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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爹孃離去,肖澤內心充滿了悲傷,九天玄清觀距離北極上青宗足有兩萬多里,此刻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他一路奔跑著,一直將父母二人送出了太橫山嶺,才止住了步伐。
看到天空下的一幕,楚縈韻心中劇痛,原本乾涸的淚水再次湧出,她恨不得立刻從神獸的背上撲下去,將那弱小的身影擁入懷抱。然而,她才剛探出身子,就被一旁的肖天應制止了,這裡可是萬丈高空,就這麼的撲下去,縱使楚縈韻修為再高,也待摔個粉身碎骨。
肖天應畢竟是男人,心性肯定要比女人堅定一些,儘管他同樣淚水模糊了雙眼,但是理智還算清醒。剛剛他還在教育肖澤,男兒流血不流淚,而此刻自己卻潸然淚下,一點也沒有了絕代高手的風範,在此時,他只是一個慈祥的父親。
站在九天玄清觀的山門外,肖澤一直注視著天空,他不斷的揮手,直到那兩道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中,才停了下來,此時,他內心無比的失落,感覺到空落落的,一種孤寂的感覺瞬間湧上了他的心頭。
好半晌,肖澤收收拾好情緒,再次回到了九天玄清觀內,此刻,清微觀主等人已經等待在了這裡,見肖澤回來,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師侄不必悲傷,待你修煉有成,必然與父母有再見之日。”
“嗯!”肖澤點了點頭,目光中只剩下了堅定。
清微觀主微微一笑,旋即道:“肖長老將師侄交到了我的手上,我定然會好好栽培,修道不能一蹴而就,來日方長,師侄暫且在此住下,等改日我再安排修煉之事。”
“一切全聽觀主安排!”肖澤深吸了一口氣,父母離去了,日後的日子裡,都要靠他獨自一人來承擔一切,他需要堅強的面對。
“既然如此,那好!文輝,將肖師侄帶往新入門弟子那裡去,讓那裡的傳道者安排一處住處!”清微觀主面帶笑容,看起來和藹可親。
“是!”此言一出,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從身後的人群人走了出來,這名少年名為李文輝,是九天玄清觀年輕一代人最傑出的一批人之一,別看他看紀不大,但實力確實不錯,小小年便能比肩入階高手,不然他也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來到肖澤面前,李文輝取出一把半尺長的小巧玉劍,旋即往前一拋,在即將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半尺長的玉劍突然光華閃動,原本只有巴掌大小的玉劍,瞬間就放大到了半丈多長一尺餘寬,非常的神奇。
見到這一幕,肖澤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異芒,將離別的傷痛也暫且放置到腦後了,李文輝表現出來的手段,讓他感覺到非常的新奇,半尺長的玉劍竟能幻化大小,想來那玉劍正是傳說中修道者的道兵飛劍。
在這一刻,肖澤的內心對道術升起了一絲興趣,相比之下,煉氣士的手段就顯得古樸無華了一些。
李文輝輕輕一躍便踏上了飛劍,說來奇怪,那飛劍被他踩在腳下,並沒有從空中掉下來,他轉過頭來,望著呆在原地的肖澤,道:“上來吧!”
“哦!”肖澤微微一怔,旋即又恢復了正常,緊接著快速的來到了李文輝的身旁,他的體內沒有真氣,也沒有道法,無法做到騰躍,只能慢吞吞的向著飛劍爬了上去,這讓站在飛劍上的李文輝,看在眼裡,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李文輝並沒有出手幫助肖澤,只是任憑他自己爬了上來,待得肖澤站穩後,他突然駕馭起飛劍,沖天而起向太橫山嶺的一處山峰飛去。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李文輝駕馭的飛劍特別的快,這讓第一次站在飛劍上飛行的肖澤滿臉蒼白,心中充滿了恐懼。
場地中,九玄天清觀的一干高層望著飛向遠方的二人,不少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其中一名老道捋了一把鬍鬚,淡笑道:“如此年齡便達到了先天靈覺第一層,以後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那是自然,文輝這孩子可是我們九玄天清觀非常有潛力的弟子,雖然不是數一數二的那種,可是也是能在我九玄天清觀年輕一代排入前二十行列的,以他現在來看,以後的成就絕對不會低於我等。”另一名老道聽得此言,也是在一旁附和著。
修道者實力的等級化分與煉氣士不同,煉氣士修煉的是真氣,而修道者修煉的是自身靈覺之力,不過為了與煉氣士好區分,修道者也將等級化為成了四個層次,從先天靈覺第一層,一直到第四層,分別對應著煉氣士的一絕之境到四絕之境。
與煉氣士相同,在達到先天靈覺第四層之後,還有更高的等級化分,它們也都與煉氣士一一對應,只是名稱上有所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