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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追擊的情況下,劉封順利的撤回臨湘城,迅速的拉起吊橋,關閉城門。清點兵馬,這一仗損失了約兩百餘眾。
“老將軍,你沒事吧?”劉封見黃忠氣色不佳,便關切的問道。
“這個關雲長,果然是名不虛傳。”
翻身下馬的黃忠已是汗流頰背,胸口因急速的呼吸而起伏不定,原本蒼老的面孔,因體力的透支,更是變得有幾分猙獰可怕。
“那關羽正當盛年,以老將軍這般年齡,能與他激戰一百回合,已經是相當的難得。依我看,如果老將軍再年輕個二三十歲,此刻關羽早已成了老將軍的刀下之鬼。”
劉封這話不是恭維,而是由衷的欽佩,心中卻又有幾分暗自的慶幸,慶幸自己的冷靜,沒有狂妄到親自去與關羽一戰。
“未必,未必呀。”黃忠搖頭而笑,一時顧不得說話,拿起水囊猛灌起來。
這時劉巴已經從城頭下來,來至近前,低聲笑道:“主公,我和馬中郎演的這場內亂之戲還算逼真吧。”
“戲倒是演得天衣無縫。”劉封點頭讚道。
“我方才還在擔心,萬一關羽見我們生亂,趁勢追擊,若是讓他殺入城來就大事不妙了。”劉巴口氣中有幾分心有餘悸。
劉封冷笑道:“關羽此人聰明得緊,他一定會自以為這場內亂是我們故意所安排,想設伏故意引他衝城,所以才會按兵不動。可惜呀,聰明往往反被聰明誤。”
灌完水的黃忠猛然想起什麼,“剛才主公對那馬中郎那一槍,我在後邊看得心驚膽戰,差點以為主公你真的要殺他。”
劉巴也道:“我在城上看得也是,其實這一出詐降計,只是咱們計策的第一環,不必讓馬中郎受傷,依然能達到目的,剛才真是有點冒險了。”
“我早說過,關羽是個聰明人,戲不演足了,怎麼能忽悠得到他呢。”
劉巴一怔,茫然道:“主公,何謂‘忽悠’?”
“這個嘛,咳咳……”
………………
湘水東岸,關羽中軍大帳。
關羽雙目微合,如鐵塔一般面無表情的端坐在那裡,左右分別侍立的是周倉與廖化二將。
二十名刀斧手雁行而立,刀斧森森,虎目怒睜,一派肅殺之意。
帳簾掀起,一身浴血的馬謖蹣跚而入。
“馬謖見過關將軍。”馬謖說話之時,不卑不亢,全然沒有一丁點的愧然之意。
關羽緩緩睜開眼,冷冷的注視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如刃的目光彷彿要撕裂他的皮肉,洞穿他內心的思想一般。
“馬謖,你兄長初一出仕,左將軍就委以太守重任,你年紀雖輕,左將軍卻同樣很賞識你,你為何要助那逆徒背叛左將軍?”
面對關羽的質問,馬謖神色自若,不緊不慢的解釋道:“劉封的叛變,我兄弟二人事先前不知情,事變突發,他以武力脅迫,我等迫於其淫威,所以不得不暫時委曲求全。”
“這麼說,你是身陷敵營,卻心向故主了。”關羽的表情緩和了幾分。
馬謖淡淡道:“正是如此。我蟄伏許久,為得就是今日趁機奪門獻降,將功補過,怎想關將軍不知因為什麼,卻沒有趁勢攻城,我勢單力薄,只能殺出重圍前來投奔將軍。”
“好一個‘奪門獻降,將功補過,哈哈——”
關羽先是無端的狂笑,那笑中聽不出一丁點的悅然之意,反而充斥著諷刺與冷峻,案前的馬謖眉頭不禁微微而皺。
啪!
笑聲嘎然而止,關羽猛一拍案,冷喝道:“馬謖小兒,你和劉封那奸徒串通一氣,演了這一出詐降之計,你以為能夠矇蔽得了我關羽的眼睛嗎?”
馬謖聞言變色,急道:“我是誠心來降,關將軍何出此言?”
關羽冷笑了一聲,撫髯輕蔑道:“劉封的武藝雖然不在我眼裡,殺你卻綽綽有餘,但在吊橋之前,他卻只是刺傷了你,這分明就是一出苦肉計。你們自以為弄傷自己,就可以讓我深信不疑,哼,自作聰明!來人啊,將這詐降之徒拖出去,就地處斬。”
左右虎士,洶洶而上,當場就要將馬謖拖出去。
馬謖大驚失色,急叫道:“那劉封為人狡詐,他多半是料到將軍會這麼想,所以才故意放過我,好讓將軍誤以為我是詐降,將我處斬。我確實是真心降,懇請將軍莫要中了劉封借刀殺人之計,否則定會寒了長沙那些心向左將軍之士的心呀。”
馬謖的自辯倒也不無道理,關羽暫壓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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