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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的糜竺邊整理文書,邊道:“孔明軍師的預測果然不錯,荊南四郡確實不堪一擊,我看用不了多久,主公就能收到翼德拿下零陵的捷報了。”
背對著的劉備,暗白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轉身之時,便已換上不知喜怒的平靜,他淡淡道:“南四郡都是牆頭草,誰強大就倒向誰,不堪一擊也是情理之中。不過讓我意外的是,阿封取湘東二郡竟然能如此順利。”
劉備的口氣中流露著明顯的讚賞之意,糜竺的眉頭隱隱一皺,笑道:“韓玄此人本就是不知兵之徒,阿封好歹也是經歷過戰陣的人,對付這種人還是不在話下的。”
糜竺極力的想削減劉封的功績,試圖證明劉封能順利的拿下湘東二郡,並非代表他有多強,而是敵人太過無能。
“韓玄雖然是個草包,但我聽聞長沙的那員老將黃忠卻不簡單,阿封能懂得用離間計瓦解對手,兵不血刃的拿下長沙,看來這孩子果然是個可造之才,我當初收他做養子,確實沒有看走眼。”
劉備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長沙之戰的經過,劉備清楚得很,他自然也很清楚劉封在這一戰中的精彩表演。
劉備的再次肯定,讓糜竺心裡越發的不是滋味,當下只好閉口不言,埋頭只顧整理文案。
這時,劉備卻忽然笑道:“子仲,你的眼光也不差,若非你當日一力推薦阿封去徵湘東二郡,這二郡也不會這麼快到手,我也無法看清這孩子的資質呀。”
糜竺現在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劉備的讚許在他看來如同在抽自己耳光一樣,明明極不痛快,卻只能訕訕笑道:“我也是想給阿封一個歷練的機會,沒想到……”
“沒想到,他非但沒有死在黃忠的刀下,反而將這老將降伏了,對吧。”
劉備突然插進來的這一句話,如同沾水的鞭子一樣,狠狠的抽在了糜竺的心頭。他猛的抬頭,撞上的正好是劉備那平靜如海的眼神,但他卻能感覺得到,那平靜的下面,則是讓人無法揣測的暗流湧動。
一股惡寒從腳下直灌入頭頂,在被揭穿企圖的一瞬間,糜竺只覺頭腦嗡的一聲悶響,一時間是慌得不知如何以應。
“唉——”劉備忽然嘆了一聲,這一嘆中彷彿暗含著諸多的無奈,“子仲啊,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我明雖主臣,實為親友,我一向以為你為人處事很穩重,可是夏口那件事,你做得實在是不應該。”
終於,在事隔數月之後,劉備舊事重提。
糜竺面露愧色,低頭道:“那件事確是我做得不對,我不應該當著眾人的面提起,讓主公身陷難堪。只是我也是一心想查清楚小妹的死因,情急之下亂了心智,還望主公見諒。”
劉備撫著糜竺的肩嘆道:“夫人的死,最難過的當屬是我,如果她真的是死得不明不白,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結果呢,你光憑著一些推測就當眾指責阿封是真兇,逼得他說出那真相,好心卻辦了壞事,這又是何必呢。”
劉備所指的真相,即是劉封所說,其妹糜氏被曹軍奸辱,為保名節而自殺,正是這個真相,讓劉備在尷尬之下又受到了羞辱。
不過,在劉備的語氣中,糜竺卻聽出了他對劉封的幾分怨意。
糜竺馬上順勢道:“其實我的推測都是有理有據的,主公難道就沒有想過,阿封所說的那個真相,只是他為脫罪責,故意編出來的又一個謊言嗎?”
劉備稀疏的淡眉微微一凝,沒有反對,也沒有認同。
察顏觀色之下,糜竺緊跟著又道:“假設阿封他對主公心存孝義,那麼,即使他所說的確是真相,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也當寧受委屈也不該說出來。結果他為了給自己開脫,卻不惜讓主公你顏面受損。如此看來,難道當日他的那個所謂真相,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幾番巧舌之後,糜竺成功的將自己的不該,巧妙的變為了劉封的不是,雖說理由有些牽強,但卻足以打動劉備,因為誠如所言,當日劉封的那個真相,確實讓劉備顏面大損。
那張面無表情的臉龐上,鬆散的皮肉會在不經意間微微抽動,褐色的眼眸中,不時的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沉默了許久,劉備沉吐了一口氣:“今日的這些話,你知我知就是,你以後再也不要提起,方今之時,正是我用人之際,我不想讓這件事影響到我們內部的團結。”
劉備的話其實已表明他在某種程度上,認可了糜竺之言,但為顧全大局,卻要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糜竺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再提,眼珠子一轉,又道:“當初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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