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氣如同示威般沖天而起,二十多道勘比一品的仙力一瞬間把冰翔的氣勢給反壓了下去。
“敢問,昨晚玄天派二十多條人命可是閣下作為?”近乎悶雷的聲音落下,一紅衣僧人當先踏出,只見他的光頭下,滿臉盡是火紅色的虯鬚,裸露在衣裳外的半身膀子,盡顯橫練肌肉。若不是他穿著僧衣,大概在普通人眼裡會是山賊似的存在吧。
“不是!”乾脆利落的回答,讓眾高手大感愕然。
不是他?那是誰?
接著的下文卻峰迴路轉:“我只記得屠了一隻殺兄軾母奪寶……名叫邢天壽的畜生。其他惹我找死的傢伙,死活可與在下無關。”橫眉冷對,黑瞳中的冰意沒有分毫波動。
“噢……”近乎無聲的騷動,有如揚塵,飛快地蕩遍了人群。
“哼!殺人者死!就算退一萬步,邢天壽真乃你所說是萬惡該死之徒,你害了二十多條無辜人命,還是罪該萬死!”紅衣僧又踏前了兩步。敢情他也是口直心快之人,絲毫沒有考慮到玄天派的立場,就說出這話來。
言之有理,據理直言,紅衣僧大有隨時動手,立斃此人於手下之勢。
“就憑你們?”滿帶嘲諷的眼神冷冰冷冰的,簡短的反問卻有如灼熱的火焰肆意地焚燒著在場所有人的尊嚴,如果不是這高深莫測的詭異架勢嚇住了眾人,只怕早就動手了。
“靠!瞧不起我們?”
“一起上,把這小子打得魂飛魄散!”
“對,要他永不超生無法輪迴!”
一時間,群情激狂,罵聲不絕。
“慢!”一聲渾厚但不失清越的喝止聲,止住了越發鼓譟的波浪。一個身高不足四尺的矮小灰衣老者步出人群。
他不只彎腰駝背,而且樣貌嚇人。成葫蘆狀修長的頭顱,兩隻好比打豎雞蛋的橢圓眼睛,向上微翹的火眉,扁平的鼻子,頎長下垂的耳朵,尖翹且滿是皺褶的下巴。怎麼看,都是一副可以隨時把小孩嚇得連哭三夜不停的恐怖模樣。
看他一說話就全場皆靜的分量,誰都猜到此人身份不低。
這老兒向眾人一拱手,朗聲道:“我玄天派初逢劫難,新秀精英在此一役中幾乎盡墨。但是……”他頓了一頓“師門深仇,僅僅是小義;斬妖除魔,方為大義。在此,希望前來助拳的諸位先給我們玄天派幾分薄臉,讓小老我先力刃此妖孽,實在力有不逮,再勞煩各位仙家替天行道。”
(哦?給我扣的帽子還挺高的嘛!)斜望這個老頭,冰翔眼中的不屑之意更為濃重了。(哎,我又怎麼會答應魏強這個計劃。萬一失敗了怎麼辦?莫非我現在瘋了不成……不。如果說要瘋的話,大概是我碰到他的那一瞬開始,我就發瘋了吧!)思緒不自覺地開始跳線,冰翔想起了在那暗無天日的山洞裡魏強放血救他的一幕,想起了魏強鬆開繩子自願犧牲那一幕,一種名為信賴的感覺油然而生。
嘴角揚起的一抹淺笑,看在對手的眼裡則是戲謔的笑容,然而,又有誰知道此時的冰翔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近乎虛假的事實與充滿常理的內心在不住交戰,眼眸裡冰翔頂多是一個跟孱弱書生相若的邪派小卒,可是,又誰有敢不相信立於此時此地的冰翔是個藝高人膽大的邪道高手?
看到一大群名門正派,不怕披著羊皮的狼,反而哆嗦在一隻披著狼皮的羊面前,冰翔嘴角的嘲意又濃了幾分。
(看來,我還是蠻有演戲的天分嘛!)想到這裡,冰翔真的想放聲狂笑。
“老夫玄天派護法長老齋放天,小子,報上名來!”齋放天踏前三步,右手袖子一揚,一抹三指寬,有若銀蛇,流體般的奇異法器頓現眾人眼前。既非兵刃,也非神獸妖物。沒有兵器的堅韌感,也沒有活物的靈動感。
如果說這最像什麼,大概像一條隨風飄動很粗很粗的銀色麵條吧。
詭異的法器,沒有在心湖上掀起絲毫波紋,冰翔白皙得幾近透明的臉如瓷器般靜謐,右手的食指中指併攏,伸得越發筆直,左手輕輕揚起,對齋放天輕輕一招。
(來!)無言的拒絕,輕意的蔑視,足以成為開戰最好的導火索……
現場充滿了肅殺和森嚴的氣息,這已經超越了一般仙家的比鬥,可以說是糅合了戰場氣息的殲滅戰。
殺!絕不能讓他跑掉!
齋放天走前幾步,遠在冰翔二十尺外站定,道:“好!好!很好!有種!那也別怪小老我出手狠辣了。我手上法器,名為‘千刃’,看好了,這就是讓你血債血償的仙物!”話音落下,‘千刃’陡然一變,成了一道銀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