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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多抽出些時間陪老嫲嫲，在這之前，她把矯鷹、鳧遊和巖岫都叫過來，讓他們想辦法讓部落裡的人警覺起來，不要懈怠。

她進到老嫲嫲的房間，老嫲嫲正側躺在炕上。微合著眼，乾枯瘦小的身子更顯得弱不禁風，臉色也灰敗的嚇人。

“怎麼又過來了？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老嫲嫲聽到腳步聲，睜開渾濁的眼睛，含笑對林北說道。

林北只覺得鼻頭髮酸，眼淚迅速在眼眶裡集聚，卻又不想當著老嫲嫲的面掉下來。便坐在炕沿，身子背對著老嫲嫲。

“我不忙。事情別人就能做好”，她訥訥解釋道。

老嫲嫲突然伸出枯槁的手，抓住她垂在炕沿的手，細細摩挲，“好孩子，你別難過，人總是要死的啊。”

林北倏然回身，原來老嫲嫲自己都知道了。眼眶裡的眼淚再忍不住，噼裡啪啦地掉下來。

老嫲嫲對她笑一笑，“林北，別哭。人總是要死的啊，有的人還沒有長大就死了，有的人在最健壯的時候死了，老嫲嫲已經很知足，是在快不能動彈的時候才要死的，老嫲嫲已經很知足了。”

話是這麼說，可是，誰願意讓自己的親人死去。哪怕是活到一百歲，也不會嫌多啊。

“林北，別難過。你是臨水部落的首領，部落裡從老到小，這麼些人，無論生與死，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你不能因為一個人難過，你要想到所有人”，似乎是話說的有些多，老嫲嫲有些喘，林北要去給她倒水，老嫲嫲卻拉著她不放，“林北，嫲嫲只有一件事要求你必須做到。”

說到這裡，老嫲嫲臉上已經不見笑意，混沌的雙眼也有一些清明。林北點頭，“嫲嫲您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會做。”

“你只想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嫲嫲不攔著你。但是，你不能讓部落裡的其他女人也這樣，臨水部落要想生存下去，必須要有更多的孩子。”

說到這裡，老嫲嫲搖搖頭，“我太心軟，你也是個心軟的，我們捨不得拋棄老人，那就只能多生孩子，擁有更多的人口，保護部落，尋找食物，生息繁衍。”

林北默然一刻，重重點頭，“嫲嫲放心，我絕對不會