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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皇族猶如一頭遠古兇獸,虎視眈眈的看著林弈,滅掉弈劍宗也不過舉手投足之間。
葉婉兒低聲道:“小林子,你想好了麼,石頭已經走了,我不想你也離開。”
頓了一下,她眼中噙著淚水,哽咽道:“以前的竹峰儘管人少,但我們三個還有師傅就像一個家。如今石頭生死不知,你也要離開,就只剩下我跟師傅,你不要走,好不好。”
林弈心中一痛,他又何嘗捨得離開。但沒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前,他實在不想牽累太多的人,特別是親人。
林弈木然的望著師傅的房間,水珠滑落那張平凡的臉龐,緩緩滴落,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水。
林弈拿出太古神藥,掰下一葉,塞到了葉婉兒的手心,低聲道:“師姐,這是太古神藥,你收好,關鍵時候可救命用。”
葉婉兒一驚,連忙推還回去,連聲道:“小林子,我不要,這,這東西你快收下,師姐只要你留下,心中就會歡喜。”
林弈搖搖頭,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師姐,我得去找石頭,他被丹霞派抓走,都是怨我,我不能置之不理。”
葉婉兒大聲道:“小林子,你醒醒,你還只是凝氣修士,拿什麼跟人家鬥。我也想救小石頭,但是你這一去,和送死有何分別。”
“如今我是凝氣,但我不會一直凝氣。有朝一日,我會築基,結丹,甚至踏入元嬰。”
“總有一天,我可以不在四處躲藏,被人追殺。總有一天,我可以震懾群雄,無懼任何勢力;總有一天,我可以不讓身邊的親人受到一點傷害;總有一天,我會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萬世開太平!”
聽到這一番話,葉婉兒發現自己第一次看不懂林弈。
林弈似乎本就不屬於弈劍宗,不屬於竹峰。
林弈挺直身子,呆立半響,只是覺得胸口發堵,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別過頭去。
望著竹峰這熟悉的一切,林弈的視線漸漸模糊,忖道:“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回來。”
林弈對著師傅的方向,跪了下去,恭敬的重重磕了三個頭。額頭沾著泥水,但他卻沒有擦拭,一會兒的功夫被雨水衝散。
“師傅,保重!師姐,保重!”
林弈說完這句話,毅然的轉身離去,只留給葉婉兒一個孤獨落寞的背影。
葉婉兒站在原地,早已泣不成聲。
小石頭走了,小林子也走了,他們這個家只剩下她和師傅。
六年的時間,弈劍宗留下了他們太多的歡笑,太多的足跡,太多的淚水,太多的感動。
但僅僅一個多月,便已物是人非。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讓他們分開?
林弈如同行屍走肉一般,雙眼茫然的走下山,路過宗門口的石階,看著那處草坪,腳步漸停。
六年前,他在這裡倔強的耍劍,無人能懂,只為拜入弈劍宗。
六年後,他已叛出宗門,成了一個無門無派的散修。
這一個多月實在發生了太多的事,與小妖精的分別;雨晴離去的冷漠;石沙大難不死卻又陷入深淵,生死不知。
到今日,他更是離開了兩個最親的人。
生離與死別同樣讓人心痛。
“我宰了餘明那老賊,想必要不了多久,寒元谷主便會知道。還是早點離開為妙,先去丹霞派看看,魔指都無法殺掉石頭,他絕不會這麼容易死。”
林弈有了個目標,沖淡了不少離別的悲傷。
未走幾步,便聽到一陣囂張的笑聲,夾雜著些許嘲諷與不屑。
林弈叛出弈劍宗,本不想再多生枝節,但突然聽到他們提到自己的名字,好奇之下,便湊了過去。
第56章受辱
弈劍宗山腳下,兩群修士正在對峙。
準確的說,其中幾個弈劍宗修士正被一群寒元谷的修士指著鼻子罵。
裡面倒有幾個熟人,弈劍宗的張大龍,阮小強。寒元谷是幾個張峰、孔歲等十幾個修士,後面還跟著兩個築基修士,其中一個有築基中期的修為,另一人只是築基初期。
“阮小強,我們寒元谷要上山,你眼睛瞎麼,不會躲開?”張峰氣焰囂張。
阮小強臉色臉色漲得通紅,神情怯懦,不敢說話。
弈劍宗有幾個修士的修為比那張峰還高,卻顧忌寒元谷後面的兩個築基修士,垂著頭不敢言語。
張大龍見狀無奈的嘆息一聲,向一旁讓開,弈劍宗等幾人也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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