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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謝謝……”沒再說問什麼,錢霧不是蠢蛋,聽了這麼多再什麼都不知道,那就白活這麼多歲了。轉身走了幾步,只是雪天也沒什麼地方坐,便一隻在門口處來回徘徊著,也沒有發簡訊給賀易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冬天的白日總是特別短,不一會兒就完全暗沉了下來,開啟的路燈光亮顯得有些暈黃,照在雪白色景物上,有一種白晝所沒有的靜謐之美,錢霧卻只覺得心裡一陣一陣的難受。門口的保安見她就一個人在那兒站著,時不時地跺兩下腳,撐著的那把雨傘的頂上已經激起了一層的雪花,看不清本來色澤了,就覺著有些奇怪。再看她一個人也怪可憐的,便想與她說說話,奈何錢霧也只是嘴角微扯,眼睛甚至有些泛紅,一看就知道受了大委屈了。保安年紀也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還是個小青年,腦子裡不由得腦補,這不會是被甩了之後求挽回的吧?唉……惻隱之心動了不是一點半點。
這個……失戀的美女總是很惹人憐惜的嘛。
不過正當小保安好奇探究地目光時不時地投向錢霧的時候,一身冬裝制服的賀易庭卻是小跑了出來,假條就在手裡頭攥著,喘著氣就遞給了小保安,一抬眼就瞧見了前面路燈下面小小的人影,眼裡就帶出了笑,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卻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面孔忽的就板了起來,壓住要往上翹的嘴角,皺緊了眉頭,嚴肅地盯著她:“你來這麼早幹什麼?”
錢霧忽的就覺得眼睛有一些熱,咬了咬唇,站在原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腳下已經被自己踩成冰渣子的雪,望見他面上快要繃不住了的歡喜,她什麼都不願意去想了,直直的就朝他撲了過去。
賀易庭沒料到十來天不見,小霧竟然變得這麼主動了,自然而然地伸手回抱住她,吸著她頭髮上淺淡的香味兒,再也繃不住嘴角的弧度,眼角眉梢都彎了起來,將她摟得死緊,不過嘴上卻是有些冷淡地道:“不是不想見我麼,還來幹嗎?還驚喜呢。”
“你訓練不認真,還騙我!”錢霧悶悶地聲音從他的胸口處傳來,因為口鼻正好貼著他肩膀略下面大約鎖骨處,說話的時候也沒離開,那一處便有些麻麻的,縱使是隔著略微厚重的冬裝制服,賀易庭還是覺得半邊身體都隨著她的話語而酥麻了起來,像是被小股的電流竄過,沒有性命之憂,卻一下子無法動彈。
錢霧繼續控訴:“非雙休日你違反校規跑出來,太不聽話了!以後週一到週五不許胡亂請假了!”最後一句總結外加命令。
好不容易從電流中解放出來的賀易庭不幹了,也顧不上之前傲嬌一把的決定了,放開了她,改成握住她的兩邊肩膀,低頭看著她,道:“我請假條還好幾百張呢,不用多浪費啊!”又幾不可聞地嘀咕道,“就知道你會這樣,才不告訴你的……”
他以為她聽不到,誰知道她卻是聽得比誰都要清楚,不由得豎起了眉毛,伸手就擰住他的耳朵,“太不老實了!以後除了休息日,你出來我也不會見你、理你的!”和平年代,警察是比軍人更加危險的職業,現在在學期間不務正業,以後萬一一個疏忽可是沒有後悔藥買的,人的命可只有一條,想到這裡,錢霧便不由得生氣,還有自責,自己這個女朋友當地太不稱職了,竟然任由他這樣子違反校規、觸犯紀律。不行,得糾正!
還有,以後也得多關心關心他,錢真人反省了……
往常的賀易庭倒還真的是聽她的話,可是之前錢霧因為做實驗的關係,整整兩個禮拜晾著他,倒不是他真那麼不通情理,而是當時她那個“隨便你應不應,我就是跟你通知一聲”的態度還是特麼的讓他狠狠傷心了一把,你說做女朋友的怎麼能這樣兒呢!好好兒地跟我商量我還能不同意?最多就是嘴上說說,要不就是抱著多親幾下補償一下嘛。不是別的,就是一個態度知道嗎!
心裡頭就有些不舒服了,認為她喜歡自己,沒有自己喜歡她那麼多。這不就彆扭上了嗎?
而聖誕節的臨近,寢室裡彭章的女朋友都說買好了來北京的機票要飛來看他呢,人家可是從武漢趕來呢!相比自己,女朋友就在北京,卻是連個電話都沒有,他連她的人都聯絡不到。比小白菜還可憐。這一來二去,能爽的了就怪了。昨晚上忽然收到簡訊……他現在想想自己當時的反應,還真特麼的沒出息啊!人家想起你就來了,忘記你就失蹤好久,你特麼的怎麼就不能爭氣點兒啊!可是又捨不得真不去見她,真是百般滋味在心頭啊。
最後就想著今天怎麼都得讓她知道知道自己是真生氣了。然後……然後就和好了唄,再多抱一會兒,可是想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