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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子桓,這裡守不住了,跟我從北面夏門殺出去吧。”
曹丕怔了一下,凝眉道:“父親未下突圍的命令,我等焉能棄城而走?”
夏侯愀手指北宮方向,長嘆一聲道:“孟德他決意與洛陽共存亡,他已經沒辦法再給我們下命令了。”
曹丕心頭一震,順著夏侯懶所指望去,北富熊熊的大火立時映入眼簾。
他先是困惑了一下,但很快便明白了夏侯·墩是什麼意思。
那大火,正是父親為自己親手所掘的葬生之墓。
英明神武,幾乎如神一般存在的父親,就這樣自我了斷了嗎?
曹丕的心中,最後的精神支柱瞬間坍塌。
“父親,我要去救父親!”
眼淚奪目而出,曹丕拔腿便要下城,卻被夏侯懶一用力扯住。
夏侯·暾像一頭公牛~般,向著他這侄兒狂口孔道:”孟德已死,你是菩家最後的希望,你休得再胡鬧逞強!”
一語喝破了曹丕的救父之心。
先前曹操意圖經營以洛陽為中心的河南防線時,為了確保洛陽的安全,便將曹丕、曹植等兄弟盡數調往洛陽,委以他們官職,令他們鎮守洛陽,也算是一種培養歷練。
但曹操沒想到的時,樂嘉一敗,司馬懿等大族的背叛,使他曹氏一族全部被困在了洛陽城中。
而今,城池已破,曹植等兄弟皆不知生死,作為曹操的長子,夏侯懶說得一點沒錯。
“可是……”
曹丕還待猶豫時,夏侯愀卻不能再等,他不容分說,拖著曹丕便下了城池,以三百多精騎親兵,保護著曹丕向北城而去。
洛陽北城有二門,一為谷門,一為夏門。
谷門距離上東門較近,夏侯愀只有往夏門而去。
令夏侯懶感到慶幸的是,正如徐晃派人傳來的訊息,敵軍並未對北門發動進攻,而守備北門的數千兵馬也都完好無損。
夏侯愀不敢多有逗留,當即聚集僅存的這三千多兵馬,由夏門而出,輕裝而行,向著西南方向的河陰而去。
河陰位於小平津的上游,同樣是一座北渡黃河的渡口,只是距離洛陽城較遠而已。夏侯愀是想劉封軍未必會在此屯紮重兵,或許能從此I司偷渡黃河。
至於河對岸的河內郡,司馬懿等雖反,但手中兵力不多,未必能夠處處設防,只要他能夠抵達北岸,或許可以騎兵連夜奔襲,逃往冀州也不是沒有可能。
這位年邁的盲夏侯,懷揣著僅存的一線希望,保護著他的侄兒曹丕,藉著未曾大亮的天色,匆匆的奔著夏門外的曠野。
周圍靜悄悄一片,除了輕快的馬蹄和士卒們的腳步聲外,別無其他動靜。
連綿數里的敵營,營中火清晰可見。
這一行三千號人,從南軍備營間狹窄的地帶,緊張而急迫的偷偷澎過。
半個時辰之後,敵營的火光已經遠遠的落在了身後。
夏侯…墩長出了一口氣,似乎,他們已經幸運的突圍而出。
只是,這般輕易的穿越敵人的防線,卻讓夏侯懶覺得有些不太時勁,不過他卻沒有時間卻細想,只能策馬一路的斷續狂奔。
穿越敵營之後,尚有七|j山阻路,夏侯愀不敢走大路,恐有重兵封堵,只能撿小道而行。
漸漸的,身邊計程車卒越來越少,有的是氣力不及被拋棄,有的是心灰意冷,悄然逃走。
夏侯愀顧不上他人的生死,只是拼命的策馬,將更多的步卒拋棄在了七B山之中。
日過正午時,他的身邊只剩下了最初的幾百騎士,而腳下的羊腸小道卻越來越蕩闊,前方就是山腳,眼看著就可以走出七B山了。
“元讓叔,且慢。”曹丕忽然勒住了戰馬。
夏侯愀不得不停了下來,回馬問道:“子桓,前邊馬上就是山口,你何故要停下?”
曹丕冷峻的目光環視著四周的草木,凝眉道:“我覺得周圍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嗯?”夏侯愀一怔。
曹丕指著周圍道:“山間當有鳥雀,我們這般經過時,必會驚起鳥雀亂飛,但是這裡卻什麼動靜都沒有,除非……”
曹丕話音未落,目光陡然間充血。
他的視野之中,周圍的樹林間,一面面的旗幟緩緩樹起,寒光閃爍的兵鋒森然林列,數不清的南軍士卒,齊齊的現身。
轉眼之間,漫山遍野,無數的敵人同時而起,一雙雙嗜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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