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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謀略與智慧,不僅僅是勝於徐庶,就連今日在兩家會面上大出風頭的周瑜怕也要遜色三分。
更讓劉封感到震驚的是,這個神秘人之所以預測戰爭的發生地是赤壁,原因不僅僅單是陸口對於東吳方面的戰略重要性,還因為赤壁的北岸烏林。
這烏林一地,乃是雲夢澤與長江之間一塊狹窄的坡地,周圍是大片的湖泊的沼澤,許多坡地乃是江水退去後的灘塗,異常的泥濘。在這秋末近冬的季節,如果吳人佔據了南岸赤壁,就逼得曹軍不得不把營紮在北岸烏林那陰冷的泥地裡,如此,則決戰未起,對北方而來的曹軍士氣上首先就是一種打擊。
驀然間,劉封忽然想明白了當時在船艙時,徐庶明明已經點破了周瑜的戰略意圖,但周瑜的眼中卻為何仍閃過一絲異樣的眼神。
那是一種得意的眼神,因為徐庶僅僅點出了他搶佔赤壁原因之一,也就是說徐庶只考慮到南岸的陸口因素,卻未能更深入的想到北岸的烏林地形。如此一來,則顯得徐庶的謀略,明顯遜於周瑜一籌,所以他才會有那樣得意的神色。
不過,周瑜應該做夢也不會想到,在他笑徐庶的同時,別一個暗中潛伏的高人,此時此刻也應該躲在某個暗處,同樣用得意的表情在笑他吧。
‘孃的,你們這些傢伙的腦子裡裝的到底是腦細胞還是CPU啊,怎麼能琢磨出這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來。’
一場談話,一份陳舊的筆記,讓劉封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智者”,更感覺到自己在謀略上與那些人的差距。
不過劉封卻並未灰心,他隨意翻動著手中的書簡,嘴角揚起一抹詭秘的冷笑:“嘿嘿,你們的確是牛啊,我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不過,你們就算再牛,我劉封還不是一樣瞭如指掌。”
合上書,長伸了個懶腰之後,劉封騰的躍起,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軍帳。
劉封是直奔劉琦所在而去,方才看過筆記中那神鬼一筆後,劉封的胃口已經徹底的被那個神秘人吊上了半空,他現在最迫切的就是想要弄清楚,這個連名動天下的周瑜都相比遜色的人物,到底是何方的神聖。
“阿封,聽說你去見那周瑜了,還見著了叔父,你們都談論了些什麼?”剛剛邁入帳中的劉封,還有盤算著如何啟齒相問,坐立不安的劉琦便先急著問道。
劉封笑著寬慰道:“兄長放心,周瑜並沒有藉機入駐夏口的意思。”
劉琦鬆了一口氣,神色卻仍舊警覺:“吳人都是些虎狼之徒,嘴上答應得好,心裡未必沒有懷有鬼胎。畢竟吳軍安營的南岸,與我們只一江之隔,咱們還是不能放鬆警惕才是。”
劉琦跟他的父親劉表確實有幾分相似,都像是一心只想守著一畝三分地的土財主,他們這樣的人,又怎會理解劉備和周瑜這種人的雄心呢。
劉封心中暗歎,嘴上卻道:“兄長完全多慮了,其實周瑜完全就打算在南岸下寨,人家打算溯江西上,搶佔赤壁,在那裡跟曹操進行決戰。”
這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如寒冬臘月當頭傾下的一桶冷水,瞬間把劉琦凍僵。他整個人如雕像一樣定格在那裡,目瞪口呆的眼神中,流露著的是一種匪夷所思的驚駭之色。
愣了足足有五秒鐘,劉琦才猛然醒來,他像是缺氧一樣,狠吸了幾口涼氣,一臉困惑的驚叫道:“周瑜他瘋了嗎?他為什麼要那麼做?叔父呢,他難道沒有當場反對嗎?”
面對劉琦的一連串質問,劉封只平靜的回應了五個字:“父親也贊同。”
劉琦的腦細胞又一次受到了摧殘,他激動的叫道:“叔父怎麼能贊同,不是說好了死守夏口的麼,怎的又要去什麼赤壁跟曹操決戰,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驚駭之下,劉琦忽然像是大徹大悟一樣,表情又變得極為詭異:“我明白了,這一定是吳人的陰謀,我早知道他們沒安好心。不行,我得去見叔父,絕不能中了周瑜的奸計。”
“兄長別急,聽我說完其中原因。”
劉封看不下去劉琦的疑神疑鬼,於是耐心的將周瑜的作戰意圖如實說來,而劉琦的領悟能力顯然要遜色許多,劉封不得不讓他翻出來地圖,對比著圖上的地形,重新的描繪了一次。
到最後,劉琦終於明白了原委,激動的心情這才平伏下去,取而代之的則是幾分振奮。
“原來是這樣,這個周瑜果然是個狡猾的人物,怪不得黃祖能一敗再敗於他的手下。”劉琦對周瑜的評價,雖然仍用了“狡猾”這個貶義詞,但口氣中的敵意明顯減少了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