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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大鼎在一擊之下竟然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驟然飛退,向著獨孤辰所立之地倒撞而去,浩蕩的聲勢讓天邊的陰雲紛紛消散,大鼎所過之處,堅實的地面都被颳起三尺。
獨孤辰心中暗呼可惜,他第一擊便用了八成之力,本以為可以讓心存輕視的花無常吃個大虧,卻沒想到花無常的功力如此深厚,竟然抵住了大鼎。
此時他也明白了元嬰中期高手的大致實力,依靠大羅焚天鼎固然可以暫時借用二百名鼎奴的法力,但這些法力因為屬性各異,斑駁不純,相互之間有的還隱隱相剋,所以整體戰力遠遠達不到二百名鼎奴的法力疊加那麼強大。
他眼看著大鼎被花無常拍飛,頓時心意一動,調動這鼎奴之力將花無常的力道漸漸的化解。同時一片血紅色的火焰突然從大鼎中毫無徵兆的冒出,瞬間便將花無常包裹在內,正是具有焚血神通的血煉焚天焰。
原本血煉焚天焰在進入敵人三丈之內時,便會焚盡對方的全身血液,但獨孤辰唯恐對元嬰期大修士無效,便耍了個小小的陰招。此時目的果然達到了,血煉焚天焰毫無阻滯的靠近了花無常的身體。相信出其不意之下,應該能重創花無常。
但接下來,獨孤辰卻不禁有些失望。原本所向披靡的血煉焚天焰,竟然被花無常的靈力護罩輕易隔離在了體外,而且也並未看到花無常七竅生煙的慘象,僅僅使得他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似乎只是受了點小傷。
“乃乃的,元嬰中期高手怎麼會這麼變態,血煉焚天焰都沒能把他怎麼樣!看樣子要取勝只怕不易,那就拼時間吧!”獨孤辰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之色,心中暗自做著計較。
而對面的花無常雖然看似沒有受傷,但心中卻是異常的憤怒,蒼白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猙獰。血煉焚天焰雖然沒焚盡他的血液,但卻也讓他渾身難受之極,眼中不可抑制的閃過殺機。被一個金丹期弟子逼得如此窘迫,讓他實在難以忍受。
“小子,你找死!今日我便廢了你的魔焰,看你如何囂張!”
他右手一晃,一柄血紅色的長劍出現在手上,正是他最常用的法寶血魔之劍,劍內封存著上古時期一名血靈族大能的一滴精血。他手持血劍在空中狂舞幾式,將血煉焚天焰逼得遠離他三丈之外,徹底使其失去了作用。
然後他抱了個劍訣,猛然大喝一聲:“血海無涯!”眾人只見千絲萬縷的淡紅色血氣從他手上的血劍中飄逸而出,慢慢的擴散開來。所過之處,空氣都哧哧作響,泛起陣陣白煙,情景無比詭異。
獨孤辰見對方要使出血海無涯這一招,也不禁臉色凝重。他曾經聽花飛飛說過,這一式學海無涯能夠激發一種血海領域,只要身處血水其中,便只能任他宰割了。
花無常依靠這一式神通從橫同階,罕有人敵,即便是高他一階的敵人也往往束手無策,被困死其中,威力十分驚人。只是激發血海領域需要一定的時間,獨孤辰當然不會眼睜睜的任其發揮。
所以他在花無常大喝的一瞬間,右眼突然隱晦的一眨,頓時一道微不可見的淡金色光芒一閃即逝,快速的向著花無常的腦袋射去。
這道魂刺雖然隱晦,但卻也逃不過元嬰中期高手的察覺。花無常看到對方射來的一道金芒,他立刻招出一面法盾當在身前。
但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法盾竟然對這道淡淡的金芒未起到絲毫阻攔作用。當他明白這是一道神識攻擊時,已經沒時間做出其他防禦了,於是,下一刻他便毫無意外的著了道。
當金芒沒入他腦海的一瞬間,花無常頓時感到腦袋跟針扎一般的疼痛難忍,正在激發的血海領域不禁一滯。但他畢竟是元嬰中期大修士,其元神強度比之金丹期的獨孤辰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這道能重創金丹期高手的魂刺,卻僅僅讓他呆滯了一瞬間,便清醒了過來。
不過,當他清醒之後,卻募然發現眼前出現了一個龐大的黑影,像一頭洪荒蠻獸般攜帶著浩然的威勢撲面而來,竟然是獨孤辰的大羅焚天鼎再次撞了過來。花無常本能的橫劍擋在身前,但匆忙間卻是無法動用太多的法力。
“叮!”“砰!”兩聲震天的轟鳴聲再次響起。
在第一次交手之時,獨孤辰呼叫了八成法力,與花無常的五成法力拼了個旗鼓相當。但此時獨孤辰卻是動用了所有鼎奴全力的一擊,而花無常倉促間僅僅用了三成力道而已,結果不言而喻。
花無常被大鼎的強勢一擊撞得猛然飛退,在一瞬間便退至了陰風臺的邊緣,僅差一步便要離開了平臺,不過終歸他還是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