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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既然是人家的錢，你怎麼能亂花呢！”

“娘，我幫人家做事難道沒有工資？我花的是我自己的薪水！”

“真的？他給你，不，給你們多少錢一個月？”

“娘，你別多問了！反正很多就是了！”秦小婉丟開老孃，勾了老爹的脖子，撒嬌道，“爹，這次你可得幫我！這可是大老闆交給我的第一筆生意，可不能搞砸了！”

“好好！要爹做什麼，大小姐只管吩咐，爹保證做到！”秦知明樂呵呵地說。

丁夜見秦小婉與父母親暱，心中百味雜陳，悄然走出了房門。

含塵坐在椅子上，晃動著兩條小腿兒，吃著蘋果，望著秦小婉一家三口，呵呵地笑。

秦小婉把玻璃的事情詳細給父母說了一遍。秦知明和方蓮顯然都知道玻晶的價值，又聽說會有齊崖會親自坐鎮，夫妻二人俱是開心得不得了。

“爹孃，等咱們的玻璃大賣了！我們就可以去滄都發布懸賞，尋找哥哥了！”秦小婉開心地說。

秦知明和方蓮俱是神色一暗。

“我一定會找到哥哥的！”秦小婉拉著爹孃的手說。

“小婉，你不要讓自己太累！”秦知明道，“人各有命！說不定你哥哥正在某地享福呢！”

方蓮淚珠兒立時滾落下來。“算命的說了，崢兒他是有福分的人！是我和他爹福源太薄了！”

雖然秦小婉拿了含塵煉製的肉丹丸來獻孝心，但秦知明夫婦依舊堅持要殺了後院圍欄裡地那頭鹿子。給丁夜燉肉吃。秦小婉只得由他們去。

小院裡，有一架老舊的鞦韆。丁夜站在鞦韆下，凝看著鞦韆上的各種腐朽，不知在想什麼。

“這是我哥給我做的！”秦小婉走到丁夜身邊，低聲說。“那時候，我哥八歲。我五歲。”

“我哥他長得特別好看，眼睛很大，比我的還大！小時候他們都笑話說，我們兄妹倆弄擰了！我哥應該是女孩兒才對，他生成男兒身。白瞎了那張臉。”

丁夜靜靜聽著，沒有任何動靜。

“不過，我哥他有個毛病。就是長得特慢！他比我大三歲，卻和我一般高！人家都說我們是龍鳳胎！”

“後來他十一了，看起來還跟七八歲的孩子似的！”

“那豈不是和我一樣？”含塵走過來，撫摸著已經腐朽了的鞦韆。“老不長個兒？”

“是啊！他和你一樣，個子一點點。腦子卻特別聰明！我哥他的記憶力特別好！只要看過一遍的東西，便能倒背如流！”

“我哥他特別疼我，他每天都要到山上去採新鮮的花朵回來，給我插在髮髻上！他說紗花戴起來俗透了！”

“那天，我們收到了平陽鬥氣學校的推薦函！特別高興！哥哥說要採很多很多花，給我做一個漂亮的花環。好好慶祝一下！”

“他去了很久……”淚水簌簌地從秦小婉臉頰上滾落下來，“我一直乖乖地在山腳下等他，可是……我當時真應該上山去找他！我真蠢！”

“你的確很蠢！”丁夜說。“你若上山去找他，豈不是連你也一起被虜走了？丟下伯父伯母怎麼辦？”

秦小婉捂住嘴，嗚嗚地哭起來。

……

一堆黑糊糊的煤球狀礦石堆在後院的角落裡。這些便是寇家森設局騙取秦知明花了五十紫晶幣買下來的東西。

晚飯後，秦小婉、含塵和丁夜三人圍成一圈，蹲在地上。研究著這些不明礦物。

丁夜一劍將一塊煤球礦一劈兩半。果然，這些礦球體只有表面一層是黑色的。其內裡得色澤呈現灰白色，和灰巖類似。但這絕不是灰巖。它極其堅硬，堅硬到秦知明這樣的鬥師也破不開。

正是因為無法破開球體，看不到內裡情況，秦知明才會上當。如此堅硬，絕非普通石頭便是了。

“唉！”丁夜低低地嘆了口氣。寇家森為了做此局，看來也是下了些本錢的！這石頭應該是建築上最好的材料——崗雲巖。

說起來，也是值錢的東西。整塊的崗雲巖也是值錢的東西，一方崗雲巖至少價值十紫晶幣。

但這些明顯是建築後剩餘的邊角餘料，就是廢料。這一堆，雖說了三方的量，卻最多值五紫晶幣。賣不賣得出去還兩說。

含塵看過之後，根據他腦子裡龐大地傳承資料，也得出是崗雲巖的判斷。

“小婉姐姐？”含塵忽然注意到了秦小婉的異常。

秦小婉緊緊捂住嘴，肩膀一抽一抽的，從指縫裡發出低低的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