是孽火。
“……不夠。”花蓮的臉色有些尷尬,說起來的確是很丟人,她修煉出來的那些孽火,根本不可能幻化出整張弓。
殷漠盯著花蓮看了半天,終於被她打敗,“你來化弦。”說完,他手中金光一閃,一張無弦弓出現在他手裡。
花蓮的手指在弓弦出虛畫一道,一根紅色的弓弦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覺得!我會射箭?”花蓮看著他遞過來的弓,反問。
殷漠沉默了一會兒,將花蓮拉到身前,咬著牙道,“搭箭。”他覺得,自己真是高估她了。
這弓雖然與真正的弓無異,但是能夠配合射日箭的弓弦必定不是花蓮這種能力拉得起來的,握著她的手拉開弓弦之後,殷漠終於領悟了,花蓮除了搭箭,拉弦之外,原來就是擺著好看的。
箭尖指著魃的心臟,她大概知道自己即將面臨的結果,慢慢地安靜了下來,血紅色的眼晴直勾勾他盯著地上的鑿齒,面無表情。
手中的箭終於射了出去,在半空中劃出一道血色的痕跡,直到貫穿魃的胸口。然後,那支箭消失,魃的身體開始一寸寸崩裂。
自始至終,她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鑿齒,在她的身體徹底消失之前,地上的鑿齒動了動,艱難地抬頭看了眼她,眼角滑落一滴血淚。
魃死後,只留下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花蓮走過去拿起那珠子,眼前閃過葵舞生前的一幕一幕,最終,一切都褪色了,消失了,只剩下鑿齒那張臉,無法抹去。
058突然要成親?
他這一生只為一人動心,就連死都牽掛著她。所以,就算是被射日箭射中,卻無法瞑目,為了不造成禍亂,有人將他送往祭壇鎮壓。
他一直都不知道,一心一意想要見的女孩,就在那塊巨石下,陪了他無數年。等他有一天,終於感受到她的氣息之後,才發現,物是人非。大荒早就湮沒於時間的輪海之中,而他跟她,一樣無法回到從前。
既然無法同生,那就同死吧,這次,他陪著她,會一直陪著。
那顆珠子從花蓮手中飛起,落在鑿齒身邊,鑿齒的七竅之中冒出一股淡青色的煙,一股腦地衝進珠子裡。
然後,那珠子無聲地炸了開來,碎成無法用肉眼看得見的粉末,消失了。
魃跟鑿齒死後,整個祭壇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周圍封閉的石門全部開啟,花蓮看了眼他們兩個消失的那裡,被殷漠拉著走了出去。
這裡的一切都不屬於他們,他們不過是看客,永遠無法瞭解,經歷
的人會同什麼樣的心情來面對這所才的一切。
花蓮不懂愛情,不懂為什麼鑿齒明明愛她,最後卻選擇幫他們殺了魃。
“怎麼了?”沒有了阻礙,很快兩人就看見了光亮,在走上去之前,殷漠似乎感覺到了花蓮的情緒有些低落,回頭看著她輕聲問。
花蓮抬頭看向殷漠,他的眼晴好亮,似乎有星星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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