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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章斯拉格霍恩(中)
眼前是一片狼藉,一隻老爺鐘摔碎在他們腳邊,鐘面裂了,鐘擺躺在稍遠一點的地方,像一把被遺棄的寶劍。一架鋼琴翻倒在地上,琴鍵散落在四處。近旁還有一盞摔散的枝形吊燈的碎片在閃閃發光。墊子亂七八糟地扔得到處都是,已經癟癟的了,羽毛從裂口處鑽了出來。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樣灑了一地。鄧布利多把魔杖舉得更高一些,照亮了牆壁,牆紙上濺了許多暗紅色的黏糊糊的東西。
“不太好看,是不是?”鄧布利多沉重地說,“是啊,這兒發生了一起恐怖事件。”
鄧布利多小心地走到屋子中間,仔細觀察著腳邊的破碎殘片。哈利跟了過去,打量著四周,洛哈特則直接看向那張扶手椅。
“也許有過一場搏鬥,後來後來他們把他拖走了,是嗎,教授?”哈利猜測道。
“感覺不像是食死徒乾的,”洛哈特說道,“房屋上空沒有黑魔法標記。”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鄧布利多平靜地說,一邊朝翻倒在地的一把鼓鼓囊囊的扶手椅後面看了看。
“你是說他?”
“仍然在這裡?沒錯。”說時遲那時快,鄧布利多突然出手,把魔杖尖扎進了鼓鼓囊囊的扶手椅的椅墊,椅子發出一聲慘叫:“哎喲!”
“晚上好,霍拉斯。”鄧布利多說著重新站直了身子。
哈利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剛才還是一把扶手椅,眨眼之間卻變成了一個禿頂的胖老頭兒蹲在那裡。他揉著小肚子,眯起一隻痛苦的、淚汪汪的眼睛看著鄧布利多。
“你沒必要用魔杖扎得那麼狠嘛。”他氣呼呼地說,費勁地爬了起來,“疼死我了。”
魔杖的光照著他那明晃晃的禿頭,他用鼓起的雙眼貪婪地看了看鄧布利多身後的兩人。
“吉德羅總是這麼聰明,從小我就看出來了。”他粗聲粗氣地說,一邊踉踉蹌蹌地站起來,仍然揉著小肚子,“黑魔標記。”他嘟囔道,“我就覺著還缺點兒什麼……啊,對啦。不過,也來不及了。我剛把椅套調整好,你們就進屋了。”
“吉德羅,我想你會很樂意為你的教授整理下屋子的,對嗎。”鄧布利多微笑著提醒道。
“樂意效勞,”洛哈特說道,然後開始揮舞魔杖。
“奧,謝謝你,吉德羅,你總是這樣樂於助人。”斯拉格霍恩和洛哈特背對背站了起來,兩人步調一致地揮舞著魔杖。
傢俱一件件跳回了原來的位置,裝飾品在半空中恢復了原形,羽毛重新鑽回了軟墊裡,破損的圖書自動修復,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書架上。油燈飛到牆邊的小桌上,重新點亮了。一大堆碎裂的銀色像框閃閃爍爍地飛到了房間那頭,落在一張寫字檯上,重又變得光亮如新。房間各處破損、撕裂、豁開的地方都恢復如初。牆上的汙跡也自動擦乾淨了。
“那是什麼血呀?”鄧布利多問道,聲音蓋過了剛修好的老爺鐘的鐘擺聲。
“牆上的?是火龍血。”這位名叫霍拉斯的巫師大聲喊著回答,這時那盞枝形吊燈自動跳回了天花板上,吱吱嘎嘎、丁丁當當的聲音震耳欲聾。�
隨著鋼琴最後發出丁冬一響,房間裡總算安靜下來。
“火龍血,我的最後一瓶,目前價格貴得驚人。不過,也許還能用。”斯拉格霍恩也看到了冰糖葫蘆,“阿不思,你拿的是什麼東西。”
“是吉德羅送我的好吃的。”鄧布利多微笑著又抬起手,咬了一口冰糖葫蘆,“從中國帶回來的。”
“嗬,吉德羅還去中國旅行了,”,斯拉格霍恩圓圓的大眼睛立刻望洛哈特,然後轉向哈利,和他的額頭,以及額頭上那道閃電形的傷疤,“嗬!”
“這位,”鄧布利多走上前去做介紹,“是哈利·波特。哈利,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老同事,叫霍拉斯·斯拉格霍恩。”
斯拉格霍恩轉向鄧布利多,臉上一副機敏的表情。“你居然把他兩個人都帶過來了,阿不思,你太狡猾了!”
“實際上,並不是我把他們帶過來了,是我們在接哈利的時候,吉德羅提出要順路看一下您~”鄧布利多狡猾地把事情退給洛哈特。
“沒錯,”洛哈特早就有心理準備,“霍格沃茨正好又缺個教授,我可是對當年沒能參加您的俱樂部一直耿耿於懷呢,我想……”
斯拉格霍恩遲疑著:“啊,我也對當年沒有邀請你感到十分抱歉,吉德羅,這是我巨大的失誤。”
“什麼俱樂部?”哈利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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