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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關在了自己的太守府中。叛軍的意圖也很清楚,兵分兩路,一路佔據北門,引城外的江夏兵入援,另一路則攻打府衙,營救黃忠。
此刻,府衙的大門已被叛軍燒燬,韓玄指揮下的七百郡兵,在府門至正堂之間的狹窄地帶與兩百叛軍進行巷戰。儘管叛軍的戰鬥力極強,但韓玄仗著兵多的優勢,依然能勉強的抵擋住了叛軍一次又一次瘋狂的進攻。
隨著戰鬥的拖延,叛軍人數在不斷的減少,韓玄很清楚,只要再拖上個把時辰,勝利終將是他的。
但就在這最關鍵的時刻,江夏兵作為生力軍的出現,頃刻之間改變了戰局。
叛軍與外敵合兵一處,不但在戰鬥力還是人數上,都佔據了絕對的上風,苦苦支撐了許久的防線,就此全面瓦解。
目瞪口呆的看著手下士卒潰敗而逃,看著如狼似虎的敵人長驅而入,韓玄的心頭,絕望與憤怒在同時熊熊燃燒。
突然間,韓玄的臉扭曲得如厲鬼一般,他像是發了瘋的野獸一般,提劍衝回大堂,向著被綁在柱子上的黃忠怒吼道:“黃老賊,你的手下已經引那劉封小兒打進來了,你還敢說自己沒有通敵嗎!”
黃忠知道外面戰鬥激烈,自己的部曲在拼死營救自己,但當他聽到劉封殺到時,神色還是微微一變,雖是如此,但他卻依然道:“我還是那一句話,我黃忠從未做過背叛長沙之事,信與不信,由你便是。”
黃忠的堅執,更加激怒了韓玄,扭曲到不成人形的面容極盡猙獰。
“老匹夫,今日我韓玄就算要命喪於此,也必要拉上你陪葬!”
聲嘶力竭的怒吼之下,韓玄手中的長劍憤然而下。
第九十章 收心
索命的寒鋒落下之時,那一刻,黃忠的心頭瞬間湧上無限的遺憾。;
戎馬一生,武藝卓絕,卻終究只屈身於長沙一地。
半生孤老,愛子早逝,白髮人送黑髮人,連一絲香火都沒能留下。
堂堂七尺丈夫,卻受制於一個草包的文吏,抱泥太多,顧忌太多,明明心中有冤氣,卻連反抗的決心都沒有。
諸般種種思緒,如亂麻一般纏繞在心頭,那種糾葛的痛苦,令他的心倍受煎熬。
韓玄這一劍,或許能斬斷困擾自己半生的亂麻,一刀之後,自己或許就真的解脫了。
可是,為何內心的深處,一股深深的不甘仍然在蠢蠢欲動。在他的耳畔,彷彿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對自己說:黃忠,你還不能死!
劍風呼嘯,明晃晃的鋒刃已在咫尺之間。
就這樣結束了嗎?
心頭一聲長嘆,黃忠緩緩的閉上了眼。
就在這生死一刻,突然響起一聲崩裂巨響,殺與被殺者同時被驚動,本能的尋聲望去。
只見大堂的木門崩裂四碎,紛飛的塵屑之中,一座白色的巨塔撞入了視野。
一瞬間的驚駭後,他們看清了破門而入的是什麼,瞳孔的倒影中,銀色如月輝般的戰袍,每一根毛髮都純白無暇的健馬,寒光流轉銀白重槍,白淨卻迸射著懾人英氣的俊朗面孔,此時此刻,儼然如一員仙界下凡的巍然天將,撕破了重重阻擋,單槍匹馬殺了進來。
是劉封!
神經在一瞬間被劉封的神威所震之後,韓玄立刻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已到,但是,在死之前,他有足夠的時間把身邊的這個叛將一併帶走。
韓玄急是轉身,不惜將背部要害暴露給七步之外的敵人,懸滯在半空的長劍再度揮下。
相距七步之遠,即使劉封策馬趕來斬了韓玄,但那時黃忠的人頭恐怕已然落地,這一刻的形勢,似乎到了救無可救的地步。
在這千鈞之際,劉封的虎掌急是抹向腰間,緊跟著猿臂猛力向前一甩,手中一道寒光如電驟襲而出。
視眼中,一道扇形的銀月平掃而過,穿破漫空的塵屑,向著韓玄的後腦撲來。
噗!
一聲利刃入木的細響在灌入耳膜,黃忠只覺一道陰冷的刃風颳過面龐,一睜眼時,赫然看到一柄長劍不偏不倚的楔入木柱之中,劍鋒離自己的臉咫尺之間,其中所附的鮮血尚在冒著熱氣。
而韓玄整個人卻如同雕像一般,舉著劍一動不動的定在原地,雙眼睜得斗大,眼珠子幾乎要迸射出來一個,那般眼神,彷彿經歷了這世界上最可怕,最不可思議之事。
時間如同凝固了一樣,幾秒鐘後,韓玄的人頭緩緩的從脖子上滑落於地,斷頸處的創口平整而光滑,如同經過了最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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