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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敬不已,時不時地自以為隱晦地瞟她一眼,錢霧自然是感覺到了,便抬起頭來朝她笑一笑。
天很快就亮了,錢霧這幾個小時一直照看著正昏睡不醒的賀易庭,傷處一有細菌滋生的現象,她便立即藉以把脈的名義,將靈氣自四指間度入,然後化去。一次一次,讓其一晚上順順當當地過去,並沒有感染,更不會有感染所引起的高燒。
大約是早晨七點半左右,又有醫生過來檢查了一遍,說是狀態很不錯,到了九點出頭,到底是慢慢地轉醒了,那堅持了一夜的小護士已經結束了值班不在了,病房裡只有躺著的賀易庭與坐著的錢霧,後者幾乎是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不在規律了的呼吸聲,連忙望過去,或許是感覺到了疼痛,雙眉之間慢慢疊成了一座峰巒,嘴邊溢位幾聲呻/吟,眼皮子也緩緩地睜開了。或許是不能肯定自己現在的處境,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先還有些怔愣,然後目光微轉,錢霧那熟悉而柔美的眉眼便充斥了他的眼球,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緊緊地盯著她,半響,竟是笑出了聲來,只是這一笑不要緊,卻是牽扯到了傷口,錢霧馬上制止了他:“別動!”順手按了床頭的鈴。
醫生過來的時候,賀易庭還虛虛的抓著錢霧的手不許她放開,但是又沒有力氣,錢霧就知道反手將他的手,再貼在自己光潔的面頰上,床上這個病了都不消停的男人才稍覺滿意地不動不鬧了。
做了檢查之後,醫生表示病人的情況還算不錯,最應該擔心的感染狀況沒有出現,現在只要好好休息並且配合治療,等待傷口的癒合便可。
上午的時候彭章跟沈瑜也一道兒過來了,買了一大堆的水果過來,彭章今明兩天正好都不值班,就說晚上讓錢霧回去睡覺,他在這兒照顧著。只不過時不他予,這話才說出口沒多久,所裡一個電話飈過來,有任務!
大概下午一點多鐘,易明芳風塵僕僕地趕來了,摸了摸病床上兒子帶著些蒼白的臉,眼眶有些微紅,道:“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了呢!痛不痛?”
賀易庭嬉皮笑臉的:“不疼,打麻藥的呢。”
易明芳自然知道兒子這是說的寬慰話呢,麻藥那是手術的時候,效果過去以後該疼的一點兒都少不了!
她心裡難受的很,嘆著氣道:“這次好了可不行再做這麼危險的事兒了知道嗎?”她的意思是調離刑警隊,就做個後勤或者是尋常的警察之類的,做個兩年就升科長,到時候直接調到公安部裡頭去,再不幹這種衝鋒在最前頭的事兒了。
賀易庭不跟她說這個,只是哼哼哈哈的,顯然是沒打算應下來。易明芳氣急,但是兒子都成這樣兒了,她這會兒也不願意跟他爭執,只好暫時作罷,想著暗地裡在小霧那兒做做工作,實在不行就讓老爺子直接給他調離了,這實在是太讓人提心吊膽了。
易明芳是早上接到了電話後匆匆趕來的,手頭的事情都往後推了數天,今夜便打算留下來陪護。賀易庭心裡是想著老婆陪的,但是想想老婆已經一晚上沒睡了,今兒個又忙了一個白天,也就附和了老媽的話語,讓她明天再過來。
錢霧倒還真是有事情要做,第一個得去獸醫院將小畜生接回來,昨天賀易庭的隊長說送醫院了,而現在自己與它的神識聯絡也一直沒斷掉,那傢伙一直吵吵嚷嚷地喊疼邀功呢,她得去接它。再一個,今兒個晚上是秦天冬施針治療的日子,最好不要耽誤了,便也沒有推拒。
不過已經挺懂得人情世故,並且把賀易庭放在心裡的她,這會兒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真人了,她在乎他的同時也儘量想讓他的親人朋友對自己的印象更好一些,便大致對易明芳解釋了一下事情,然後道:“阿姨那我明天早上再來換您的班,您也別太累了,賀易庭睡著的時候您也在邊上的空病床上眯一會兒。”
易明芳微微笑著聽她說完,看著她認真的眼神兒,遂有些疼愛地摸了摸她臉,道:“好孩子,阿姨都知道的,你快去吧,路上小心一點兒。”
賀易庭也在後面兒用不重的聲音叫:“小心點兒,早點兒休息。”說得重了他胸口會疼。
易明芳在這兒留了三天,見賀易庭一天比一天好起來,恢復的速度就是醫生都說特別快,也恢復地特別好,這幾天已經能吃一些正常的食物了,這才買了回程的機票。
這期間,賀永田亦是乘著中秋第二日放假的時候過來探望了一趟,然後是賀家伯父,一直被瞞著但是卻從旁處聽聞了訊息而跑來醫院的賀老爺子、賀老太太。
賀易庭隊裡的同事,尤其是同一個隊裡的幾個幾乎是天天來報道一回,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