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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封心中冷笑,嘴上卻道:“父親,雖然我們是出於無奈要隱瞞子德的死詢,但子德終歸和我們是一姓骨肉,於情於理也當厚葬於他。”
“這個嘛……”劉備面露遲疑,將目光轉向了諸葛亮,想要尋求他的建議。
諸葛亮面露幾分無奈:“以子德的身份,主公理應為他風光大葬,但在眼前形勢下,還是不要太過聲張才好,待到主公大業已定時,再重新為他置辦厚葬之禮不遲。”
孔明所言多半也是劉備所想,他當下便點頭道:“軍師說得對,這樣吧,封兒你就代為父將子德悄悄的葬了吧,免得引人注目。”
“我明白了,父親放心。”
當天的宴席因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還有劉琦突如其來的死詢不歡而散,但劉琦的死並沒有打亂諸葛亮所謀的諸般計劃。
次日一早,徐庶便起程去往漢水上游與關羽會合,趙雲則點齊本部兵馬,當天午後起程前往魯山,被委命南征湘西二郡的張飛則在抓緊時間準備南征事宜。而劉封,則派人傳令魯山的馬謖向趙雲移交防務,並將兩百人馬帶回夏口,同時又在夏口城外尋了處偏避之地為劉琦的骨灰下葬。
殘陽如血,將這一片亂葬崗染上一層更加淒涼的冷紅。
在那一堆無名的亂墳之中,新起的那座墳堆孤獨的沉睡著,這新墳甚至連一塊簡單的木刻之碑也沒有,只是在墳頭前插了一根木棍,作為區別其他墳墓的標記。
劉封蹲在墳前,將一杯水酒傾倒墳頭,神色傷感的嘆道:“子德兄,這杯酒飲下,你一路走好吧。”
一陣風起,光禿禿的樹枝呀呀作響。頭頂上,幾隻烏鴉盤旋不去,時不時不耐煩的哇哇嚎叫,似乎在催促著劉封趕緊滾蛋,它們才好去吃那些祭祀的果品。
簡單的祭奠過後,劉封便上了馬車,令車伕驅車回往夏口城。馬車在泥濘的山道上徐徐而行,身後跟著的幾名親兵漸漸拉得有些遠了。
這時,劉封從馬車中探出頭來,一拍那車伕的肩,笑眯眯道:“活著看到自己的墳墓,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別有一番風味。”
車伕側過頭來,將壓低的草帽往上輕輕一掀,露出了一張略顯無奈的笑臉:“阿封,你明知道我沒死,還非要帶著我來這鬼地方,不會就是為了享受我給你駕車的痛快吧。”
劉封的臉色沉靜下來,刀鋒似的目光中別有深意:“能讓兄長給我駕一回車,當然是求之不得了。不過,我帶你前來,卻是想讓你最後一次認清那個人的真面目。”
那車伕,正是劉琦。
當天太守府之會,劉封在得到了南征湘東二郡的任命後,心知龐統所說的機會已到,所以,在當晚的宴會中,他藉機溜出大堂,就是去安排親信去實施早先就盤算好的計劃。
本來劉備以為將劉琦玩弄於股掌之中,對他的軟禁並不十分嚴密,而當晚眾文武都集中了太守府,對劉琦的監控必然更加鬆懈,正是如此,才給了劉封機會,而那一場火不過是他故意而為,那具所謂的“劉琦遺骨”自然也另有其人。
劉琦的腦海中,重新浮現起那座寒酸的孤墳,目光中吐露著決毅與憤恨,他咬牙切齒道:“他果然是心狠手辣,活著的時候那樣對我,就算是我‘死了’,竟然仍這般刻薄無情,哼,此仇不報,我劉琦誓不為人!”
劉琦的堅決讓劉封更添了幾分信心,他深吸一口氣,冷冷笑道:“兄長放心,我們很快就會脫離牢籠,我向你保證,用不了多久,你我所受的欺凌,必十倍奉還給他們。”
第七十七章 八百
感謝虛塵影軒的打賞,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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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不信你,也不會這般孤注一擲了。”劉琦點頭笑道,忽又想起了什麼,“對了,先前聽你說在太守府議事之事,那糜竺竟然誣衊你殺害其妹,這件事會不會對咱們的大計造成影響?”
劉封嘴角露出一抹詭笑:“兄長有所不知,糜竺雖然對我早有猜疑,但以其作風,倘若沒有十足的證據,斷不會將這種有損那人形象之事公開。當天他之所以這麼做,其實都是被我故意所激。”
劉琦頓時目露茫然,劉封遂將當日會議開始前,自己在堂外暗處對糜竺的那一番冷嘲熱諷的激將過程說了出來。
“阿封,你這麼做,豈不是自找麻煩嗎?”劉琦恍然大悟之餘,馬上又陷入了新的困惑之中。
劉封一臉的成竹在胸,彷彿一切都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面對劉琦的質疑,他淡然一笑:“我這麼做,不過是當著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