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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的確是錯了,我佛家講普度眾生,雖然這位女施主原本是妖,但她已入佛門,不可以妖孽稱呼,我佛慈悲。”再念一聲佛號,天淪笑眯眯地把天罰堵了個啞口無言。
她什麼時候入佛門了,怎麼作為當事人的她都不知道呢?花蓮腦子裡一堆問號,卻也知道現在顯然不是說話的時機。
“師弟有理,話雖如此,這件事也該先讓主持知道才是。”自知說不過這位堪稱同輩之內口才最好的師弟,天罰仍然不準備就這麼算了。
“恐怕不行。”天淪從容地搖頭,“這位女施主可是涅天師叔請來的客人,不如天罰師兄先去請示一下師叔如何?”花蓮很確定,她在這白鬍子老和尚的眼睛裡看見了戲謔。
天罰一聽到這名字,當即打了個寒顫,二話不說摔了袖子就走。涅天!金輪寺上上下下只要長了腦子的人都知道,就算得罪主持,也絕對不能得罪他。
上一次,天罰就是因為當眾說了一句這位師叔行為不端,結果被自己的師傅發配淨法殿。
042另有嬌客
幾句話就氣走了天罰,這讓天淪的心情十分好,就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只是,倆人誰都沒有想到,真正的麻煩,還在後頭。
花蓮沒想過,她會在殷漠的住處碰到玉含情。對於第一個想要殺她,並且差點成功的人,花蓮不能也不敢忘了。
那時候她不過剛剛結丹,玉含情追了她幾天,差點要了她的命,如果不是有虛體,恐怕她已經魂飛魄散了。
眼下不光是玉含情在這裡,與她同來的還有她的師傅,玲瓏宮的宮主傷情。這位玲瓏宮宮主與殷漠關係匪淺花蓮是知道的,這也是上次她與殷漠碰到的時候,聽那輪迴殿的歐陽清風說的。
光是看二人的外貌,的確是登對,這一點花蓮不得不承認,只是,和尚或許可以喝酒吃肉,但他真能娶老婆麼?
雖然花蓮的衣著以及氣質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玉含情顯然認出了她。不過,她眼中只有一閃而逝的驚訝,並沒有露出更多的情緒。
天淪見到傷情也是一臉驚訝,沒想到主持竟然把這位嬌客安排到這裡來了,不知道師叔知道了會如何表示。
“傷情施主有禮了。”畢竟是比傷情矮了一輩,天淪首先行禮。
“天淪大師有禮。”在稱呼金輪寺的僧人上,傷情可不敢佔他們一絲一毫的便宜,天淪雖然輩分不如她,在佛道修為上,卻也不是一般僧人能比的,她這一句大師,絕對是當得起的。
兩人客套完,傷情很自然的將注意力轉移到花蓮身上,她上下打量了花蓮一番,才緩緩開口,“這位是涅天師兄的客人?”
天淪點點頭,“是的。”
傷情輕笑,“涅天師兄果然是不拘小節。”這話要是放在別人嘴裡,肯定是明褒暗貶,但傷情說出來,卻是真正的讚歎。
天淪和尚只是微笑,也不附和。原本他送了花蓮過來就該離開,沒想到這裡還有兩位客人,而花蓮的身份又有些不同,怕兩邊生出什麼事端來,他只能在這裡陪著,等待殷漠回來。
傷情畢竟是一宮之主,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人物,自然不會抓住花蓮不放,她很快就帶著玉含情回客房。
雖然整座山都是殷漠的,但他也只開闢了一座小院而已,能住人的地方不多,客房也只有兩間而已,玉含情跟傷情一人一間,花蓮正好沒地方住。
天淪受了殷漠的命令,自然不敢怠慢花蓮,可又不敢擅闖殷漠的房間,倆人就只能坐在剛剛傷情做過的石凳上。
兩人就這麼幹坐著畢竟不是這麼回事,天淪從袖子裡掏了一會兒,竟然掏出來一副圍棋。他朝花蓮笑了笑,“施主要不要來一盤?”
天淪本來就是個棋迷,不過同輩師兄弟很少有人喜歡下棋,師長中雖然也有愛好者,偏偏他們又不是自己的對手,連輸給他幾次,就沒人肯陪他玩了,畢竟輸給自己的小輩,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結果,現在根本就沒人肯陪他下棋。
“也好。”花蓮對下棋不算熱衷,沒事兒的時候倒也可以玩兩把,她的棋藝還是胡蘊一手教的,不過花蓮顯然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沒學多久,胡蘊就不再是她的對手了。
屋外,一老一小下棋下得熱火朝天,屋內的氣氛卻是冰冷到了極點。傷情坐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